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步步倒退的沈璐,權九哈哈一陣嬌笑,“瞧把你嚇的,放心,我不會動手,別怕別怕。”
她又拿出一根絲帶,繞到沈璐的背后。
沈璐嚇得驚叫回頭,“你要干什么,你說好了不動手的。”
“我不動手。”權九保證道,一邊將絲帶栓在沈璐的眼睛上,又捆住其手腕,然后才起身,對著路邊的灌木叢方向道:“出來吧。”
一直躲在灌木叢里的何苗,臉色有些慘白。
她來到沈璐面前,看到爛臉的沈璐,驚恐又被幸災樂禍所代替。
就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故意找事,不拉自己下水,自己當初怎么會失身給一個臭男人。
想到這里,何苗就恨得咬牙切齒。
她從權九手里接過水果刀,兩手顫抖著,表情卻猙獰而可怕。
沈璐被蒙住了眼,可她明顯感覺又來了一個人,嚇得顫抖不止,結結巴巴問:
“是誰?你們要干什么?你們難道就不怕沈家找你們麻煩嗎?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就不知道你們是誰嗎?啊?權九,你敢這樣對我,我知道你的一切,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奮力尖叫,試圖引起旁人的注意,可她似乎忘了一點,這條路已經被她打點過,不僅連路邊的監控都關了,就連前后路段也在權九進入這段路的時候就拉起了橫條,此時路上的車輛都以為這條路在維修,根本沒有人進來。
何苗看著驚恐的沈璐,深吸了幾口氣,然后凝聚了所有力氣和恨意,一刀劃在了沈璐的左臉。
她的力道到底不如權九,只劃了一道五公分的口子,但她已經滿足了,她笑看著權九,仿佛在說:我報仇了,我做到了。
沈璐的尖叫聲再起,她兩手被綁在背后,臉上疼得厲害,只能拼命在地上打滾掙扎。
“我的臉,我要殺了你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看著近乎癲狂的沈璐,何苗終于有些后怕起來,她兩手顫抖著丟了刀子,看了看自己腳面上的血跡,然后無措地看著權九。
權九卻來到路邊的灌木叢,找到何苗藏的五個機位,將其中的內存卡拿了出來。
“手機。”她面無表情地來到何苗面前。
何苗慌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沒有說話,但擺著手,示意自己沒有錄像。
權九檢查了一遍,又給何苗搜了身,直到確定沒有多余的攝像,才滿意。
她拿著五張內存卡,語帶威脅,“這畫面里也有你,我相信你知道該怎么做。”
何苗慌張點頭,眼神示意:我不會亂說話。
“行了,走吧,還有一群漏網之魚要解決。”
逃走的那伙人車上都有行車記錄儀,里面雖然沒有她對付沈璐的畫面,但她反擊那些暴徒的畫面應該是錄下來了,這必須得解決。
沈璐還在地上抽搐痛哭,聽到二人似要走,她心下狂喜,連哭聲都小了,一心聽著周圍的動靜。
先是刀子落地的聲音,嚇得她身子一蜷,像念咒似的求饒,直聽到腳步聲漸遠后,她才稍稍放松下來。
然后是開車門的聲音,她猜應該是去拿車上的行車記錄儀,便忍不住發狠:“現在怕了,以為沒有記錄儀我就不能報仇了嗎?你們太天真了,我記住你了權九,你逃不掉的。”
權九將記錄儀摘下來,何苗則倒退著抹掉自己在現場留下的腳印,包括灌木叢里那幾臺攝像機的痕跡,做完這一切,她才按照計劃好的路線獨自離開。
等到何苗走了,權九才摘下沈璐的眼罩,給她松綁。
“你以為我怕才捂住你的眼睛嗎?你錯了,我只是為了拉她上船而已,只有這樣...”權九攤開手掌,露出五張內存卡,笑吟吟道:“她才不敢亂來。”
沈璐像是看洪水猛獸似的瞪著權九,“你是魔鬼,你的心比惡魔還要狠毒。”
權九撲哧一笑,一臉不解,“如果不是我懂防身術,你我的位置就會對調,你會站在我所站的地方,看著毀容甚至半死的我,你會認為你是惡魔嗎?如果是,那我承認,我和你一樣,我們都是惡魔,半斤八兩而已,誰又比誰干凈呢。”
她蹲下身,動作溫柔地捋了捋沈璐的頭發,“這就叫,成王敗寇。”
沈璐顫抖著別開臉,不敢再去看那雙眼睛。
權九起身,好心提醒,“記得在救護車到來之前,先為你的遭遇編一套話術。”
沈璐怨毒地看著權九離開,繃緊的神經才松下來,趕緊打電話給家里,沒等多久,沈家的車就來把她接走了。
而在沈璐走后,又一輛車,自暗處駛出來。
楮戎看著地上留下的血跡,以及各種車輪痕跡,沉默著沒有動作。
“叮鈴鈴~”電話鈴突然響起。
楮戎看也未看就接。
電話那頭傳來了管家老李的聲音,“少爺,那群人已經解決了,車子都已經報廢,人也‘送’去了國外,絕對讓他們一輩子也回不來。”
“嗯。”楮戎淡淡道:“再把現場痕跡處理一下。”
老李應聲是,又趕緊派人往事發現場去。
楮戎掛了電話,看著漆黑的路段,眼里的沉痛才顯露出來。
直到老李帶著善后隊伍抵達現場,楮戎才開車離開,而回去的路上,他給王瀟去了個電話。
“查查沈家的生意,不惜一切代價,吞并。“
......
在權九被打手圍堵的時候,何苗并沒干等著,她趁人不備,按權九事先的安排,在六輛車的車底下裝了定位裝置。
彼時權九正跟著手機上的定位追蹤逃跑的打手,卻沒想到被帶到一座廢舊車場面前。
見場內還有燈,權九便走進去喊道:“請問有人嗎?”
不一會兒,一位值班的老大爺走出來,問,“還有車要報廢?”
權九一疑,搖頭道:“我在舊車里落下一條項鏈,想來問問車輛報廢了沒。”
老大爺“哦”一聲,“你若是上周送來的,那就已經報廢了。”
權九驚喜道:“我剛好是上周末送來的,或許還沒報廢,那條項鏈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能進去找找嗎?”
老大爺見她面善,一身穿著打扮也貴氣,便以為是貴重東西,答應了,帶著權九來到還未報廢的區域。
權九四下看了看,失落道:“沒有,可能真的報廢了。大爺,能不能麻煩你給我看一下報廢的車牌號,我想再確認一下。”
老大爺面上不悅,“這都十二點了,我要睡了,你快點。”
話雖如此,但依舊帶著權九來到一堆近期報廢的車牌處理處。
權九一眼就看到擺在最上面的一個車牌,正是那群打手的車,她接著翻看了幾張,六輛車竟然都報廢了。
“大爺,這些車牌都是被報廢的車嗎?”
“嗯。”老大爺打了個哈欠。
權九又翻了幾張,最后看到一張車牌,嘆口氣,“已經報廢了,謝謝你了大爺,東西該丟還是得丟啊。”
離開車場后,權九困惑不已,那群人怎么會這么快就把車報廢了?難道是怕被抓?可對那些人來說,換張車牌應該很容易,怎么會連車都報廢呢。
權九想來想去實在想不通,但車子已經報廢,也不好追問行車記錄儀了,她只能先作罷,以靜觀其變。
回到家,已經凌晨十二點半了。
權九本以為家里應該黑漆漆一片,誰知門一開,不僅看到燈光大亮,來到客廳,更是看到某人頎長身姿坐在沙發上。
“吃過飯了嗎?”楮戎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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