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離婚后,禁欲大佬爬墻偷吻小孕妻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她是真的知道
  顧西程握著勺子,送到了池音音嘴邊。

  看似體貼。

  可是池音音卻想起,今天在病房看到的那一幕。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喂唐名可的……

  心上一刺,池音音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不用……”

  “音音。”

  男人瞇起狹長的眼,隱隱不悅。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來就行了。”

  生怕惹他不快,池音音放下了毛巾,接過碗。

  “擦好了,我自己喝。”

  她有手有腳,又不是唐名可。

  說著,已然喝了一口。

  見狀,顧西程輕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味道怎么樣?好喝嗎?”

  “嗯。”

  池音音淡淡的道,“還行吧。”

  看樣子,不是很喜歡啊。

  “不喜歡喝?”

  “味道還行。”池音音皺皺眉,“就是聞著,有點不習慣。”

  “不討厭就好。”

  顧西程淺笑,“對你和孩子好,每天喝一碗,也不多……”

  字字關切,池音音卻有些聽不下去了。

  抬起頭來,“你不去洗嗎?我累了,想睡了。”

  “好。”

  顧西程反應過來,“我這就去,你先躺下,我很快過來陪你。”

  微微笑著,轉身進了浴室。

  瞬間,池音音泄了口氣,嘴里喝著湯,味同嚼蠟。

  這樣的日子,難道就真的沒法終結嗎?

  繼續這樣下去,她看不到一點希望……

  …

  日子似乎又恢復到了‘雙綁架事件’之前,但有些東西,終歸是不一樣了。

  今天白天,下了一天的雨。

  望著窗外的雨簾,池音音在想,那天,唐名可的話,沒有說完。

  她說,王朝那晚的男人……是他們身邊的人?

  似乎是這樣。

  那么,會是誰呢?

  池音音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不如,去問問她?

  于是,轉去了燒傷外科。

  病房里,很安靜。

  午后的秋雨,淅淅瀝瀝。

  光線暗淡,唐名可在床上安睡著。

  但她睡的不沉,也許是察覺到有人,緩緩睜開了眼。

  池音音一怔,以為她是有需要,出于職業習慣,問了一句。

  “你醒了?要什么?”

  “池音音!”

  可是,唐名可卻激動起來。渾身顫抖的,指著池音音。

  “真的是你!你來干什么?來看我笑話嗎?”

  什么?

  池音音訝然,繼而冷笑,她這個姐姐的心思,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暗。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是來問你,那天,你沒說完的話……”

  “?”

  唐名可怔忪,慢慢的反應過來了。

  原來,她還在惦記著,想要知道王朝那晚的真相。

  “哈哈!”

  唐名可突然大笑起來,有意無意的瞪著池音音隆起的肚子。

  “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永遠不會告訴你的!”

  聞言,池音音一凜,看來,她是真的知道!

  “唐名可……”

  池音音試圖說服她。

  隱瞞這件事,對她并沒有任何好處,損人不利己,何必呢?

  “啊!”

  可是,唐名可突然捂住了耳朵,搖晃著腦袋,失聲尖叫!

  “啊啊啊……”

  仿佛失控的精神病患者,歇斯底里般的躁狂。

  即便池音音是個準醫生,也被嚇著了。

  “唐小姐!”

  病房門推開,醫生和護士聞聲進來。

  同時進來的,還有鄭剛,慌忙拉開池音音。“音音,你沒事吧?”

  “沒事……”

  可唐名可卻還在瘋狂尖叫。

  “唐小姐!你冷靜點!”

  “快,去取鎮靜劑!”

  “好的!”

  醫生和護士,根本摁不住她,“唐小姐,你別亂動,會傷到自己!”

  “是她……”

  唐名可失控的尖叫,指著池音音。

  “是她!是她害了我!啊啊啊……”

  見狀,醫生看向池音音,皺眉問到:“發生了什么事?”

  “我……”

  池音音茫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根本也不知道,唐名可為什么突然這樣,她說她害了她?

  那她就更不懂了。

  “叫她出去!出去!啊……”

  突然,唐名可又開始發瘋。

  “池醫生,你快出去吧!”

  問不出來什么,醫生只好說,“病人的情緒這么激動,你自己就是醫生,應該理解。”

  “……好。”

  這種情況下,池音音只能出了病房。

  一籌莫展,看來,從唐名可嘴里,是問不出來了。

  她是怎么會知道的?

  除了唐名可,誰還有可能知道?

  病房里,醫生給唐名可打了針,她漸漸安靜下來。

  毫無疑問,鄭剛把這件事告訴了顧西程。

  顧西程靜靜聽完,面上無波,“我知道了——”

  頓了兩秒,才又吩咐。

  “以后,別讓音音見名可。”

  “是,二哥。”

  掛了電話,顧西程微微瞇起眼,沉默良久。

  當晚,回到荔灣。

  顧西程在書房找到了池音音,她正在燈下看書。

  “音音,我們談談。”

  池音音抬起頭,只一眼,就讀懂了男人眼底的情緒。

  他不高興了。

  因為唐名可么?

  “好。”池音音暗暗冷笑,“你想談什么?”

  顧西程斟酌著措辭,“你今天,去見名可了?”

  果然是為了唐名可。

  “嗯。”池音音點頭。

  “音音……”顧西程皺起了眉,“名可她,最近情緒不好,你……別去見她了,她很容易受刺激。”

  受刺激?她嗎?

  好大的一口鍋啊!

  池音音淡淡冷笑,“所以,你認為,唐名可下午發瘋,是因為我?我刺激了她?”

  “……”

  顧西程擰著眉,沒說話。

  只看著她,這就是默認的意思,無聲的在質問她。

  ——難道不是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哈!”

  池音音猝然冷笑,眉目結霜。

  “是啊,我刺激了她!誰讓她先刺激了我呢?你不是最清楚嗎?她的存在,就是對我最大的刺激!”

  “音音!”

  顧西程扼住她的手,低喝。

  “你講點道理!你和名可再不和,她現在出了事,你沒有作為一個醫生,最起碼的同情心么?”

  “對,我沒有!”

  池音音恨得咬牙切齒,那種眼神,仿佛顧西程是她累世的仇人。

  “我就是這么惡毒,恨不得她有事!你最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因為,只要一有機會,我還是會對她下手!”

  說著,甩開了他的手。

  “音音……”

  一開口,看到音音的臉,顧西程怔住了。

  “顧西程。”

  池音音望著他,眼眶里蒙著一層水汽,越來越重,越來越飽滿。

  而后,她眼皮一垂。

  淚水就這么滑了下來。

  “你別這么欺負我,我也是有極限的。我也不知道,過了那個極限,我是不是還能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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