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盞知道他不會再回答,索性回去了。
次日中午,溫盞帶著保溫桶過來,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那些對話不存在一般將湯放在小桌板上。
“煜哥哥,醫生說你今晚就能走了,這是我自己做得,我可從來下過廚房,你要好好喝完啊。”
容煜面無表情的將碗接過來,拿起湯勺喝了一口。
“謝謝。”
溫盞的眼中閃過寒芒,他能聽出來容煜話語中的冷淡疏離。
不過她不甚在意的拿出平板在床邊處理公事,上次渲染圖的事情讓爺爺十分不滿,勒令她一定要在松霧島完工前完工,要做出比松霧島好十倍的度假島。
團隊在一周內找到設計師,索性的是之前找的設計師并沒計較出現的插曲,反而幫他們又重新設計了。
容煜將湯喝完,“你如果忙,不用過來看我。”
“煜哥哥,不看著你我不放心。”溫盞回了一句立馬埋頭繼續工作。
容煜不再說話,看向窗外。
兩天后,破舊的貧民窟里,十幾個男人推開了一間破舊的房門,里面的男人正玩著一臺破敗的電腦,正在激烈的罵著匹配的隊友,他瘋狂的敲擊折掉了幾個按鍵的鍵盤,仿佛憤怒要將這鍵盤粉碎。
他激動地甚至沒有聽到那些人進來,一個手粗魯的把他頭上的耳機拿掉,而男人也終于發現了,屋子里進了其他的人。
他驚慌失措地看著為首的男人顫顫巍巍地說道:“雷哥,不是說好一個星期的時間,現在才過了兩天啊!說好的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后,我肯定把錢拿給你。”
那名叫雷哥的男人兇神惡煞的瞪著他,揮揮手身后幾個人走上前來把男人控制起來。
雷哥嘴里叼著的煙還沒有抽完,他直接把煙頭拿出對著男人的手臂狠狠按了下去。
男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來自于心底的灼熱感兒那被燙的地方起了一個大包,他痛苦地看著那人,“雷哥,我求求你了,不是說好的一個星期嗎?”
雷哥終于將煙頭扔在地上饒有興致地走過來看著他滿臉都是鄙夷,那是源自心底的鄙視。
那些人終于把男人狠狠的摔在地上,雷哥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仿佛在看一條死狗,“老子是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可我現在反悔了不行嗎?現在就把錢給我拿出來,否則我今天必定讓你缺個胳膊少腿,你說說你這么一個挺好的男人有胳膊有腿的,怎么就不出去工作,要靠女人吃飯。”
“雷哥!別打我!上次打的傷還沒好呢,這次又打我會被打死的,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再給我三天!就給我三天的時間可以嗎?”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雷哥搖搖頭,冷漠的說道:“呂巖,給你的機會你用光了,自從你欠我們錢一直到現在前前后后拖了多少天?你別忘記,我也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打手,這個世道別說你是一個在廉租房里混吃等死的寄生蟲,就算你是一個大公司的白領,想要你死,隨便托點關系都不會有人去查你的死因,你真的覺得你的命很值錢?一百萬,少一個子都不行!”
呂巖肩膀瘋狂的抖動著,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說道:“雷哥!我還有個兒子,還有孩子他媽,實在不行,你就把他們倆都給賣了吧!也能賣個十幾萬的,你再寬限我幾天!”
雷哥大笑起來,“呂巖,就你那娘們,又不年輕,還是個生過孩子的,不值錢,再說這種買賣我們不屑于做。你可真是個有本事的人,沒錢就想著賣老婆賣兒子,我跟你說話,我都嫌臟!讓我寬限你幾天,你想都不要想,明天我就要見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