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的消息早已人盡皆知,她現在提及此事明顯是在落井下石。
溫盞冷下臉,掩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握成拳,只是溫老爺子還躺在病床上,她只得隱忍不發,“閉嘴,這里不歡迎你。”
說罷,她偏頭看向門外,一秒也不想在傅雅慧那布滿諷刺的臉上多加停留。
傅雅慧最是瞧不上她這幅清高的模樣,她放下手臂,嗤笑道:“溫盞,你在我面前還擺什么架子,還沒有認清現實嗎?”
她唇角微勾,眸中嫉妒的火花迸濺,一字一句的加重強調道:“你看看你現在,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以前的高傲呢?你不是最喜歡利用別人嗎?”
“啊,對了。”她突然拍手,發出輕快的掌鳴聲,“用一句話來形容你現在的處境我覺得很合適呢,落敗的鳳凰不如雞,噗,真好笑,哈哈......”
溫盞冷眼看著她扶住墻笑的東倒西歪,“笑夠了嗎?笑夠了就趕緊滾。”
傅雅慧直起腰身,嬌柔的伸出手擦干凈眼淚,而后探頭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嘖嘖出聲,“看著還真可憐,不過也是,磋磨了大半輩子打造的事業一夜之間成了這樣,任誰也經受不住這么大的打擊。”
溫盞深呼吸一口氣,剛踏出一只腳,想要將趕人付諸于行動,就聽到傅雅慧狀似不經意的輕言,“哦對了,我剛想提醒你,你給你爺爺預約的專家不小心被我預約到了,看來你要另請高明了。”
溫盞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明明是她先預約的,為什么醫院卻先給了傅雅慧?
由于事情太過于突然,溫盞一時沒做好心理疏導,而傅雅慧難得在她臉上看到無助的神情,心情更為舒暢,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愈發燦爛。
盡管對眼前站著的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恨不得此生不再相見,可溫盞還是狠狠咬了下舌尖,勉強出聲,嗓音略顯沙啞,“這是醫院的決定?還是你故意搞鬼?”
前所未有的羞恥感覆蓋了她的心神,溫盞緩緩低下頭,聲如泣血,“拜托你能不能讓出來?”
傅雅慧驚訝叫出聲,“溫盞,你這是在求我嗎?”
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感,這一刻,溫盞只覺全身的力氣盡失,她像個失去了魂魄的布偶娃娃般僵硬啟唇,“是,我在懇求你。”
傅雅慧看著在她面前低下頭顱的女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眸中閃過暗芒,她上前幾步,微彎腰,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道:“溫盞,沒用的,我就想看見你這樣,像是個死狗,哈哈......”
溫盞閉了閉眼,抬頭,抿唇不語,唯獨黑眸定定的直視著她,其中仿若有流星墜落,傅雅慧真是恨及了她這雙眼睛,清澈透明,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別人的心事。
傅雅慧用力將一張名片塞進了溫盞的手中,堅硬的菱角將溫盞細嫩的手心劃的生疼,她微微一笑說:“不是沒錢了嗎?這可是位大金主,看你可憐才介紹給你,你可要好好招待。”
話說到這個份上,溫盞還有什么不明白呢?她看也不看,氣惱的將燙金色名片扔回去,雖并非刻意,但角度偏頗,名片直接砸在了傅雅慧的臉上,傅雅慧眸間惡意的光芒還未褪去便愣在了原地。
溫盞挺直腰板,她本身就比傅雅慧高半個頭,眼神凌厲,氣場高昂,近乎居高臨下的對她說:“惡心,真惡心。”
傅雅慧回過神,激惱之下,臉部猙獰的揚起手,“溫盞,你都變成敗家之犬了還敢說我惡心?你比誰都惡心,你和厲桑睡得事情你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和誰睡不是睡呢?”
溫盞沒想過她會直接動手,凌厲的掌風壓下,她只來得及倉促閉眼,準備挨下這一掌,一秒,兩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