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阻止古大學士等人，“別勸。王妃也跟我說過這件事，我是真不適合這個位置，要真合適，我還費這么多功夫做什么？”
古大學士等人一想也對，這位要真對皇位有興趣，早自己登基了，也不會費這么多功夫。
“圣上的幾個孩子是不行的，沒一個適合的，便是現在好生教導也不行，性子基本定型了。”
“從皇族中挑選？皇族中稍微有點兒本事的皇子，早就被圣上給處理了。”
“從皇孫中挑選？挑個性子還沒定型的，咱們從小教導著？”
牧九歌等人在商量挑選新帝的事，業都已是傳遍太子謀害圣上的事，基本上的人都相信這是事實。
“太子可真是歹毒，居然給圣上下那樣的藥，還殺了圣上。”
“皇家這樣的事多了，那些話本上不是常說，天家無父子嗎？”
“噯噯噯，那些九城司是在做什么，拿著鋤頭一類的，這是要去種地嗎？”
“聽說是挖密道。咱們站的地方地底下有好些密道，睿親王下令要全部鏟除，避免被有心人利用。”
“真的假的？這也太恐怖了吧？”
九城司的行動力是很強的，在短短一天內就挖出好幾個密道口，引得無數百姓圍觀。
雖是在國喪期間，卻不妨礙百姓們看熱鬧。
“嚯！真有密道啊！我還以為是說說的，結果是真的密道。你們瞧瞧，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頭，也不知有多深。”
“真是可怕。有心人通過這些密道做點什么，咱們都不知道。”
“睿親王英明啊！”
密道的吸引力可比太子謀害圣上的吸引力大多了，不到半天，百姓們的關注力全在密道上了，極少有人在說太子謀害圣上的事。
說什么說，都是事實了有啥可說的，還不如看看這些密道的情況，說不定能挖出什么秘密來。
這密道是挖了一個又一個，還處理里密道里的東西。
這可讓藏在暗處的人氣吐血了，真氣吐血的哪種。
一個宅院，主院。
坐在首位的中年男人擦掉嘴角的鮮血，眼神陰狠的盯著跪在下面的幾個蒙面人：“密道的事，是怎么泄露的？”
密道是父親花費數年的功夫，慢慢弄出來的，就等著最好的時機使用。結果，現在全被破壞了，這無異于讓父親的計劃遭受重創。
加上之前損失的那些人據點等等，父親想要完成計劃怕是不容易了。
中間的蒙面人說道，“可能是韓愈和胡玉環泄露的。兩人逃跑的時候用了密道，不知怎的被睿親王夫妻查到。可是，他們只用了一條密道啊。”
“睿親王夫妻是如何查到所有密道的？”
有些密道是相通的，但大多數的密道是不相通，便是想查也不好查。關鍵，沒看到睿親王夫妻派人查密道的事啊。
中年男人懷疑是凌曦曦搞的鬼，這女人的一身本事太詭異，任憑他們如何查都查不出她的真正本事，只知那女人用的不像是武功。
“問題的癥結，還是在睿親王妃身上。如若能廢了睿親王妃，事情會好辦很多。”
幾個蒙面人相互看一眼，誰也沒把握能廢了睿親王妃。睿親王妃是真的太詭異，連睿親王那樣被挑斷手筋腳筋的人都能治好。
“主子，咱們現在怎么辦？”其中一個蒙面人問道。
中年男人也在想這個問題，父親得知業都這里的布局毀了大半，只怕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利用皇帝的死挑起矛盾的事也失敗了，太子這顆棋子當真是好用。暫時，先按兵不動，看看睿親王夫妻接下來要做什么，再決定如何做。”
暫時只能這樣，不然他們的損失會更大的。
其中一個蒙面人說道，“主子，修齊想請我們給他治病。他想利用和睿親王妃相似的女人害睿親王失敗，自己成了太監，要幫他嗎？”
中年男人思考一會兒，道，“先幫幫他。那家伙說他這個弟弟有用，暫時給他留著，況且修齊能在一定程度上幫我們。”
修齊可是恨透了睿親王夫妻啊。
……
睿親王府，無情院。
凌曦曦正在剝橘子時，見牧九歌走了進來，順手把剝好的句子遞給他：“密道的事如何了？”
牧九歌分了一半給她，“差不多的密道都挖出來了，剩下的就是清理。圣上的事已是處理妥當，百姓們都相信是太子做的，便是有人說起什么也沒人相信。”
凌曦曦吃了一口橘子，“這橘子挺甜的。果然啊，百姓都相信天家之間的爭斗，那這件事放心了，搜查的事呢？”
牧九歌將橘子全塞進嘴里，在丫鬟端來的銅盆里凈手。
“我剛已是吩咐下去了。至于會不會有好的結果，那就不好說了，這件事只有等。另外，查偏僻城鎮的事，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人。”
凌曦曦知道這件事最不能急，那些偏遠城鎮的縣令就是地頭蛇，如若不是合適的人過去，會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有可能會同流合污，那就糟糕了。
“事情不少。我看你都瘦了，咱們一會兒吃古董羹，你多吃點兒肉。”
牧九歌笑著應了下來，“我約了柴浩博和古春嬌。最近我沒忙，沒多少時間陪你，想著咱們聚在一起聊一聊。”
至于國喪……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巴不得圣上死。
凌曦曦也是不在意國喪的，“那敢情好。我聽說，柴浩博和古春嬌的婚事定在國喪后？”
牧九歌嗯一聲，“柴浩博那小子沒少高興，說什么終于有媳婦了，就是回見有點兒晚。”
凌曦曦好笑，“這倒是像柴浩博能說出來的話。”
“什么叫我能說出來的話？這時，柴浩博和古春嬌提著禮物走了進來。
柴浩博揚了揚手里的禮物，“我收羅到的好吃的，全是業都沒有的，你們夫妻嘗嘗鮮。”
凌曦曦請了柴浩博和古春嬌坐下聊，“咱們今天吃古董羹。人多，吃這個熱鬧也舒服。”
柴浩博覺得行，“正好跟你們說件事，修齊的病好了，你們知道嗎？”
凌曦曦和牧九歌對看一眼，這事他們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