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低頭看著手里的‘宣傳冊’,別說,何蕾的姘頭,長的都還行。
人品不怎么樣,審美還是過關的。
正看著,眼前一黑——眼睛被蒙上了。
掌心一股薄荷古龍水味,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顧西程把小冊子從她手上抽走,才松開手。
“別看這種東西,臟了你漂亮的眼睛。”
池音音無語,他怎么又來了?
讀懂了她的眼神,顧西程苦笑,就這么不想看見他?
不怪她,是他的不是。
讓著她點,也是應該的。
“今晚,我不能陪你吃飯了。”
顧西程說明來意,“一回兒我去輸完液,得趕去臨市,是生意上的事。”
“你不用跟我交代。”池音音雙手插兜,渾然不在意。
早料到她的態度,顧西程悶、不快,但沒前兩天那么激動了。
他道:“要的,不止今天,以后每天,我都會跟你交代。”
是么?
池音音不置可否,隨他的便吧。
“說完了?那你去輸液吧。”
趕緊走,快點走。
顧西程皺了眉,音音把不耐煩都寫在臉上了。
“那我走了,明天下午,最遲晚上,我應該就能回來了。”
“嗯。”
池音音敷衍的點點頭。
莫可奈何,顧西程只能就這么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池音音長舒了口氣,至少今晚,不用再面對他了。
一轉身,撞上了鄭剛。
鄭剛還和以前一樣,在保護她,音音是知道的。
這會兒,鄭剛手上拎著只袋子,里面不知道裝著什么,看到池音音慌忙背到了身后去。
“音音,下班了么?”
“手里拿的什么啊?”
池音音不由失笑,指了指他身后,“鬼鬼祟祟的。”
“沒,沒什么。”
聽聽這吞吞吐吐的,分明就有什么啊。
池音音好奇,瞄了一眼,好像是一沓紙張?
她很聰明,腦子轉的飛快,立時就有了聯想。
“這個……”
池音音微張著嘴,指了指袋子,又指了指宣傳欄的位置。
“小冊子,你發的?照片,你貼的?”
哎喲!
鄭剛懊惱的閉了閉眼,耷眉喪眼的,“我就說我干不來,這事兒根本瞞不住你嘛。”
說著,把手里袋子遞給了她。
池音音一看,還真是何蕾的‘小冊子’。
不禁訝然:“你這是……”
“是碩哥讓我干的。”
鄭剛眼睛晶亮的,“碩哥說,我跟著你,整天在醫院,干這事兒方便。”
池音音沉默了。
周碩的吩咐,那就是顧西程的吩咐……
難怪,他剛才捂住她的眼睛,說臟了她的眼睛。
可是,他為什么呢?
驀地,她又想起,昨晚頤指氣使讓她改病歷,結果,去而復返的何蕾……
那之后沒多久,顧西程就到了……
所以,何蕾昨晚的反常,也是因為顧西程?
昨晚的事,池音音尚且能理解。
可顧西程讓何蕾自己去整理病歷就夠了,為什么還要這么‘整’她?
卻聽鄭剛說到:“二哥說了,這個老女人,嘴巴里不干不凈的污蔑你!必須給她點教訓!”
說著說著笑了,兇狠又痛快的。
“結果,她是真給咱省事兒啊,不用我們動手,她自己就臟的沒邊兒了!”
原來如此。
可何蕾污蔑她什么了?
池音音不得而知,但顧西程這么激動,他這么做,等于直接毀了何蕾了……
他好生氣啊。
因為她么?
“音音。”
鄭剛踟躇了半天,鼓起勇氣說,“我們都覺得,二哥是真的喜歡你的,他對你,也是真的好。”
“嗯。”
池音音點點頭,并不否認。
“他是對我挺好的,但他也不只是對我好啊,他對唐名可,不是也挺好嗎?不,應該是……更好吧。”
…
隔天,池音音輪休。
難得偷懶,她一覺睡到了快中午。林蕪走的時候,給她留了吃的。
池音音正吃著,接到了池伯年的電話。
她接了,“什么事?”
“音音,你在哪兒?見面說吧。”
池音音訝然,他不忙嗎?唐名可傷的那么重,他還有時間來見她?
“在哪兒見?”
“江大后街吧。”
“好。”
掛了電話,她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吃完,收拾收拾,走去的江大后街。
到了約定的地方,池伯年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音音,這兒。”
池音音點點頭,過去坐下,“什么事,說吧,我想你也挺忙的。”
“你知道了?”
池伯年臉色變了變,“也對,名可傷重,這么大的事,你不會不知道。”
“你覺得,我是來跟你說這個的嗎?”
池音音隱隱不耐煩,“你到底有沒有事?”
“別急,我這就說。”
眼看著女兒情緒不好,池伯年忙入正題。他從椅子上拿了一只牛皮袋,遞到她面前。
這是?
“里面是文廟街房子的鑰匙和房產證,還有,你上次沒拿的那張卡。”
“!!”
池音音一凜,猛抬頭,瞪著池伯年。
池伯年苦澀的笑著,“給你幾次,你都不肯要,這次,拿著吧。”
不等女兒拒絕,接著說。
“名可傷成這樣,顧西程是不會不管她的……他們這樣,你留在他身邊,只有委屈的份。”
字字句句,都在替池音音考慮。
池音音努力分辨著,他是真是假?
“拿著吧。”
池伯年眼眶微微泛紅,“顧西程一心二用,你和名可不一樣,你眼里容不下沙子,而且你自立自強,離開他,你能活的很好。”
池音音抿著唇,一直不說話。
池伯年無奈的干笑著,“放心吧,你現在拿走,我也逼不了你做任何事。”
沒錯,問題就在這里。
池音音拿走這些,完全不存在給他捐肝這種事。
所以,他這真的是白給?
他會有這樣好心?
要說這其中沒有任何陰謀詭計,池音音壓根不信。
誰讓他以往劣跡斑斑呢?
“為什么?給我個理由,否則,我不會收的。”
“因為……”
池伯年眼底蒙著一層霧氣,“我快死了,良心過不去了。”
什么?
池音音愕然,不敢相信。
池伯年,她的生物學父親,竟然說,他良心發現了?
“收下吧。”池伯年懇求道,“你本身也需要,不是嗎?”
池音音沒說話。
沒錯,她是需要。
可是,池伯年太可笑了!
池音音搖著頭,極輕的道,“你可真是有意思,十幾年來,對我們不聞不問,現在你良心發現了?”
“音音……”
“可是,我為什么要配合你的良心發現,安慰你的良心呢?”
她還是不信,池伯年這種人,會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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