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上殺人,還是很麻煩的,而且殺的還是容煜的人。
聽到這話,舒漾才松了一口氣。
很快到了醫院,將車門打開,舒漾扶著車門要下車。
另一邊,厲桑繞到舒漾那邊,伸出手想將她抱起來。
舒漾將他的手打掉,她冷漠地說道:“我自己可以。”
厲桑滿頭黑線,卻還是強硬的將手伸過去,“你站不住。”
舒漾試探性的踩在地上,刺痛感襲來,那種疼痛仿佛踩在針尖上一樣。
在她踩在花瓶碎片上的一瞬間,她就知道腳底肯定扎滿了碎片。
疼痛讓她小腿發軟,在跌倒的一瞬間厲桑接住了她。
這次無論舒漾如何掙扎,厲桑都沒有放開她,打橫抱著她走進了醫院里。
醫院里。舒漾坐在病床上,醫生給她處理腳底的傷口。
“怎么會這么嚴重啊?”醫生試探性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厲桑,以為是他家暴。
舒漾低頭不語,她總不能說是為了防身。
厲桑沉聲說了一句:“打碎了花瓶。”
“年輕人啊,做事要穩當,這花瓶碎裂,能看到的都是大瓷片,還有看不見的小瓷片都嵌在腳底,要細細的處理。”醫生說道。
舒漾面無表情的看著,就連用鑷子拿她腳底的瓷片,她都沒有哼出聲,盡管那種疼痛細密到她的額頭已經聚集了密集的汗珠。
大約用了半個小時,醫生才清理完她一只腳,還有另一只。
舒漾閉著眼睛假寐,她只是不愿意看到厲桑。
病房門口,厲九明守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出現就要闖進去。
厲九明攔住了他,“容先生,里面有人了。”
容煜冷眼看著他,“我知道,就是因為有人我才過來的,給我讓開,我要看舒漾。”
“不行,沒有少爺的命令,我不能放你進去,更何況舒小姐應該也不想見到你吧。”厲九明擋在病房門口。
門內的厲桑眉頭緊鎖,看到舒漾錯愕的目光,看來她也不知道容煜會過來。
一定是趙小七說的,早知道最開始就應該殺了他。
就在他們若有所思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容煜走了進來,他目光關切直接走到了舒漾的面前。
“漾漾,怎么樣了?”在看到舒漾的慘狀后,容煜立刻抬手給了厲桑一拳。
厲桑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厲九明被幾個男人鉗制住了。
他生生受了這一拳,而后摸了摸右臉被打的部分,“容煜,你也不過如此,明知道她就在我家,卻還得顧念著什么國際糾紛不敢過來。”
容煜的眼神越發冷厲:“你以為我真的擔心國際糾紛?我一直擔心的就只有她一個。她不肯見我,不肯跟我回來才是我最大的顧忌。”
厲桑嘲諷道:“所以你注定失敗,容煜,你已經是一個失敗者了,為什么還要出現?”
在他們二人說話的同時,舒漾一直盯著容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