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凝在來之前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進來看到這些店鋪，也不由瞠目結舌。
兩人繼續往前走。
很快。
林凡便注意到，前方有一家商鋪前圍攏了不少人，比其他商鋪的客人都要多。
但奇怪的是，其中有人激動地大笑，也有人放聲大哭。
當看到商鋪里面堆著的石頭時，他立刻明白了。
“陸小姐，你可知道有一種行業，叫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林凡問陸婉凝。
“嗯？”陸婉凝一愣，“有這種行業？”
林凡點頭。
陸婉凝想了想，搖搖頭道：“不知道。”
林凡道：“那我換個說法，瘋子買，瘋子賣，還有瘋子在等待，再猜？”
聞言，陸婉凝更懵了。
她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最終還是苦笑著搖頭，“董事長，你直接告訴我吧。”
林凡指了指前方那家店鋪：“你看那家在賣什么？”
陸婉凝望過去。
片刻之后，她說道：“那好像是一家賭石店，董事長你說的是賭石？”
“對！”林凡點頭。
陸婉凝愣住了。
她想了想，忽然明白過來。
可不是么。
也只有賭石這一行，才會出現一刀變窮，一刀變富，一刀窮得穿麻布。
至于后面一句就更好理解了。
賭石一開始就只能看到石頭，只有瘋子才會花大價錢買石頭，也只有瘋子才給這些石頭開高價，而且即便風險極大，也依舊有人排隊想要賭......
形容得不能再貼切了。
想明白后，她望向林凡的眼神，充滿了欽佩。
“董事長，你也會賭石嗎？”陸婉凝好奇地問。
林凡想了想，說道：“暫時還不會，不過這個不難，很容易就學會了。”
之所以這樣說，因為他上次去劉繼明家給劉倩治病時，曾翻閱過先祖傳承里的《雜學方略》，里面便有一門“辯玉鑒古”之法。
其中應該有賭石的訣竅。
當即，他便在腦海中搜索起來。
很快，他便找到了《雜學方略》中的“辯玉鑒古”一章，細細閱讀起來。
“玉石乃天地精華凝聚而成，人體真氣亦有相通之處，只需將真氣匯聚于眼周，晴明、魚腰、瞳子醪和四白等穴位，循環一個周天，便可感知玉石之中匯聚的靈氣......”
方法描述得很詳盡。
林凡看完后，暗暗記在了心里。
卻在這時。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林凡身后響起：“很容易？兄弟你這么狂，不如跟我學兩招試試啊？”
林凡回頭，看到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子。
這男子約莫二十五六，身材有些發福，懷里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奴。
“你是？”林凡皺眉。
“你連我都不知道？”男子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林凡搖頭。
這時，陸婉凝趕忙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他是吳家的吳慶雄。”
“吳慶雄？”林凡一愣，隨即還是搖頭。
他確實沒聽過這號人物。
陸婉凝愣住了。
吳家可是杭城一流家族，吳慶雄更是吳家的未來家主繼承人，董事長他居然不知道？
吳慶雄也樂了。
他放開女奴，朝前面那家店鋪大聲喊道：“前面賭石的朋友，你們認識我嗎？”
話音一落。
前面店鋪前的眾人都轉過身來。
當看到吳慶雄后，一個個都蜂擁了過來：
“嘿！這不是吳慶雄吳少嗎，您也來參加地下商會了？”
“鼎鼎大名的杭城吳少，誰不認識啊！”
“吳少又來賭石啦，這次準備投資多少啊？”
“吳少的火眼金睛可是出了名的啊，這次能不能帶小弟賭塊好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