縣令連連說著會改的，睿親王妃不怪他和百姓們就是好事，但她所說的確實是個問題，不能光憑所看到的和猜測來判斷對方是不是細作。
“真是對不住兩位，大伙兒也是太恨大天朝的細作了，才會這樣的。”
凌曦曦問道，“最近有很多大天朝的細作？”
縣令滿臉惱怒，“可不是，最近特別多。”
“大概，是從一個多月前開始。當時，鎮上的百姓發現來了不少人，說是來游玩的，可看那樣子不太像。”
“睿親王妃可能不太清楚，大野鎮是邊關，百姓對外來的人都比較注意。而且，一般很少有人來這里游玩，多是周圍村莊的人，鎮上的人是認識的。”
“來了這么些人，鎮上的百姓有所懷疑。大伙兒也知道不能明著來，就在暗地里查，還真查出來不少的細作。”
“打那以后，鎮上就嚴了許多，百姓們會留意外來的人。”
凌曦曦眉眼微冷，“大天朝是想搞事？”
縣令道，“是的。”
“審問那些細作得知，大天朝派細作來，是想看看能不能趁著大王朝旱災之際，在我大業朝搞事。”
“這些細作知道的不多，相互之間基本沒有聯系，也不好查。另外，自從抓了那么多細作后，鎮上就少了一部分外來的人了。”
這些人都是細作，他們想追查這些細作的蹤跡，也追查不到。
凌曦曦冷笑道，“大天朝的皇帝還真是不死心啊。”
“牧九歌，你說咱們要不要給大天朝的皇帝一個教訓？”
牧九歌沉穩道，“證據呢？”
“光憑幾個細作，是無法真指證大天朝的皇帝的，還會被他反將一軍。現在，他可是等著這樣一個機會。”
凌曦曦用食指輕點著小桌，“你有何主意？”
“明面上不用管，暗地里抓人。”牧九歌說了自己的主意，“我們要引大天朝的皇帝繼續派人。”
“他派的人越多，咱們能得到證據就越多，如此便能教訓他了。”
凌曦曦覺得這主意行，問題是……
“縣令，大野鎮能這樣做嗎？我擔心百姓會鬧出什么事來，這里的百姓都很痛恨細作。”
縣令表示問題不大，“百姓們雖然痛恨細作，卻不會真對細作做什么，頂多是毆打一頓，送到縣衙來。”
百姓們很清楚，細作知道很多事，若是被他們弄死了很不劃算。
所以，百姓們皆是狠狠揍細作一頓，而后送到縣衙來。
凌曦曦感慨一句，“大野鎮的民風是真的彪悍啊。”
“換作是其他城鎮，百姓哪里能抓到細作。”
縣令笑了笑，“咱們這里是邊關，民風自然很彪悍。要是不彪悍點，很容易出事的。”
想他剛來這里時，還不太適應。待久了，覺得這里很好。
這里的百姓沒那么多彎彎道道，他們很熱情很真誠。
凌曦曦想起一件事，“縣令在這里幾年了？”
“快六年了，明年我就該換地方了。”縣令十分不舍，“當初我滿三年時，是眾百姓上書求我留下的，我又待了幾年。”
凌曦曦看牧九歌一眼。
牧九歌心領神會，如若這個縣令是個不錯的，又是個有能力的，得調到業都幫圣上才行。
夫妻倆當晚就在縣衙住下。
翌日，早上。
牧九歌到駐軍按巡查，原本他是不巡查的，現在身份已是暴露，他就得巡查一番。
凌曦曦留在縣衙里休息，主要是負責盯著那幾個細作。
她站在院里看天空時，丫鬟來稟，縣令的女兒來了，說是想見見當朝的睿親王妃。
凌曦曦摸著下巴，該不會是沖著牧九歌來的吧？
有一次，她和牧九歌到一個鎮子時，那個鎮子縣令的庶出小姐，便帶著幾個小姐們來找牧九歌，言明要給他當妾。
“請進來。”她說道。
很快，一個長得壯實的姑娘走了進來。
真壯實的那種，像極了金剛芭比。
“見過睿親王妃。”元畫畫星星眼的看著凌曦曦，一臉的崇拜，“睿親王妃，我聽說你很厲害，我可崇拜你了。”
凌曦曦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幾個問號，“你真是來找我的？”
這發展好像不太對。
元畫畫嗯嗯嗯的直點頭，雙手捧著腦袋，“睿親王妃，你長得可真好看，就像畫里的美人兒。”
“我也長得很好看。我爹娘說，我這副模樣，以后嫁人了才不會受欺負。要是誰敢欺負我，我也能打回去。”
她聽說書先生說過好多好多，關于睿親王妃的英勇事跡。
原以為，睿親王妃是像她這樣魁梧的女子，然而實際，睿親王妃長得這么好看。
凌曦曦弄明白了，這姑娘就是來找她的，估計是她的崇拜者。
“你長得確實好看。你這幅身板嫁人了，你夫家的人看到了就不敢欺負你，你的日子也能過得舒坦。”
這么自信又好看的姑娘，真的很少見，這世上的很多人都在為了外貌苦惱，有很多女子追求瘦和白。
美不是一種的，是很多種的。
元畫畫嘿嘿直笑，“我也覺得我這樣可好看了。”
“我娘常說，若是像她那樣弱的身板，我到了夫家要受欺負的。我娘的身板就弱，動不動就生病，我看著就痛苦。”
娘說，很多大家族的姑娘都是她那樣的身板，可嚇壞她了。
她真不明白，那些大家族的姑娘是怎么想的，整天柔柔弱弱的，動不動就生病。
凌曦曦對這姑娘的第一印象挺好的，“你未來夫家是鎮上的嗎？”
元畫畫道，“回睿親王妃，我還沒定親呢。”
“我爹娘說，等我滿了十八再說。主要是，我爹明年要離開這里了，若我嫁在這里，會離我爹娘很遠的。”
“他們就我一個孩子，舍不得我離太遠。”
凌曦曦拍了拍她的肩，“你要保持你這個性子，以后無論到哪兒，你都不要在意他人的看法。”
“你就當，那些人是嫉妒你。你看，就有很多人嫉妒我，還想著給我丈夫塞女人，全被我收拾了。”
若這個縣令真會調到業都，那他的家人也會到業都的。
業都的那些人，會對這姑娘說很難聽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