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猜到他在別扭什么,故意裝作什么都沒看見。

    好在車內還有容音,她轉了轉眼珠子,搶先開口道:“哥,你怎么了?”

    容煜在舒漾面前向來不是能藏得住話的人,他陰沉著臉,盡量把語氣柔和化,“他什么病?”

    舒漾裝傻,“你說誰?”

    容煜按響了車鈴,怒意更甚,“舒漾!”

    容音故意說道:“我知道,那個男的說自己得了相思病,還很嚴重呢。”

    容煜直接發出一聲冷笑,車內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度。

    容音小心翼翼瞅著自家哥哥的臉,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她最害怕哥哥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她記得很清楚,每次容煜這般態度時,總會有個人要倒大霉。

    路上三個人都沒再說話,容音昨晚熬夜到很晚,半路上就枕著舒漾的大腿睡著了。

    容煜透過后視鏡看到舒漾溫柔的撫摸容音的秀發,心里竟然還有些吃味,控制不住的開口說了一句:“她很重,你可以把她頭挪到一邊。”

    舒漾瞪了他一眼,嫌他話多,“專心開車。”

    容煜只得閉嘴。

    將她送到家,舒漾動作極為小心的把容音的頭放到小枕頭上面,看她睡得很香,這才放心下車。

    還沒等她站穩,容煜就以絕對的氣勢壓了過來,語氣不滿到了極點,“別給他看病了。”

    舒漾被他控制在雙臂和車之間,只能抬頭仰望他精致的眉眼,“我錢都收了。”

    容煜毫不猶豫的說:“多少,我雙倍給你,讓他以后別出現在你面前。”

    舒漾快被他氣笑了,“容煜,你講點道理,腿長在他身上,我怎么控制?他又不是機器人,我也沒有遙控器。”

    容煜沉默了幾秒鐘,改口道:“那你躲著他,如果他還纏著你就給我打電話。”

    舒漾翻了個白眼,食指輕點他胸口,刻意忽略男人陡然變暗的眼神,“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別那么緊張成嗎?”

    見容煜還不打算放棄說服她,舒漾趁他不注意,矮著身子竄了出去,一溜煙就消失在樓道間,跑的跟兔子一樣。

    容煜回過身,慵懶的靠在車門上,望著空無一人的樓道,發出寵溺的低笑。

    厲桑并沒有像他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云淡風輕。

    他本來就是看中了什么就必須要得到的性子。

    只是礙于起了玩心才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玩追逐的戲碼。

    然而,這一切在受到容煜的威脅后就被打破了。

    厲桑雖然從沒有和容煜真正交過手,卻也知道對方的手段定然不好對付。

    如果真要繼續玩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會中陷阱,得不償失。

    但要他放棄也不可能。

    厲桑從學校離開,掉頭就去了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