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合山下。
凌天從空中飄落。
一步步的走向眾人。
咚咚的腳步聲,雖然不沉,但卻好似每一步,都踏在眾人心上。
甚至凌天淡漠的眼神望去,他們便不由得垂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那目光,實在太過凌厲,看一眼,就好似一柄利劍刺來。
這,就是劍意!
如今,凌天的劍意,仍舊沒有散去。
能正視凌天的,不過寥寥幾人。
“紫云宗弟子何在?”
凌天手提紫殛劍,沉聲道。
“拜見凌天長老!”
一眾紫云宗辟泉和粹體弟子,足有近乎千人,盡皆上前,對凌天躬身而拜。
凌天的強橫戰力,已然讓他們徹底臣服。
就連那百草峰的蕭出塵,此時也生不起對凌天的不屑,反而是一雙妖媚的眸望向凌天,希望能得到凌天的關注。
這,是對強者的崇拜。
凌天如今在凝魄期都鮮有敵手,假以時日,金身境還不是輕而易舉?
如此天才,若能與之雙宿雙飛,誰還敢輕視于她?
之前讓她傾慕不已的辛子昂,此時和凌天比起來,簡直就是廢物一樣。
“誰是主事之人?”凌天掃過眾人,淡淡問道。
辛子昂一愣,沒有立刻回答。
蕭出塵卻是輕移蓮步上前,嬌聲道:“啟稟凌長老,主事之人,是辛子昂辛長老。”
x:
“那好”凌天看了辛子昂一眼。
“從今天起,這里,有我凌天統領!”
“凌天,你!”辛子昂豁然抬頭,面沉如水。
“怎么,你不同意?”
凌天冷眼望去,氣勢如海,洶涌壓上。
“我沒有異議!”
辛子昂根本無法抵擋凌天氣勢,噔噔退了兩步。
“哼,那就好。紫云宗弟子,隨我上山!”
說罷,凌天越過各宗門弟子,走上天合山。
身后紫云宗近千弟子揚眉吐氣的跟隨而上。
“嶺南有凌天在,我輩還有出頭之日么?
季烈看著凌天挺拔的背影,長嘆一聲,帶著焰間閣的弟子也走了。
他明白,如今的凌天,是他們望塵莫及的。
嶺南這片天地,已然容不下凌天。
云州,才是凌天下一個舞臺。
“凌天哥哥今天好兇哦,還是不要和他到招呼了!”葉寶兒吐了下可愛的小舌頭。
晞若雪揉了揉葉寶兒的腦袋,道:“不急,機會很多。我們也走吧”
凌天聽著蕭出塵的殷勤匯報,很快就到了天合山半山腰上的駐地之內。
嶺南宗門共享一片駐地,只是在山頂上,有一座華美的宮殿建筑,是嶺南宗盟的一件頂級靈器,其內是各宗門帶隊長老議事之地。
凌天望了一眼,發現那宮殿亮著光,幾道身影正站在宮殿之前,好似在等待著什么。
“情況我以知曉,你等先各自退去休息吧。”說罷,凌天還劍入鞘,向那宮殿走去。
蕭出塵頷首,“弟子遵命。”
身后一眾弟子,也都羨慕至極的看著凌天的背影漸漸消失,嘆息不已。
木云峰主秦寒重傷回宗,那座宮殿,紫云宗就再沒有人上去過,辛子昂也只是暫時帶領紫 時帶領紫云宗弟子,并沒有資格上去。
如今凌天歸來,雖然他只有辟泉修為,但今夜一戰,讓他足以進入那座宮殿之中。
凌天一步步走在石階之上,從蕭出塵的口中,他已經知曉,木云峰主秦寒確實身負重傷,而紫云宗派遣的接替長老還沒有到,如今戰事吃緊,戰線極長,這天合山,只是最大的戰場之一。紫云宗能派遣來的長老已然不多了。
作為嶺南宗門的執牛耳者,凌天斷然不會同意那宮殿之內,沒有紫云宗的人坐鎮。
前幾日如何,他不管。
現在他來了,他就必須拿回屬于紫云宗的地位和榮耀。
正想著,凌天已然到了天合山頂。
這里開辟出了一處平臺,平臺之上只有那座宮殿孤零零的佇立在那里,四周沒有任何裝飾,宮殿也只是用黑石堆砌而成,四周是閃著光芒的陣法,顯得莊嚴無比。
這宮殿不是人工建造而成,確實有些類似云船,凌天也是從未見過。
此時,原本宮殿之前的身影也都不見了,顯然是在殿中等候。
凌天上前,直接推門而入。
“紫云宗凌天,見過幾位長老!”
剛步入其中,凌天便感覺數道神念向他逼近而來,神念之強,竟是都在凝魄中期上下。
“哼”
輕哼一聲,凌天手中劍鞘一震,神念直接硬憾上去,頃刻間就將那幾道神念震退開去。
雖然他現在體內元氣耗盡,但神念可是醇厚澎湃,比拼神念之力,他不懼這里的任何人。
這一震,正好當作是下馬威,讓他們明白,自己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拿捏的。
“哈哈哈,原來是紫云宗凌天長老,請坐請坐!”
一聲長笑,大殿內正中央的主位之上,一個身著水色長衫,兩鬢斑白的老者站起身來。
此人,凌天不認識,但是從服飾上,卻是知道此人是天水門的長老。
“這位是?”
那老者負手道:“鄙人天水門內門長老趙立!”
“焰間閣內門長老季鐵!”
“落花宗內門長老,白芷。”
“青木宗長老,林森。”
“”
大殿兩側,各宗長老都是起身,足有七人之多。
“晚輩見過諸位長老,凌天來遲,招待不周,請多海涵。”
凌天環身拱手,而后在眾人微微驚訝的目光中,提劍竟是直接越過中間的天水門長老趙立,穩穩坐在主位之上。
“你!”
趙立頓時一愣,回身望向凌天,面色不善。
要知道,這幾天,這個位置,可一直都是他來坐的。
趙立修為達到了凝魄后期,戰力在所有人之中,乃是最高。他做這個主位,從來都沒有人提出過異議。
如今,這紫云宗一個小輩,剛來就站了主位,豈不是在挑釁?
“凌長老,你,坐錯了位子!這張椅子,是主位!”
凌天放下紫殛劍,抬眼笑道:“沒錯,我知道是主位,有什么問題么?”
“趙長老也別站著了,坐下說話。”凌天指了指左側最后一張椅子道。
凌天的語氣,分明就是一個上位者在發號施令。
“凌天,不要以為你有些手段,就為所欲為。你可知道天高地厚!”
趙立怒喝一聲道。
他怎么可能隨便坐下,若是坐了,他這老臉往哪里放?
“天再高,可躍。地再厚,也可破!”凌天又抓起紫殛劍,淡淡道:“怎么,我看趙長老的意思,是不太愿意,讓我做這個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