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雕塑足足有著兩米左右,當它咆哮著向江祈年沖過來的時候,江祈年只感覺一座鐵塔向自己撲了過來。
不過很可惜,修煉界并不是以體型定強弱的圈子。
在常人眼里以江祈年的體型恐怕連尖叫聲都發不出來,就會被那雕塑拍成肉餅。
可實際上是那雕塑剛一沖上來,便直接被江祈年給再度抽飛了出去。
只不過這次的江祈年卻是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臂,眉眼之間充斥著好奇與困惑。
“咦?你這能力還挺有意思,竟連我都給著了道了。”
只見此時他的手臂上布滿了鐵銹一樣的物質,那種褐色物質先是附著在他的手上,而后又不斷向其肩膀處蔓延。
手臂正在不斷被那種褐色物質給吞噬,那被吞噬的地方逐漸失去了知覺,而后又慢慢消散于空中。
江祈年有意觀察這能力的原理,因此便直接將冥河體的被動防御給壓了下去,直到那褐色物質吞噬到他的肩膀位置時,他才抬起頭來對那雕塑說道:
“不錯不錯,沒想到你們這些怪物雖然長得丑,但能力卻是挺讓人害怕的。”
那雕塑似乎是有些意識,因此在連續被抽飛了好幾次之后也是成功認識到了自己和江祈年的差距,所以目前也是和江祈年來開了距離,不再上前。
“嘿嘿,真以為自己修為強悍就可以無視我等了?
仙人之法遠超你的想象!!
好好珍惜這屬于你最后的時光吧!你將被連骨頭渣都不剩的吞噬殆盡!
你的血肉,你的筋骨,你的神魂,你一切的一切,都將化為仙人的養料!!
破壞仙胎,死有余辜!
既然你直到現在都無心悔改,那我便抽走你的生氣,用你的神魂來培育新的仙臺!!”
起初江祈年還以為這雕塑雖說有點兒意識,但想必應該不多,應該是僅限于簡單的交流。
可現在看來對方雖然狀態有些癲狂,但是卻能夠思考,同樣也可以交流。
而且最重要的是江祈年在其口中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仙胎。
仙胎是什么?
江祈年不用想就知道,那雕塑說的是剛剛被損毀的襁褓。
可問題是……為什么要叫仙胎呢?
難不成這孩子還真是生下來的?
字面意思江祈年自然能夠理解,可他不明白這仙胎所代表的含義究竟是什么。
他本以為那所謂的仙胎應該只是詛咒凝聚而成的產物,如今在這深層世界中很有可能就是噩夢演化出來的,只是因為淮石仙村的特殊性才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可是看那個雕塑說話的語氣……好像這東西還真是被生出來的。
一時間,江祈年也顧不上那不斷被吞噬的手臂了,直接歪著頭對雕塑問道:
“額……雕塑也能生孩子?”
說實話,江祈年說的這話讓雕塑不知道怎么接,最后它也只能是冷哼了一聲,隨后便不再理睬江祈年。
可等了一會兒后,它似乎又覺得什么都不說又有點兒吃虧,因此便扯著嗓子喊道:
“與其關心仙胎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倒不如先關心關心你自己的身體狀況吧?
怎么樣?被慢慢吞噬的滋味兒好不好受?
是不是感覺到了有無數小蟲子在自己體內亂爬,啃食著你的血肉骨骼?!
這種感覺如何?!
懺悔吧!這就是你不敬仙人的下場!
哈哈哈哈哈,不要怕!死亡并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我要讓你的神魂無時無刻不沉淪于痛苦與絕望之中,我要讓你永生永世都后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我………”
說著說著,雕塑便閉嘴了,倒不是它良心發現,而是它不經意間看到江祈年正在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就像……就像是看傻子一樣。
它張了張嘴巴,想要反駁回懟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畢竟江祈年這半天可是一句話都沒說,而它卻始終像個傻子一樣在喋喋不休。
江祈年看著看著就忽然笑了起來,他抬起那只所剩無幾的手臂,而后便對雕塑問道:
“哦?你說的是這個?”
正當那雕塑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卻忽然站著不動了,歪著腦袋,雙目圓睜,就連兩張嘴巴也是張開了一個大大的“O”型。
只見江祈年肩膀上的那朵金蓮緩緩盛開,隨著金蓮映射出來的陣陣金光不斷流轉在其身上,那如同鐵銹一般的褐色物質也在飛速消散。
僅僅用了一個呼吸,江祈年的手臂便恢復如初,不僅僅是身體,就連剛剛一起被吞噬的衣服都再度展現出來。
說實話,直接生長出血肉來雕塑還能理解,畢竟有一些強大的存在確實可以做到血肉再生。
但就連衣服都重新被修復了回來,這……這到底是什么樣的能力?
