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每天都被無數只眼睛看著,很可怕。
傅母說的那些話還歷歷在目,她痛苦想要忘記可那些話語仿佛徘徊在她的耳邊一樣喋喋不休的鉆進來。
“能不能為了這個家做貢獻。”
“畢竟顧以寧懷著你哥的孩子,那就是傅家唯一的孩子。”
......
傅家傅家,孩子孩子!
她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自從她和傅母談崩了之后,她一次都沒來過,傅臣璽也沒來。
或許,她的母親早就忘記了這個女兒。
哥哥不是哥哥,母親不是母親。
她嘴角微微上揚,沒用的,不活不管他們再怎么努力都沒用。
舒漾早就找到了所有的證據,已經提交了出去。
距離顧以寧被抓進來,一定不遠了。
競拍會結束后,舒漾經過一段時間的安穩,她有些詫異,耍了溫盞之后還以為她會瘋狂的不計后果的報復。
“溫家溫小姐今日和容三爺出入半月島,似乎要共同謀劃度假島之事......”
新聞里,容煜和溫盞被媒體包圍住,溫盞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熠熠生輝,攀附在容煜的身邊,小鳥依人的靠著,兩人仿佛一對壁人,至少新聞里也是如此描寫。
她臉色微白,將新聞關掉,接了一杯熱水,抿了一口。
她關掉新聞,卻沒辦法忽視心臟的刺痛,那就像是無數根針尖刺在心臟的感覺,難以控制,雖然不是撕心裂肺,卻滲入她的呼吸。
她以為她可以像之前和傅臣璽離婚一樣很快就走出來,可她錯了。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她整理好表情,“請進。”
門被打開,強烈的風從門外傳進來,刮出撕裂的聲音。
她鼻頭酸澀,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卻出現在她的面前,容煜的步伐緩慢,一步一步走過來就仿佛還和從前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她迅速垂下的眼眸還有容煜眼底的憔悴。
關上門,風聲被隔絕在外,容煜坐在了她的面前,“漾漾。”
舒漾緩了很久才確定自己不會哭出來,“容煜,你怎么來了?”
容煜不動聲色的將一份文件交給她,“給。”
“什么?”上次他的一份文件讓她知道了松霧島的事情,那么這次又是?
她將文件袋打開,只看了一眼就收回去,“你確定要把它交給我?”
容煜鄭重的點點頭,“拿著吧。”
“容先生還有什么事嗎?”舒漾以為他給了文件就會離開。
“你忘了?我是來找你治療的。”
“治療?你來找我治療什么?”舒漾問出口就后悔了,她突然想起來之前容煜裝作抑郁過來找她治病。
已經過去這么久的時間了,這么長時間他都沒有出現,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漾漾,你真的已經忘記我了嗎?”容煜不敢相信,在他進門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舒漾的眼神,眼中的紅血絲并不能騙人,眼底的黯然失色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