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大概算計后,江祈年也不再猶豫,直接是轉身走向了心理咨詢室那里。
王荊說楚醫生和院長的關系比較近,所以去找他詢問一下院長的下落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但值得注意的一點兒是大魘很有可能在楚醫生的身上布下了手腳,所以到時候究竟會發生什么事情這誰也說不準。
不過江祈年倒是沒有多緊張。
無非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而已,任憑那大魘有什么陰謀詭計,他只需要見招拆招即可,不必有太多顧慮。
想到這兒,江祈年也是再度加快腳下的速度,沒過一會兒,心理咨詢室的告示牌便出現在他視線當中。
望著眼前那扇嶄新的防盜門,江祈年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氣,而后伸出手來輕輕敲了敲。
清晰的敲門聲在走廊之中不斷回蕩,仿佛是敲打在他心上似的,饒是以他現在的定力都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悸。
“唉,看樣子這次的行動恐怕不會那么順利啊………”
就在江祈年低聲呢喃之際,楚醫生的聲音也是從屋內響了起來:
“門沒鎖,直接進來吧。”
聞言,江祈年伸手將門推開后,便是毫不畏懼的走了進去。
心理咨詢室不大,也就二十來平這么個樣子,不過由于布局比較合理,因此倒是沒覺得有多擁擠。
而且心理咨詢室的采光也非常好,陽光從窗戶中灑在屋子中,不斷輕撫著窗臺的綠蘿,綠蘿的葉子被風吹的沙沙作響,聽的人極為舒適。
一進入其中,便有一種安逸與寧靜之感,江祈年甚至覺得如果他也能有這樣一間辦公室的話,哪怕是什么都不做,他也能在這里待上一天都不會覺得乏味。
不過雖說這一切都顯得很是安逸,但江祈年卻并未忘記這里是什么地方,他甩了甩腦袋,將腦海中的那份兒安逸給強行摒棄掉,轉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留意著坐在辦公椅上的楚醫生。
這些祥和安寧的氛圍很有可能是對方故意營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麻痹自己,讓他的警惕性不斷降低。
可是這種小技倆對江祈年來說卻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他自然不會被如此拙劣的手段所迷惑,否則的話干脆回家洗洗睡算了。
見進來的人是江祈年,楚醫生的臉上也是掛上了職業的笑容,雖然看起來很燦爛,但是卻顯得非常虛偽,也許他在遇見每一個人的時候都會露出同樣的笑容來,因此讓江祈年覺得有些不舒服。
楚醫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后對著江祈年伸出了右手,同時嘴里還客套著:
“原來是江先生來了,不知道江先生現在的心情怎么樣,是有什么想和我聊的嗎?”
江祈年見楚醫生如此客氣倒也沒駁對方的面子,與其握了握手后,便是拉開辦公桌前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沒心思和韓醫生虛與委蛇,剛一坐下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好楚醫生,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因為我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哦?”
聞言,楚醫生顯得有些詫異,只見他先是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而后就是繼續問道:
“江先生何出此言呢?如果有什么想要聊的盡管和我說就可以,哪里談得上嚴不嚴重,畢竟我們是朋友嘛。”
說罷,江祈年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來,他望著楚醫生,似乎是想要在其表情中找到什么破綻。
可那道銳利的目光楚醫生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其臉上仍舊掛著那副機械化的笑容,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可是那笑容卻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詭異與冰冷,給人一種極為不適的感覺。
頓了頓,江祈年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朋友?可是我并不覺得我和楚醫生是朋友呢。”
楚醫生笑了笑。
“江先生就是喜歡開玩笑,如果我和江先生不是朋友的話那又能是什么呢?”
“哦?是嗎?
既然楚醫生這么說那我可就得好好問問了,楚醫生的這番話究竟和多少個人說過呢?
同樣的笑容,同樣的話,甚至是連說辭都不會有所變動。
楚醫生,如果你就是一名普通的心理醫生也就算了,我尊重你的職業,可事到如今……大家都是什么樣的存在你難道不比我更清楚嘛?
所以大家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更來得痛快些。”
可讓江祈年有些意外的是,楚醫生似乎是沒有理會他所說的話,對方只是敲了兩下桌子,然后便對江祈年說道:
“江先生,我覺得……您似乎是病了。”
聞言,江祈年兀自笑了一聲。
“是嗎?那楚醫生覺得應該怎么辦呢?”