至少以它那有限的腦容量是思考不出來結果的,因此在震驚過后,雕塑的腦袋往后縮了縮,再也沒了剛才那股囂張跋扈的模樣。
見其如此反應,江祈年也是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他自認為笑容非常燦爛,但就是這樣一副他自認為非常燦爛的笑容,在雕塑眼里卻覺得不寒而栗。
好吧,它承認現在的淮石仙村有些不正常,但相比之下,它覺得江祈年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一個。
所以……村子里到底混進了一個什么怪物?
“嗯?你怎么不說話了?”
雕塑看江祈年如此裝*的模樣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它又沒什么辦法,因此只能是將頭扭向一側,不再搭理江祈年。
它還能怎么辦?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所以干脆直接閉嘴,一會兒沒準兒也能死的舒服些。
見它不說話,江祈年也不在意,而是慢慢走到那襁褓面前,而后將其撿了起來。
見此情形,雕塑有心阻止,但是在想到江祈年那一身恐怖的實力后,最終還是選擇了擺爛。
“你不要你的仙胎了?”
聞言,雕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要你就給?”
“自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
“所以你這不是能正常交流嗎?那為什么我剛剛和你說話的時候你不理我?”
雕塑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想和江祈年說話,但是在看到江祈年那一副它不說話就決不罷休的模樣,最終還是壯著膽子吼道:
“喂!我說你要殺要剮就趕緊的!本來我變成這個鬼樣子就夠倒霉的了,結果你還在這拿我開涮!
反正你不就是想殺了我嗎?
趕緊動手吧!我要是喊一下疼就算我輸!!”
聽到這樣一番話之后,江祈年也是禁不住挑了挑眉,本以為這雕塑只是一個癲狂的怪物兒,結果卻沒想到對方還有著另一面兒。
而且從對方說的話來看,他好像聽到了一些讓他感興趣的內容。
一時間,江祈年也不再去觀察襁褓的特殊之處,而是走到了雕塑面前,繼續和對方交談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殺死你了?”
聞言,那雕塑猛地扭過頭來,它不可思議的望著江祈年,然后愣愣的問了一句:
“你不殺我?”
“我為什么要殺你?”
“真的?”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本來那雕塑是癱坐在地上的,可是聽江祈年說沒打算殺自己之后,便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而后目光灼灼的望著江祈年。
說實話,這熾熱的眼神看的江祈年有些不舒服,但雕塑好像并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嫌棄,仍舊充滿好奇的打量著江祈年。
“說吧?你想要什么?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我知道!
是想知道這個破村子的秘聞,還是想讓我給你帶路?
放心!這村子里的彎彎道道我都清楚的很!包您滿意!!”
一下從邪惡的詛咒雕塑變成終極大舔狗,如此大的變化著實讓江祈年適應不來。
只見江祈年先是咳嗽了兩聲,接著就對雕塑說道:
“額……那什么,你暫且不必如此熱情。
你放心,我說不殺你就是不殺你,你不用緊張,我們先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吧。”
聞言,雕塑終于是坐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江祈年也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對方,似乎是在琢磨著從哪里開始詢問。
這雕塑好像沒有他一開始想得那么壞,反而還有一絲的呆萌。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不提及對方的長相情況下,不看對方還好,一看對方的長相,那種剛剛升起來的結交之心就瞬間蕩然無存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江祈年的目光,因此雕塑也是狐疑的問道:
“怎么,你嫌我長得丑?”
“不,我沒有。”
“可我……”
“真的,我真的沒有。”
望著江祈年身上那不斷蒸騰的金玉之氣,雕塑最終只能點了點頭,不再反駁江祈年的話。
這個男孩子自尊心挺強的。
她在心中如此想到。
“好了,我們還是聊一聊別的吧。”
“你想聊什么?”
“聽口音……你是現代人嗎?”
“那不然?”
雕塑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望著江祈年。
“我顯得很老嗎?”
江祈年就挺無語的,你特么就是一塊鐵疙瘩,我能看出來你老不老?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不跟雕塑一般見識,只見他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就繼續對雕塑說道:
“你先和我講一講淮石仙村的秘聞吧。”
聞言,雕塑也是點了點頭,只聽她先是清了清嗓子,而后就連表情也是變得凝重了幾分。
“要是說淮石仙村的未來,那就不得不提到發生在數千年前的一場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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