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年和應初梅其實沒打算大張旗鼓的。
可徐禮延實在是盛情難卻,徐鳶在告訴他一手消息之后,便馬上下令讓人準備午宴,并且飯菜和酒水全都按照最高規格來的。
不過此次事情比較重要,所以參加接風宴的全是徐家核心成員,雖說是排場擺的不小,但人并不是非常多。
徐鳶早在來之前就跟徐禮延說過,江祈年喜靜,因此徐禮延也并未過于注重繁文縟節,畢竟是徐家有求于江祈年二人,所以最主要的是讓江祈年二人舒服了才行。
宴席剛一開始,徐禮延便代表徐家向著江祈年二人敬酒。
待喝完之后,他便是再度舉起杯來,客氣的說道:
“江先生,應小姐,徐某平日里基本上不出趙都,雖是偏居一隅之地,可二位的名聲也是如雷貫耳啊!
此次您二位前來實屬我徐家之幸,如今徐家確實有危機在前,因此若不為難的話,還望您二位能屈尊降貴,多多幫襯著些。”
這才是徐禮延的主要目的。
第一杯酒是接風,這第二杯酒就是開口請求幫忙了。
即便是江祈年和應初梅已經給了暗示也不行。
畢竟幫忙的事情,哪有賣人情的人上趕著貼上去的?
這一上趕著往上貼,那人情也就不值錢了。
所以必須由徐禮延先開口。
開了口之后,江祈年和應初梅要是接了這杯酒,那事情才作數。
徐禮延說完之后,二人便毫不猶豫的端起了酒杯。
“徐叔叔太客氣了,您要是再這么客氣的話,那祈年是萬萬不敢再來了,我等皆是徐姑娘的朋友,您如此稱呼我等,我們以后可就無顏面對徐姑娘了。
至于徐家的危機我自然是略有耳聞,但由于我學藝不精,所以我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解決。
不過既然我們來了,那就一定竭盡全力,絕不袖手旁觀!”
“說的正是,我和徐鳶從小兒一起玩到大的,徐叔叔您這么客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了。
而且應家和徐家一直非常友好,所以此事于情于理我們都不會坐視不管。
只求能盡一份兒綿薄之力。”
而在此時,應初梅也是跟著符合到。
聞言,徐禮延臉上笑容更盛,只見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便笑著說道:
“好!那倒是我過于較真兒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叫你一聲賢侄如何?”
“如此甚好。”
“好啊,江賢侄,此次就要多多勞煩你和應丫頭了!
我徐禮延代表徐家謝謝你們!
不管事成與否,你二人都是我徐家的客人!”
而后籌光交錯,推杯換盞,一切盡在不言中。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來到茶室之內,待徐禮延屏退左右后,江祈年等人便禮節性的抿了口茶,同時坐正了身子。
“江賢侄啊,若是你無事的話,不如我來說說徐家的事情如何?”
“洗耳恭聽。”
徐禮延正了正神色,然后沉聲說道:
“有些事徐鳶那孩子想必也和你們說了一點兒,因此我就不多耽誤你們時間了。
這次的事情起因是李家和太初門的人。
李家位于青省蜂隍市,與趙都僅擱著一條母親河。
蜂隍市自身所帶的局限性限制了李家的發展,所以這次他們便有著橫渡長河,涉足北省商界的打算。
趙都地理位置極好,不僅僅是四省要沖,更是中原經濟區腹心和北界地區的重要交通樞紐。
但偏偏鎮守在這里的徐家沒有強大的修煉者坐鎮,因此在很多人眼里,這兒便是誰來都能咬上一口的肥肉。
而與李家聯手的太初門本來就是北省的修煉門派,但由于曾經門中首席叛逃至神侍一脈,被各個世家及民間修煉者組織針對,所以不得不遷移至青省地界兒。
本來太初門就是除氣象局以外的頂級勢力之一,如今經過長時間的韜光養晦,實力恐怕和應家有的一拼。
兩方勢力不管怎么說都有共同目標,一個想染指趙都乃至北省的商界,另一個則想著重新回歸本省,因此便一拍即合,連連向我徐家發難。”
說罷,江祈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等想了一會兒后,他便開口問道:
“徐叔,這些人有沒有過過激的行為?”
聞言,徐禮延臉色忽的難看下來。
“有!
我徐家本來是打算不理會他們的挑釁,既然他們想要染指趙都,那么就通過正常商業手段對弈便好!
可他們為了逼我們應戰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還綁架過我們徐家的一些后生!
就是想通過這點兒來告訴我們,我們徐家沒有強大的修煉者坐鎮,所以他們隨時都可以滅了我們徐家!
