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帝前輩!”見此一幕,陳峰趕忙上前,舉起拳頭敲擊著那層泛著微光的淡藍色屏障。
然而,無論陳峰如何敲打,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并且,明明已經過去了一分多鐘的時間,他也沒有從屏障內部,聽到任何聲音。
“除了阻斷視線,還阻斷了聲音的傳播嗎?”陳峰暗自咬牙,有些急促道。
可,
就在這時,
一道儒雅的男聲,卻忽然回響在了陳峰的耳邊,“年輕人,把你胸口的那個‘執法記錄儀’關了!”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陳峰的身體微微一震。
是琴帝曹隆慶的聲音!
稍作思考,陳峰便知曉了曹隆慶的用意。
于是乎,他悄悄伸出右手,在胸前‘運動攝像機’的死角處,按下了攝像機的開關。
“琴帝前輩,攝像機關過了。”關閉運動攝像機后,陳峰朝著面前的靈力屏障開口道。
話音還未落下,面前的靈力屏障,便逐漸消散,露出了屏障之內,曹隆慶和韓淑惠的模樣。
只是...
此刻的韓淑惠,卻是頭發凌亂,眼瞳渙散,一襲縞素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著。
顯然,她還未從搜魂的痛苦中緩過來。
“看來...你是對的。”曹隆慶看向陳峰,微微頷首,“此女子,確實是我大夏英烈的遺孀。”
“琴帝前輩,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陳峰迎上曹隆慶的目光,開口詢問道。
“怎么做?還能怎么做,當然是放她離開,順帶上報一下她的‘死訊’。”曹隆慶聳了聳肩。
此話一出,陳峰頓感意外。
“琴帝前輩,你...不殺她?”
“我為什么要殺她?”曹隆慶滿懷不解地看了陳峰一眼,“這位...韓女士,從死后到現在,只對普通人出手過三次,而這三次,也都是出于自保。
最關鍵的是,她每次出手,也都是點到為止,從未將任何人置于死地。
更何況,他還是英烈的遺孀,于情于理,我都應該放她一條生路。”
聞言,陳峰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些許,“我還以為...”
“以為我無論如何,都會殺了她?而且還是打著‘為民除害’的名號?”曹隆慶打斷了陳峰的話。
“對。”陳峰失笑著點了點頭。
對此,曹隆慶卻是哈哈一笑,不以為意道:
“后輩,你是不是以為,我們被稱作‘大夏守護神’,就真的是‘神’了?”
“嗯?”陳峰一愣。
“我告訴你,我們雖然是大夏守護神,但,我們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守護神’!”曹隆慶將‘守護’二字咬的非常重。
曹隆慶頓了頓,隨即繼續說道:
“你記住,生而為人,就應該有良知,明是非,懂對錯,分善惡。
而且,在明辨是非對錯的時候,一定要記住一點,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
就像是韓女士一樣,雖然她現在是一只鬼物,但她的本質,仍舊是善良的。
我們這些大夏守護神,不會因為她是鬼,就單方面的宣判她非死不可。
這,也是我們作為降鬼人,最應該明白的一個道理。”
對于曹隆慶的話,陳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但是,他總感覺,降鬼人的這些高層,怎么一個個都跟哲學家似的,張嘴閉嘴就是一大堆人生哲理呢?
......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韓淑惠才堪堪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秀發,隨即對著曹隆慶施了一禮,“感謝琴帝大人不殺之恩。”
聞言,曹隆慶卻是擺了擺手,“你和那些一心屠戮人類的邪祟不同,不殺你...是應該的!”
“話說韓女士,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旁側,陳峰指了指后方被毀壞的十七號別墅,“如今你的住處已經被毀,你可想過,接下來要在哪里落腳?”
霎然間,韓淑惠搖了搖頭,“妾身不知,但...妾身現在,必須得去一趟那座橋的橋底。”
“那座橋?你是說建江立交橋?”陳峰問道。
“按照你們的叫法...應該是了。”
“韓女士,你為什么執著于那座立交橋啊?”陳峰撓了撓頭。
其實從陳峰和韓淑惠結束交談后,陳峰就感到十分好奇。
她韓淑惠好端端地,沒事去建江立交橋那里干嘛?是什么樣的執念,能與一座立交橋有關聯?
聞言,韓淑惠偏過頭,看向了頭頂上的明月,似是在思考著什么。
許久過后,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開口道:
“二位公子對奴家有恩,告訴二位...也無妨!
其實,妾身早在一百年前,便已經尋到了我相公所化作的鬼物。”
“既然如此,韓女士你又為何還有著如此強烈的執念?另外,這件事與建江立交橋,有什么關系嗎?”陳峰問道。
“自然,”韓淑惠微微頷首,“不瞞二位公子,我的相公...或者說我相公的殘魂,現在正保存在他的內丹里面,隱匿在建江立交橋橋洞的地下。”
“什么?!!!”
此話一出,不單單是陳峰,就連作為大夏守護神的曹隆慶,都露出了一絲駭然。
一只鬼物,隱匿在建江立交橋下足足一百年的時間,竟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雖然曹隆慶剛剛對韓淑惠進行了搜魂,但為了不傷及韓淑惠的魂魄,他只撿了最重要的信息來看。
因此,對于莫紹英魂魄的事,他的確不曾知曉。
“不對呀!”就在這時,陳峰提出了疑問,“韓女士,建江立交橋,是近兩年剛剛建造起的橋。
橋梁建起之前,應該會先勘察地基才對,難道當時建橋的人,沒有發現莫將軍的內丹嗎?”
“沒有,”韓淑惠輕抿嘴唇,“我相公他,是一只玄鬼巔峰級別的鬼物,雖然魂魄莫名變得殘缺,只能依附在內丹之中,但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以他的修為和本領,避開尋常降鬼人和科學儀器的勘察,還是很輕松的。”
“原來如此...”陳峰單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韓女士,不知你此次前去建江立交橋,可是與治療你相公有關?”曹隆慶將吉他背在身后,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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