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了父母,她還有兒子。
她掏出口袋里的錢看了看,剩下的幾十塊錢怕是不夠打車去傅家,更何況她現在這么狼狽,總得先收拾一下自己。
囊中羞澀的她只是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頭發,隨后跑去商場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將自己捯飭得不再那么狼狽時,她才坐上去傅家的公交車。
公交車停在了別墅區門外,保安認出她是傅家的前任女主人,便放她進去了。
以前從沒覺得從小區門口走到房子里,需要走這么遠,這一刻,顧以寧有一種被拍落在地的挫敗感。
好不容易走到了傅家門口,顧以寧踮著腳尖看向里面。
就在這時,傅臣璽的車從一旁經過,看到眼前熟悉的背影,傅臣璽停下了車,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怎么會到這里來?”看著她在門口晃動著,傅臣璽讓她退開。
“兮兮在哪里?我想見一見他。”顧以寧幾近哀求道。
傅臣璽心底厭惡她,不想和她有過多的牽扯,于是皺著眉在車里道:“當時因為你和許寧晨的事,兮兮受到了生命威脅,為了不讓他被你牽連,我讓我媽帶著兮兮出國了。”
他語氣平穩的說著這句話,不等顧以寧反應,他繼續道:“既然許寧晨已經死了,而你也從牢里放了出來,那以后就好好生活,別再做錯事。”
顧以寧不可置信般看了看四周,原來在自己被關進去的這一個多月里,整個南城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連許寧晨也死了!
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恐懼。
“傅臣璽!你不能不管我,不管怎么樣我都是兮兮的母親。”顧以寧現在唯一能依仗的身份就是這個。
她企圖用這個身份能夠讓傅臣璽對她有些同情或者愧疚,能夠給她一點幫助。
但可惜的是,傅臣璽對她的那點可憐都在她將匕首刺向舒漾時消散的一干二凈,現在唯獨還剩下一點點的,厭煩。
傅臣璽冷漠的說道:“我們離婚時,簽訂的協議上寫的一清二楚,給了你賠償后,你不會再見兮兮,嚴格意義上來說,兮兮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
“法律意義?”顧以寧冷笑道:“可笑死了,傅臣璽,不管你說什么都沒用,他是我生的,從我身上掉下來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我劃清界限。”
傅臣璽從她身邊擦身而過,踏上了兩層臺階,再次轉過身,居高臨下看著顧以寧,那眼底的厭惡一覽無余。
“顧以寧,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叫保安了。”他輕聲道。
顧以寧有氣又懊悔,卻也只能跺跺腳趕緊離開這里。
次日容氏大樓內,容煜正看著助理整理好的溫氏集團資料。
容煜在接手溫氏之前,已經有了好幾個爛攤子,而這些爛攤子現在都需要容煜出手解決。
首先遇到的問題就是資金上的,溫氏有幾個合作項目現在一直處于虧損的狀態,如果沒能及時填補上資金缺漏的問題,可能就會蔓延到溫氏其他的項目上。
但現在容氏已經投資進去了好幾個大項目,已經沒有足夠的資金替溫氏擦屁股了。
所以在接下來的例行董事會上,容煜提出的這個問題,并且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溫氏如果繼續這么虧損下去的話,我覺得可以考慮放棄一項收益不明顯的項目,將資金回收過來以后,投入暫且能存活的項目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