如此種種,無非是想要逼我徐家應戰!”
說罷,徐禮延及徐鳶都露出憤怒的神色來,關節兒捏的發白,甚至是連手中的茶杯都因用力而出現些許裂紋!
緊接著,徐禮延強行壓下心中的火氣,轉而對江祈年二人抱拳道:
“江賢侄,應丫頭,實在是抱歉,我失態了。”
“不礙事。”
江祈年搖了搖頭。
“不論對于任何家庭而言,孩子都是一個家庭的希望和未來,李家和太初門做出這種事連我都覺得憤怒不已,更何況徐叔您呢?”
就在這時,應初梅也插了一句:
“徐叔,他們是不是沒有留下證據?”
“對。
他們也怕氣象局調查,所以每次善后工作都做的非常仔細,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而且那些孩子除了被嚇到,便再也沒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甚至于被綁架走后還好吃好喝供著。
但即便如此也是對徐家的威脅,畢竟他們能好吃好喝的供著是因為不想將事情鬧大,可一旦撕破臉皮……那就說不準了!”
“徐叔,這李家和太初門是怎么謀劃的,能不能詳細說說?”
“他們的意思很簡單。
既然大家都是修煉者,那么就用修煉者的方式解決,到時候我們各派出三人比試一場。
至于選人方式也很簡單,分別為年長一代,中年一代以及年輕一代。
采用三局兩勝的方式。
輸了的人自動退出,因為商戰也不是這么好打的,真打起來搞不好就是兩敗俱傷,所以李家才會采用這種方式來解決。
但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們徐家其實在修煉一途上并沒有什么天賦,家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一個半神初期的老祖。
而且由于年齡過大,如今氣血已經慢慢衰敗下來了。”
邊說著,徐禮延不由得露出一副苦笑。
“那您可知道對面兒這次都是什么境界的高手?”
“嗯……年長一代是地仙巔峰,中年一代是地仙中期,至于年輕一代好像是真人巔峰。”
說罷,徐禮延明顯看到江祈年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江祈年便是笑著說道:
“嚇我一跳,我當是有神境至強降臨呢。
既是如此,那徐家主不必擔心,大膽應戰即可!
如此土雞瓦狗,我一人足以!”
“這……”
徐禮延明顯愣了一下。
“江賢侄,你別誤會,并非是我質疑你的實力。
既然是三局兩勝,那我們直接打掉他們的年輕一代和中年一代即可。
太初門的那幾個老家伙實力不弱,若是您貿然與其交手的話傷到了怎么辦?
所以不如由你和應丫頭對戰年輕及中年一代,至于年長一代,大不了我們派出一位族老應戰糊弄糊弄就行!”
言畢,還不等江祈年說什么,應初梅便笑著對徐禮延說:
“徐叔,您不用擔心。
這小子一直是沒把握的事兒不干,他既然敢答應,那您就不用太過擔心。
再說了,我家祈年可是我們林局的心頭肉,平日里基本上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著的。
這太初門的人要真敢拿祈年怎么樣,最好先考慮考慮自己能不能承受的林局的怒火再說。”
聞言,徐禮延和徐鳶表面點頭稱是,可內心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徐禮延身為徐家家主,自然是聽說過江祈年的一些事跡。
他知道這個少年很不一般,少有所成,天賦絕倫,雖出身于普通人家,可這種級別的天才完全不能用身世來衡量了。
身世什么的,對江祈年來說不過是浮云而已。
錢財與權力唾手可得!
為什么徐禮延一開始要平輩相稱,一直稱呼江祈年為江先生?
還不是為了能抱大腿!
可通過應初梅說的話來看,這條大腿比想象中要粗許多!
林南枝那是什么人物兒?
假如說他們這些民間修煉者是站在山巔的人,那林南枝就是浩瀚飄渺的星空!是寰宇之外!!
江祈年在這樣的人面前都十分受寵,這說明他將來的成就就算比不上林南枝,也絕對差不了多少!
否則林南枝為什么這么上心?
非親非故的,這世界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
由此可見江祈年絕對比他看到的還要可怕許多。
想到這兒,徐禮延心中大定。
太初門?
太初門算個屁!!
平時仗著修為一直人五人六的,覺得門中之人皆是降臨人間的謫仙,不食人間煙火。
呸!
什么玩意兒?
也配和我江少相提并論?!
因此那徐禮延心神一定,而后便對江祈年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馬上答應他們的約戰!
等事成之后我徐禮延必有重謝!
江賢侄,應丫頭,你們可莫要再推辭了!
我身為你們的叔叔輩,第一次見面送個見面禮很正常!
你們不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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