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舒漾卻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伸出手指在他臉上指來指去,“咦?你是容三爺!你為什么有兩個鼻子?”
她疑惑的想盯著容煜的鼻子看,可她根本難以控制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暈厥,她干脆倒在了容煜的身上,“容煜喜歡我。”
“你說什么?”容煜柔聲道。他眼中滿是柔情,扶住了舒漾。
可無論他怎么問,舒漾只有咯咯的笑著。
他剛才也喝了不少,但沒有像舒漾那么醉,意識還算清醒,安排人過來把另外三個送回房間,他想把舒漾也送回去,已經凌晨一點了,有些冷了。
他扶著舒漾進了房間,給她蓋好被子剛想走,手被舒漾緊緊抓著。
“別走,別走......”
容煜心臟一疼,坐在床邊,“好,我不走。”
“容煜,容煜,容......”她一邊說一邊難受的來回亂動。容煜給她蓋好被子,“我在呢,怎么了?”
“喜歡......”舒漾喃喃著。
容煜靠近她的嘴唇,“你說什么?”
此刻他聽到舒漾的喃喃自語,全都是他的名字,緊跟著的是:“喜歡你。”
“容煜,容煜,容煜,我喜歡你。”
這一刻,他覺得腦袋充血,雙眼猩紅的盯著舒漾的臉,他不可自拔的摸了摸她的臉頰,“你說的是真的?”
她發絲凌亂的鋪在枕頭上,微醺迷離著。
容煜控制住自己,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快休息吧。”
當他起身,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猛地一拉,雙唇緊緊的碰在一起。
容煜的大腦仿佛有一道電波傳播,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本就有些醉意強撐著送她回來,現在被撩撥的沒了理智。
在最后一絲理智還在時,他問了一句,“舒漾,我是誰?”
舒漾在他耳邊輕輕開口,“容煜。”
下一秒,沸騰的花摧枯拉朽般炸開,兩人相擁在一起。
次日清晨,舒漾睜開眼睛,呆滯的眼中透過一個熟睡的容顏,她錯愕的看著容煜的樣子。
身體的酸痛讓她明白發生了什么,她瞪大眼睛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他的胳膊上。
晨光透過紗簾打在容煜的臉上,他睜開眼睛慵懶的看著舒漾。
昨夜的醉讓她有些發懵,她愣愣的盯著容煜看,他細長睫毛繾綣,嘴角帶笑,脖頸處多了幾道紅痕。
正發呆,容煜輕笑一聲:“醒了?”
就算她很懵,也明白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舒漾叫了一聲,躲進了被子里。
她竟然和容煜,他們竟然......昨天她都干了什么?
容煜拉開她的被子,“現在知道躲了。”
她再次拉上被子蓋住臉,“你別說話。”
看著她受驚的樣子,容煜看向舒漾的手指,他握住了舒漾的手,“別害怕。”
可舒漾更是呆不住,她抽回手猛地站起來。
“你閉上眼睛。”她羞澀的說道。
容煜回道:“好。”
她立馬用被子擋住身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丟落的衣服,紅著臉抱著衣服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被打開,關上時落下沉悶的聲響,容煜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隨手一扯,純白的窗簾被扯開,灑下金黃的光線。
他的眼中一抹柔情,房間里彌漫若有若無的香氣。
又躺倒在床上,被子上沾滿了舒漾的氣息。
舒漾心頭劇烈跳動,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驚慌失措,滿臉都是羞澀,想要回憶昨天的事,卻只有一片空白。
她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把臉,這才恢復下來。
她趕緊換上衣服,卻發現脖子上竟然也有紅痕!
呆會要是看到林鹿溪和容音怎么說吧?還有那個趙小七,肯定會笑話她的!
濕答答的發絲一如她狼狽不堪,她想要立馬逃掉,但沒逃過容煜的眼神捕捉。
她完全冷靜不下來,尤其是臉頰燙的可以煮雞蛋了,她竟然在容煜的懷里睡了一夜。
舒漾走出洗手間,容煜依舊躺在床上,眼神卻看向她,滿眼含笑。
舒漾想跑,而下一秒,纖細手腕卻再難移動分毫。
“逃什么?”那聲音輕的幾不可聞,帶著嗤笑。
舒漾眉頭微蹙,他要干嘛?猛地抬頭,卻見那雙棕色的眸子格外深邃,滿眼含笑。
“昨天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她硬著頭皮,狠狠拂下他的手,轉身就要走。
她挺直了腰板,身后卻傳來一聲笑意,她身子跟著一抖,不肯回頭。
容煜的聲音低沉壓抑著怒氣,“舒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我......”
“我要你看清楚,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不許這樣說。”
舒漾僵硬的停直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說什么傻話,你忘記昨天說了什么?”容煜拉住她,將她帶到自己的懷里。
舒漾沒開口,埋頭在他胸膛。
只聽容煜說著:“你說你喜歡我。”
“才沒有!”她下意識就要反駁,可被容煜抱的更緊了。
“漾漾,我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
鼻尖全是雪松香味,她狠狠吸了一口氣,“可是,我們,”現在算什么啊?
她不知道該怎么問出口,容煜說過喜歡,也在傅臣璽面前說過他們是男女朋友。
可他說過很多次,卻從沒在她面前認真說一次。
容煜將她扶穩,“你愿意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嗎?讓我保護你?”
舒漾心跳加速,她咬了咬唇,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看那里。
容煜失落的垂下眼眸,“沒關系,你現在不想回答也沒關系,我等你。”
她的心劇烈跳動一下,他受傷的神色讓她有些不忍,“可是我,離過婚。”
容煜看著她緊蹙的眉頭,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你一直擔心的是這個?”
他緊盯著舒漾問道:“你在乎這個?”
“我?我當然不在乎,可有人在乎。”容煜是南城容三爺,一群人都在盯著他。
“那么,你在乎別人怎么想?”
“當然也不。”
容煜笑道:“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