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饒是以江祈年都覺得有些變態……
從這幾篇日記可以看出,這個吳若男應該是對自己的哥哥有一種特殊的執著……
不過考慮到眼前的一切都是執念所化,江祈年心中才覺得稍稍好受了些。
待看完之后,他便將日記本不動聲色的放回了原地,隨后又是在附近仔細的尋找了一番,可是卻沒什么重要的發現。
如此看來,這份日記應該就是有關于一號房的線索了。
那么吳若男的執念……
就是吃掉自己的哥哥嗎?
還是說其中有著什么隱情?
想到這里,江祈年站起身來,然后在走廊中繼續翻找著。
就在此時,一縷寒風從窗外鉆了進來,吹的門把手上的那些布娃娃不斷擺動著,它們左右搖晃,輕輕的拍打著每一扇木門,發出一陣陣沉悶壓抑的聲響。
同時,江祈年便是聽到了什么,其中一只布娃娃似乎不太一樣……
他循著聲音走到一扇門前,然后若有所思的盯著掛在上面的布娃娃。
片刻過后,便是伸出手來碰了碰……
這些布娃娃長相基本上都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其中的一些細節。
江祈年的布娃娃是眼睛部位的玻璃珠碎裂了些許,而有一只則是肚子被撕開一條口子,露出里面的棉花來,甚至有的縫合了好幾只胳膊,看著極為怪異。
他已經猜到了這場游戲的破局方法了。
其實找到對應的鑰匙并不難,看似毫無頭緒,但是只要仔細觀察,便能很快發現出其中的關鍵來。
而這布娃娃上面的數字,基本上可以斷定是用來起誤導作用的,真正的線索在于布娃娃本身,而不是看起來非常重要的數字。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自己手中的這只布娃娃,碎裂的眼睛便是其中的線索呢。
那吳若男的房間鑰匙,就是眼前這個布娃娃嗎?
通過剛才的觸碰,他已經摸出來這娃娃的肚子中包裹了一些骨頭,按理說應該就是這個沒錯了,可他的潛意識里又覺得這一切沒這么簡單。
最終,他還是沒有摘下那只布娃娃,而是轉身來到了二號房門前。
游戲沒有時間限制,只要在天黑前找到屬于自己的房間即可,因此為了穩妥起見,江祈年決定先看看其余的線索再做打算。
二號房門前相比于其他地方要整潔許多,只有一個白色的手提袋靜靜的依靠在墻上,上面落滿了灰塵。
江祈年也不嫌棄,直接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塵土,然后便將袋子中的物品取了出來。
一份兒病歷單,他對醫學方面的知識了解的很少,于是大部分便是簡單掃一眼,然后就忽略了過去。
直到最后看到上面的病癥信息時,才終于恍然大悟。
“張云峰,男,25歲,肺癌晚期……”
病歷單上有用的信息也就這些了,不過借此江祈年倒是能推斷出些事情來。
隨后他就將病歷單又放了回去,接著又從手提袋里拿出來一個紅錦緞的小盒子。
盒子本身是艷紅之色,但此時可能由于時間過長已經漸漸褪色了,不過倒是能看出這是對其主人十分重要的東西,除了顏色變淡之外也無其余損壞,保存的相當完好。
光看外表就知道這是一個首飾盒,而且反觀其大小,里面應該是有個戒指。
不知道是何原因,這首飾盒無論怎么用力都無法將其打開,江祈年也沒有動用靈力強行破壞,只是在手中不斷掂量著。
從這個重量來看里面肯定是裝有東西的,只不過具體是什么他仍是不敢輕易下定論。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首飾盒就是張云峰的執念所在,而病歷單就是執念產生的原因……
病歷單……首飾盒……
莫非是因為癌癥而無法和相愛的人長相廝守?
不,不對……
想到這里,江祈年又用兩根手指將首飾盒夾了起來,然后仔細的尋找上面那些自己沒注意到的信息。
片刻過后,他雙目一凝,竟真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只見這首飾盒的背面,有兩綹絨毛和周圍絨毛的顏色不太一樣,而且他用手指肚兒細致的摩擦了一遍后,發現其中有著兩處微微凹下去的痕跡,好像是被人緊緊握住所導致的。
接著他將自己的手指放了上去,打算對比一下。
“這是……女人的指印?”
江祈年不禁感到疑惑起來。
這凹痕十分窄,他算是那種比較瘦的體型了,可即便如此,依舊比凹痕上的指印要寬上一些,那么說明留下印痕的人要么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性,要么就是骨瘦如柴的男人。
可若是這樣,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因為無法和喜歡的人廝守一生,從而產生怨恨?
