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見她紅.腫著膝蓋,心底泛起絲絲心疼,“腫的這么嚴重,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
聽到去醫院,舒漾有些抗拒,扯了扯裙子擋住紅痕,“沒有這么嚴重,只是看著嚇人,醫院用不著去。”
容煜滿眼心疼的微微皺眉,搖了搖頭道:“必須要處理一下。”
說罷,容煜便抬手系上了舒漾那處的安全帶,將車駛離了西子灣。
車子很快在一家藥店門口停下。
容煜下車前讓她等一等,隨后便開門進了藥店。
舒漾看著他奔走的背影,咬下了一口甜點,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容煜再回來時,手中提了一袋藥品,走到副駕打開車門。
他蹲下身小心的將舒漾受傷的腿轉了過來,借著車內昏暗的燈光倒出藥膏。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說完,容煜便伸手覆上了她的腳踝。
掌心的溫熱浸入腳踝,雖然泛著酸痛,但又有些癢癢的。
舒漾不自覺的停下了手上吃東西的動作,仔細地注視著眼前蹲下認真為自己擦藥的人。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正認真擦藥的容煜突然抬起了頭。
猝不及防的舒漾眼神慌亂地看向一邊,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中的水。
“怎么了?”容煜低聲詢問著,抬起頭的眼中滿是柔情,嘴角掛著些得意的笑容,顯然是發現了舒漾的偷看。
舒漾有些不自在的梳理了一下頭發,“沒什么,就是有點熱。”
看著她的表情與微紅的耳朵,容煜低頭無奈的笑了笑,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柔軟,“你啊,全身上下只有嘴嘴硬。”
說罷,他上完藥后將她的腳放回車內,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后重新上了車。
“怎么會去西子灣?”其實他早就想問了,但被舒漾腳上的傷吸引了注意。
舒漾心里那層說不出來的悲傷又出來了,“今天,我得到了好多消息,我從來沒那么累過。”
她滿眼都是紅血絲,眉頭也疲憊的緊蹙著,額上已經冒氣了汗。
容煜拿出手帕,擦掉了她額頭上的汗,“慢慢和我說,將負面情緒倒給身邊的人會讓自己好受很多,在心理學上這叫做什么?”
“水桶效應。”
“容煜,你還記得的西嶺工廠爆炸案嗎?”舒漾突兀的說道。
容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她今天得到的消息應該和爆炸案有關。
“記得,印象極深。”
他親眼見過那間工廠的狼藉,什么都化作塵埃,那種震撼此生難忘。
“新聞報道上說是操作失誤引起的爆炸,而你查到的真相是正丁醇引起的爆炸,是溫家主導的。其原因是生產出的藥物出現了致命的問題,導致上級徹查此事,為了掩蓋藥物出現差錯的紕漏,溫家設計了爆炸。是這樣的對嗎?”舒漾直勾勾的看著容煜。
容煜點點頭,是他查到的真相。
“那如果,突然有一天你發現,那場爆炸案遠比你想象中的復雜,罪魁禍首不是溫家,而是‘他們’,幕后那些人,你會怎么做?”舒漾的眼神比剛才還多了幾分探究。
容煜開始思考舒漾問這些的緣由,寂靜的空間內,只有手腕的表發出的滴答聲音,他回答道:“繼續查下去,揪出來那些人。”
“顏明玉告訴我,周琴死之前對她說的這件事,我懷疑,十年前出現問題的藥物是那些人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