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攤子小，就一定會比大公司成本更低，反而是更高的。
而在價格上讓利，就等于是無限的壓縮利潤。
齊天恒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別無選擇。
之前他在齊家做家主，都是別人求著他合作，什么時候需要端茶遞水賠笑臉？
但現在也還是別無選擇。
見齊天恒這么坦誠，王總往后面一靠，嘿嘿的笑出聲來：“看你這個年輕人還挺懂事，但是這行的規矩你不是不懂吧？哎呦，最近忙得很，老胳膊老腿都酸的不行......”
齊天恒立馬開口：“那等會兒我請您按摩。”
少不得要安排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給這個豬頭三，這也是潛規則的一部分。
齊天恒從前最討厭這種老色胚，但現在不得不對現實低頭。
換做從前，他想不到自己會手段盡出，只為了這么一旦利潤菲薄的生意。
但現在......
“不錯，你很機靈嘛，我還要抽成百分之二。”
王總用牙簽邊剔牙，邊對齊天恒露出一個油膩的微笑。
齊天恒卻有些笑不出來，這單本來就沒什么利潤，再搭上百分之二的好處費，那就真是白干了。
他遲疑一下：“王總，我還有件事兒跟您說，我們公司最近周轉出了點問題，百分之二也不是不能談，只是，您能不能先預支一部分定金給我們？”
好歹解了燃眉之急，就算是不賺錢，也還能讓公司緩幾天。
他是這么想的，但一說出來，王總卻立馬變了臉色：“你們都周轉不靈了，我還得預支你們，這公司是給我開的啊？我看你年紀輕，愿意給你個機會，你這怎么還蹬鼻子上臉呢？”
說著他一拍桌子，氣鼓鼓的站了起來。
周圍幾個老板頓時開始勸說，和稀泥：“好了好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別生氣啊王總。”
齊天恒面有難色：“王總，我不是存心要給你添堵，這樣，要是你們能預支給我們定金，那我們就給你百分之三的利潤......”
王總眼神閃了閃，貪婪的砸吧了一下嘴。
明顯還是覺得不太夠。
正僵持著，就聽見包廂有人敲了敲門，隨即得到回應后，門被推開，姜允兒一張白生生的小臉出現在門外：“打擾一下，天恒，外面下雨了，我來給你送把雨傘。”
姜允兒剛從整容醫院下班，看見下雨了就買了兩把簡易雨傘，聽說齊天恒在這里吃飯，就給他送來了。
她走得急，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白大褂，長發梳成馬尾，有幾縷頭發濕了，貼在臉頰上，但更顯得有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清純。
她一出現，包廂里的幾個男人視線就都黏著在她身上。
王總喝的大了，酒勁兒上來，更是直接瞇著眼睛站起身來，走到姜允兒身邊，抬手就捏上了姜允兒的臉蛋：“這是哪兒來的丫頭，這么水靈......”
他色瞇瞇的眼神嚇了姜允兒一跳，她眼神慌張的看向齊天恒，就見齊天恒額頭上青筋暴露，一把抓起了桌上的啤酒瓶。
姜允兒頓時心里咯噔一聲，才想要說些什么，王總帶著一股酒氣，把大臉湊了過來：“小美人，給我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