但既然對方的執念就是這個首飾盒,那就說明這個東西對其來講十分重要,只不過這個重要指的是喜愛還是怨恨就不一定了……
就在這時,門內突然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你是誰?”
“我是新……”
“你是不是那個賤人派過來看我笑話的?!”
“……”
“虧我還一直全心全意的照顧他,結果背地里卻偷偷和那個賤人一直廝混,他該死!那個賤人也該死!!!你也一樣!所有人都嘲笑我,我就像個小丑一樣!!!
既然這樣!!那大家就一起去死好了!!”
說罷,那道聲音就消失了。
只留下江祈年一個人愣在了樓道里……
猜錯了……
二號房的租戶根本不是張云峰,聽樣子反而像是他的女朋友,只不過這執念可是夠深的……
聽她說的話不難猜出事情的整體經過。
這個叫張云峰的男人患上了癌癥,命不久矣,作為其女友的二號房租戶在這期間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他,任勞任怨,毫無怨言。
甚至為了能實現他的愿望,還親手買了這個鉆戒以備求婚時用,可如此善良專心之人最后卻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原來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娶她的人,一直在背地里養著小三……
自己的付出換來的只有欺騙,愛到極致,由愛生恨,哪怕死后執念也沉重到無法進入輪回之中,只能在此處不斷徘徊著,受人驅使。
可還有令人摸不清頭腦的一點兒,就是二號房租戶的執念到底是什么,白合川上司的執念就是想要殺了白合川,那這二號房租戶……
難道說和這個戒指有關?
可是為什么她的執念是這枚戒指……
想著想著,江祈年的目光便被旁邊兒的一只布娃娃所吸引。
這只布娃娃和其他的區別在于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而其他的則是喘著黃色的碎花裙子,自己手中的也不例外。
待他離近了仔細觀察后才發現,布娃娃身上的白色衣服貌似是一件兒婚紗……
表面上看起來這就是二號房的鑰匙,可實際上……
這又是對方的一個圈套!
想到此處的江祈年不由得暗自驚奇一陣,對方布置出來的這個游戲雖說不是很復雜,但手段卻是不錯。
先是看起來是關鍵線索的數字,再到這些租戶各自的故事,提示和線索句句都是真話,可每一句都在引導他前往錯誤的方向。
這扇門阻礙的不是租戶們的身體,而是他們的靈魂!
首先最開始那張紙條上就提到了,那位不速之客把所有的鑰匙都弄混了,導致這些租戶被困在屋子當中走出不來。
可后來又說自己不能再次掛錯鑰匙,否則租戶們會異常憤怒,從而有可能直接推門而出,宣泄自己的怒火。
那這么說來,所謂的鑰匙根本不是用來打開房門的,而是用來打開租戶心中的枷鎖!
而且還有一處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九扇門對應著九把鑰匙,其中一扇門的鑰匙在自己手中,但不速之客住的房間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房間。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也不給予肯定。
通過游戲的真正規則來看,他偽造的鑰匙并沒有打開租戶心中枷鎖的作用,所以眼前的九間屋子當中,最少是有一間的鑰匙是假的,也就是說屬于無標志地點。
如果其中有兩把是假的……那么這就有些頭疼了。
因為規則中提到不能超過兩扇門是無鑰匙狀態,否則就會有無家可歸的人前來居住,雖然不知道這無家可歸之人到底是什么,但是江祈年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有可能到時候前來的怪物自己應付不了!
想到這里,他便決定先找到吳若男的房間鑰匙,雖說她看起來也是十分不正常,可相比于二號房的租戶來說,她應該是好交流一些。
現在這種情況他可不敢把二號房的租戶放出來,這女人也是個可憐人,但是看樣子應該快要失去理智了,更何況剛才還把他當成了那小三派來的人。
若是把她放出來恐怕剛一出門就會提刀砍自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決定先把吳若男放出來,江祈年便是不再耽誤,而是緊忙起身尋找著屬于她的鑰匙。
肚子里塞著骨頭的娃娃嗎?
不是,鑰匙不是映襯著他們的執念,而是用來解開他們的執念。
吳若男雖說吃掉了自己的哥哥,但是四月三四的日記中提到了,她想和自己的哥哥永遠在一起,只不過這種愛大概很畸形,以至于變成了現在這般地步。
那么解開她的執念需要什么呢?
而后,江祈年便將頭扭向了穿婚紗的布娃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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