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劉御史！
若非這個老東西太正直，聲望又擺在那，他早就弄死這老東西了。
劉御史從袖中拿出一份資料，“這是老臣查到的資料，證實陛下暫時不能人道。加上陛下如今龍體不太好，老臣建議立太子！”
他是早就有立太子的想法，最主要是圣上的為人，他想著有太子后或許會好一些。
“朕不同意！”德宗將御案上的東西全揮到地上，陰怒道，“朕還好好的，朕還這么年輕，立什么太子！”
劉御史說了一個最致命的事，“如今陛下已不能人道，無法再有子嗣，這對江山社稷是致命的打擊。為了穩定江山社稷，請陛下必須立太子。”
他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
有不少朝臣站了出來，跪在地上行大禮，“請陛下為國為民著想，立太子。”
德宗恨得想立刻殺了這些朝臣，可他不能這樣做。立太子是應該是，如若他以這個理由殺了這些朝臣，對他的名聲和威嚴會極為不利的。
“朕好好的，立什么太子，你們這群狗東西！”他有點兒口不擇言。
劉御史等朝臣堅持要德宗立太子。
德宗死活不愿意立太子，還威脅劉御史等人，再堅持就要他們的命。
局面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牧九歌開口了：“陛下不愿意立太子，那你就得證明你能人道，能生孩子。”
“好！”德宗一口答應下來，心里早有盤算。
牧九歌的眸底悄然劃過一絲暗芒，“如此，我們就給陛下兩個月的時間。如若兩個月后，后宮的妃嬪還沒誰懷上，那請陛下按規矩立太子，不得再推脫。”
德宗表示沒問題，在兩個月內，他會讓眾多妃嬪懷上孩子的。
牧九歌上前扶起劉御史：“各位請起。圣上已是答應，咱們不妨再等兩個月。”
劉御史道了謝，“如此，老臣們再等兩個月。若圣上一切安好，那對江山社稷是極好的。”
德宗陰冷的眸光落在牧九歌身上，雙手倏然捏緊。早知道，當初他就不該想著慢慢折磨睿親王到死，該趁著他躺在床上直接弄死他的。
“陛下，現在咱們該來說另一件事了。”牧九歌冷漠的看向他。
德宗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往龍椅里縮了縮，“三弟要說什么事？”
牧九歌拿出一份名單，遞給董元九口，“陛下，這份名單上的人，涉及到圈地，非法拐賣人口，還有的涉及到礦產等，請陛下嚴查！”
當德宗看到名單上的那幾個官員時，緊咬著后牙槽，“睿親王所說的，是否為真？”
“陛下請大理寺審查不就知道了？”牧九歌說道。
德宗命大理寺卿細查這幾個官員，這幾個官員是戶部，吏部，工部和兵部的，官職不高，卻是很重要的位置。
“三弟是從哪兒得知這些事的？”
必須要盡快解決了睿親王。
牧九歌仿若沒察覺到他的殺意，“這還用得著我從哪兒得知？陛下多將心思放在政事上，多為國家百姓想想，少整天想著算計誰，就能發現這些顯而易見的問題。”
德宗好險才維持住表情。
看戲的凌曦曦好險才忍住笑，她滿眼贊賞的看牧九歌，這男人是真敢說啊。在早朝，當著眾朝臣的面這樣說狗皇帝。
但，很爽。
牧九歌似是有所感應，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一眼，而后繼續懟德宗，“陛下的幾個兒子都養廢了，我希望陛下生出來的兒子不會再被養廢。”
“不然，按照規矩，只能從皇室里挑選出合適的繼承人了。”
德宗既不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優秀來搶他的權力，也無法容忍過繼皇室的兒子來繼承他的位置。
他要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
“三弟莫要說笑了，朕的幾個兒子都很不錯的。”
牧九歌是真一點兒面子不給他，“很不錯？在吃喝玩樂上確實很不錯，可該學的一樣沒學，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這是皇子該有的樣子？”
朝臣們對此議論紛紛。
“是啊，圣上的幾個皇子是真不學無術，連字都認不全。”
“唉！再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堂堂皇子，連字都認不全，說出去都丟人。”
德宗并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好，在他看來，如此就能徹底斷絕了幾個皇子妄圖搶他皇位的念頭了。
“朕會讓夫子好生教導的。”
牧九歌嗤笑一聲，“陛下是真的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的你，自私自利歹毒，為了皇權和利益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殺死。”
話落，他就推著輪椅走了。
朝臣們看德宗的眼神都不同了，睿親王這番話說的真沒錯。以前的圣上英明公正，會處處為國家百姓著想。現在的圣上自私自利歹毒，處處想著如何算計他人，牢牢掌控所有的大權，誰敢反抗就弄死誰。
“混賬！”德宗怒而拍桌。
朝臣們全低下頭，卻沒改變對圣上的看法。
德宗恨毒了牧九歌，好一個睿親王，今日之辱，他必定千百倍的償還。
牧九歌徑直出了皇宮。
他一上馬車，便將凌曦曦坐在里面，笑道：“可看夠戲了？”
凌曦曦將一杯茶遞給他，“看夠了。”
“今天你給狗皇帝如此大的難堪，最遲明日他必定會算計你的，你準備如何做？”
牧九歌坐在她旁邊，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圣上有所動作更好，不是嗎？”
馬車不快不慢的往睿親王府的方向走。
凌曦曦明白的哦一聲，“你有主意就行。對了，我看狗皇帝那氣色，他的病情應該暫時好了。”
“接下來，會有好戲看的。”
牧九歌想到一個問題，“圣上中了蠱蟲，和他有接觸的妃嬪會死嗎？”
“這得看情況，”凌曦曦解釋道，“蠱蟲本身可不害人，若被人為操控，會毒死妃嬪的。”
“這種事，就算那些妃嬪知道也沒用。她們為了自己為了家族，會不顧危險的。”
牧九歌太清楚這些，“我不是要跟妃嬪說，而是想讓外人知道。”
凌曦曦秒懂，“這倒是個辦法。”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現在的狗皇帝是無法有自己孩子的，除非這孩子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