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春嬌表示不清楚，“睿親王妃是知道的，有些人家是不會說自家女兒失蹤的。更別提，這件事像是人為，對方就更不會對外說了。”
凌曦曦想到自己母親曾遭遇的事，當年，娘是不肯順從謝家的事給幕后之人為妾，才導致一系列的事，最終被算計毒殺而死。
“此事我會查一查的。”
雖然不一定跟幕后之人有關，但這么多小姐失蹤，問題不小。
古春嬌道了謝，“我替那些小姐謝謝睿親王妃。”
凌曦曦淡淡一笑，“也許，有些小姐并不想被找到。你不是說，都是小官家的女兒嗎？可能她們謀求到了一條自己想要的出路。”
古春嬌是明白這點的，嘆道，“是啊。”
這世道女子本就艱難，特別是官宦人家的女兒，是不愁吃穿和將來，可更多的她們需要為家族付出一切。
凌曦曦和牧九歌沒在古家待多久。
兩人出了古家后，一個前去查失蹤的小姐們，一個進宮找圣上。
皇宮，養心殿偏殿。
德宗的面上有多和藹，心里就有多恨不得弄死牧九歌死：“睿親王怎進宮了？”
牧九歌坐在椅子里，淡漠道，“來問問陛下可有挑選出合適的太子人選嗎？”
德宗笑道，“睿親王瞧著三皇子如何？朕覺得三皇子不錯。”
牧九歌意味深長道，“那就三皇子好了。請陛下盡快完成立太子的相關流程，不要讓外人誤以為我大業朝要玩完了。”
他的好說話，讓德宗的眼皮直跳，“睿親王是有哪里不滿嗎？”
牧九歌面無表情，“陛下說的哪里話，我很滿意你挑選出來的太子。”
德宗越發的不安，按理說，睿親王不會輕易同意他挑選出來的太子，會逼著他立他選的太子的。
可現在，睿親王卻是這副態度。
難道，這其中有詐？
德宗一瞬想了很多陰謀論，認定睿親王是要在立太子時做手腳，以此來算計他。
想明白后，他笑容不變的點頭，“那行，朕會盡快走完相關的流程的。”
他不妨將計就計，看看最終遭殃的人會是誰。
牧九歌仿若不知他的心思般，說起了另一件事：“陛下，最近關于葉躍跟謝家案子有關的傳言鬧得沸沸揚揚的，你準備如何處置？”
德宗不會真說如何處置葉躍，他面染薄怒，“朕倒是小瞧了葉躍，沒想到他早跟謝家勾結在一起。此事，朕已是命刑部盡快處理，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歹人的。”
牧九歌哦一聲，“如此，我就不打擾陛下了。”
話落，他就杵著拐杖走了。
德宗摸了摸自己的斷腿處，越發的恨睿親王了。如若不是睿親王非要活著，他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陛下，葉躍大人到了。”一個太監來稟。
德宗收斂好情緒，擺足帝王的架勢，“帶進來。”
須臾，葉躍就在太監的領路下進來了。
“臣，參見陛下。”葉躍跪在地上行禮道。
德宗卻沒讓他起來，“葉躍，朕聽刑部說，你跟謝家的關系匪淺？”
葉躍在被召進宮時，便猜到圣上是為謝家的事來的，神情坦然，“不知臣可否與陛下詳細談談？”
德宗留下董元九伺候。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葉躍匍匐在地，遮住眸中的算計，“陛下，臣確實與謝家有來往，但臣沒有參加與謝家的那些事。不過，臣知是誰滅了謝家滿門。”
德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誰滅的謝家滿門？”
“楚家！”葉躍說道，“陛下是不知，楚家早就跟謝家有所往來，雙方算得上是親家。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謝家和楚家都有意隱瞞。”
“謝家看上楚家是睿親王的外家，楚家看上謝家的人脈和財富，雙方各取所需。直到后來謝家因睿親王妃落敗，楚家為保自己，也是為霸占謝家最后的產業，聯合一些人滅了謝家滿門。”
德宗并未全相信他的話，他看得出葉躍隱瞞了很多事。這人之所以隱瞞，估摸著是想得到些什么，也是為了保命。
“哦？是哪些人聯合楚家滅了謝家滿門？”
葉躍不介意圣上是否相信他，他要的就是圣上不相信。
“陛下，我想活著。”他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德宗輕呵一聲，“朕可讓你活著，也可讓你死。”
葉躍卻搖了搖頭，“臣被睿親王夫妻盯上了。”
德宗的臉色大變，他想起睿親王故意提起葉躍的事，“睿親王夫妻知道你多少事？”
葉躍知他上鉤了，“我不確定睿親王夫妻知道我多少事。看睿親王夫妻那樣，應是知道不少事。”
德宗不是之前那個易怒只想著弄死睿親王的皇帝了，他瞇著眼看葉躍，“你想如何做？”
“臣想利用這一點引睿親王夫妻上鉤，或許能解決了睿親王夫妻。”
“如若能解決睿親王夫妻，之后你想要做什么？”
葉躍行了一個大禮，“回陛下，臣想要成為戶部尚書。”
德宗示意董元九扶起葉躍，他笑容滿面道，“若能解決睿親王夫妻，朕會讓你成為戶部尚書的。”
“多謝陛下。”葉躍又行了一禮。
德宗像是沒察覺到他的意圖般，又說了幾句便讓他退下了。
“這是個不安分又有算計的。”他對董元九說道。
董元九笑道，“陛下，這不挺好嗎？有葉躍大人算計折騰，您就能更快解決好所有的事了。”
德宗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你派皇龍衛盯緊葉躍，這個人太不安分，還是個很會隱瞞的。”
他倒要看看，葉躍隱瞞了多少事。
另一邊。
牧九歌坐馬車回睿親王府。
他閉目養神靠著，想著接下來要如何再刺激刺激圣上時，忽的一陣顛簸和劇烈的晃動。
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前倒。
牧九歌臨危不亂，一把抓住馬車，冷聲問道：“發生何事？”
他察覺到馬車還在急速前進，猜測是有人對馬車動了手腳。
“王爺，馬車一邊的車轱轆掉了，馬不受控制的往前飛奔！”馬車夫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