“有病的話……當然就要治病呀~”
說完之后,楚醫生便從懷中取出一個懷表來,然后在江祈年面前不斷搖擺著。
隨著那懷表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江祈年的表情也是變得呆滯起來,迷茫之色蔓延至江祈年的眼底,身體也是感覺到一陣僵硬,仿佛是不受自身控制了一樣。
眼見著江祈年已經被自己控制住,那楚醫生終于是露出了一副陰謀得逞的笑容,只見他伸出手來向著江祈年的臉龐摸去,同時嘴里還輕輕呢喃著:
“真是一個漂亮的孩子啊,我想你應該是我這些年收藏的藏品中最完美的那一個。
嘖嘖,如此的完美無瑕,像是一只瓷娃娃一樣,讓人忍不住心生迷戀。”
誠然,在經歷了冥河之水的改造之后,江祈年的面容變得更加清秀起來,再加上應初梅的要求,那快及腰的長發一直沒有剪,因此那張漂亮的臉蛋兒完全可以說是男女通吃。
可就在楚醫生即將觸碰到江祈年的臉龐時,他卻忽地臉色一變,而后就是想要向后退去。
不過他反應的還是太慢了,只見那本該陷入幻境中的江祈年忽然詭異的笑了一聲,而后整個身子便是不受控制的爆炸開來!!
只聽“砰”的一聲響起!大量的翠色鎖鏈兒從其中爆發出來,不過是眨眼間的工夫,便將楚醫生四周的空間全部封鎖住!!
而后,一道清冷的嗓音便從楚醫生背后響了起來:
“楚醫生,您要是敢用那雙臟手碰我的話……我可是會忍不住將其剁下來的呢。”
說罷,楚醫生只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威壓從四面八方傳來,強大的氣壓直接作用在他的肉身,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反應的機會。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楚醫生便被壓迫的畸形無比,其體內的骨骼“咯吱”作響著,大量的黑色血液從中滲透出來,將那件白大褂浸染的污濁不堪。
可承受著如此劇烈的痛苦,那楚醫生卻好像沒有一點兒感覺似的,臉上仍舊掛著詭異的笑容,死死的凝視著江祈年。
那瘆人的目光即便是江祈年都感覺到皮膚有些刺痛,因此不由得再次加大手中的力道,想要將其徹底鎮殺與此處。
望著那一臉冷漠的江祈年,楚醫生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嘶啞著喉嚨對江祈年問道:
“江先生下手是不是有些太狠了,我剛剛也只不過是想催眠你而已,可是卻從沒有想過要躲你性命。
可你這一出手便是殺招兒,未免過于不講道理了些?”
“道理?我覺得我和你這種渣滓沒有什么道理可講,如果你很喜歡講道理的話,那么不如等你死后我再好好的和你講一講怎么樣??”
“哎呀呀,我實在是不明白江先生的意思呢,我不過是一個心理醫生而已,平時也都會盡心盡力的去疏導那些病人,將他們的事情當成我自己的事情來解決。
可怎么到了江先生這里,我好像就成了無惡不作的魔鬼了呢?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話落,江祈年右手于虛空中用力一握,而后還不等那楚醫生再說些什么,整個人就化成一片血霧漂浮在半空中。
“我們之間可沒有什么誤會。
出來吧,大魘,我這怎么說也殺了你一具分身,難道就不想著報復報復我嗎?”
話音剛落,一陣清脆的鼓掌聲便從門外傳了進來。
說話間,江祈年抬頭望去,而后就見到“楚醫生”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那件一塵不染的白大褂隨風飄拂著,在陽光之下顯得是那么的刺眼。
見此情形,江祈年眼中的憤怒幾乎要冒出火星來,他雙眼微瞇,渾身上下都緊繃到了一起,同時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如果這時候有熟知江祈年習性的人在場,那么他一定能看出來現在的江祈年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這種狀態下的江祈年絕對不能招惹,甚至是比那些詭異強大的未知生物還要危險數倍!!
江祈年和大魘之間的仇恨又怎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襲城事件確實是那些神侍所謀劃的不假,可真正實施的卻是大魘!
殺人的刀他要劈成兩截,拿刀的人他同樣要挫骨揚灰!
現在的江祈年只感覺到心中有一團烈火越燒越旺,幾乎要從他的胸腔之中跳出來!
殺了它!
先從這只畜生的化身開始!
將它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殺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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