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間中,一只帶著寒芒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他,猶如在冷庫里遇到的那樣。
他反手握住把手,下一刻,鮮血噴濺出來,他的眼前變成通紅的世界。
下一刻,鋒利的匕首狠狠落下,再一次刺向他。
很快他發現,有無數個匕首從四面八方朝他涌過來,每一把都想殺死他。
他痛苦的防備著,可無論怎么防備,那些匕首似乎鎖定了他,就直直的朝著他沖過來。
很快,所有的匕首全都刺在了他的身上。
一張巨大的臉猛地浮現在他面前,他瞬間尖叫起來。
從噩夢中驚醒,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讓妻子有些擔憂,“你這是怎么了?兒子還想和你親近親近,一看到你這樣子,他都害怕了。”
徐富平抽出紙擦了擦汗,“做了個噩夢。”
他坐起來看向兒子,“別怕兒子,過來。”
過了好一會,那小孩才敢走過去,重新抱住徐富平,奶聲奶氣的說道:“爸爸,我們老師讓我們把課堂上畫的畫拿出來給爸爸簽字。”
徐富平揉揉孩子的頭,柔聲道:“行啊,把畫拿過來,讓我看看你畫的怎么樣?”
孩子興高采烈的將畫從書包里拿過來給他看,“老師說我畫的最好了。”
徐富平將紙張攤開一看,一身冷汗。
畫里,一個男人拿著一把匕首刺向另一個男人的脖子,紅色的血滴了男人滿臉。
他立刻看向孩子,“哪里來的?這畫哪里來的?”
孩子立刻哭出聲來,“上課的時候我畫的。”
他還是沒打算放過孩子,急聲問道:“誰讓你這么畫的?”
孩子邊哭邊說道:“是老師發了圖片讓我們畫的。”
“圖片呢?”徐富平伸出手。
孩子搖搖頭,“一畫完,老師就把所有的圖片都收走了。”
隨著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妻子終于過來,直接將孩子摟在懷里,埋怨的看著他,“你到底怎么了?兒子在哭你看不到嗎?”
徐富平有些心虛,卻還是解釋道:“我是太震驚了而已,沒想到學校的老師竟然這么不負責任,竟然教孩子畫那么血腥的場面。”
他將畫拿起給妻子看,紅色蠟筆觸目驚心在紙上一條一條的。
妻子有些不滿,“我明天就拿著這畫去找老師問個清楚!”
“不用了!直接轉學吧。這所學校未必是南城最好的學校,明天就不要送孩子去上學了,我來給他安排。”
妻子卻開始猶豫了,“僅僅因為這點小事,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點。”
“這不是小事,難道你一定要看到徹底出事了,才后悔莫及?”徐富平態度很堅硬。
他將那幅畫直接撕碎,丟進了垃圾桶里。
下午。
舒漾出現在市立醫院,帶著兩份粥,一份是給容音的,一份是給林鹿溪的。
陸清河將粥接過去,溫柔的給容音喂著粥,這兩天她情緒緩和了不少,但還是不肯說話。
舒漾嘗試過去窺探容音的內心,她迫切的想知道那天容音到底經歷了什么才導致她今天這樣。
容煜已經查了很久了,但依舊查不出來那天究竟是誰將容音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