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的眼神中滿是愁緒,卻又無可奈何。
爺爺說的那些話還在耳邊徘徊,這讓他很煩躁。
三人各懷心事,手術室門上方的燈光條突然關閉,林鹿溪下意識的看向門口。
醫生疲憊的走出來,拿掉口罩,大口呼吸了幾下。
“他,他怎么樣?”
醫生笑道:“放心吧,手術很成功,淤血處理干凈了,就等著他醒了。”
林鹿溪松了一口氣,舒漾和容煜眼底的凝重也褪去。
病房里,林鹿溪深呼出一口氣,趙小七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
臉色蒼白,頭部用厚重的紗布包裹著。
放在身側的手臂,指尖夾著心律檢測儀,手臂上插著粗頭的留置針,此刻用防塵貼貼住了入口,準備隨時撕開插入要輸入的液體。
林鹿溪突然想起來第一次在醫院見到趙小七的時刻,那種心臟狂跳的感覺。
他受的傷太多了,胳膊,腿,額頭,肋骨,現在又是后腦。
她伸出手,輕輕描摹了一下趙小七的眉骨,氧氣面罩遮住了一半面容,呼吸而產生的熱氣變成了水珠掛在透明氧氣面罩內里。
她疲憊的握住了那只手,是溫暖的。
病房外,舒漾和容煜隨意說著話,有一搭沒一搭的。
“那孩子找到了嗎?”容煜問道。
他知道這件事并不奇怪,早在第一次拿到車牌號的時候就告訴了他。
舒漾點點頭,“算是有了,不過還需要徹底確定。”
“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不要忽略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有時快并不是絕對的好事。”
容煜提醒了舒漾,他真的不想讓舒漾有任何危險。
那些人有多可怕,他們都知道。
萬一,那些人就是用這孩子造了一個局,一個完美的局。
那她現在費勁心力過去,豈不是甕中捉鱉?自投羅網。
“你想提醒我什么?”舒漾問道。
容煜立刻說道:“我怕那只是一個局。”
舒漾的神色凝重,去是不去又成了一個糾結的問題。
“我會把這件事告訴表哥。”想了一會,總覺得還是把事情推給表哥。
容煜將那天在高爾夫球場的事情告訴了舒漾,有關于霍伊思和蘇家。
無需猜測,她知道霍伊思對于蘇青煙是什么心思。
奇怪的是,舒勉這兩天一直躲著,仿佛不想面對什么似的。
她知道,無非就還是舒萬鈞做的那件事。
看出舒漾的不對勁,容煜扯了扯她的袖子,“別擔心。”
舒漾勉強擠出笑容,又看了看病房里面。
“厲桑出來了。”舒漾說道。
容煜神色凝重,“這么快?”
本以為會被關幾個月,甚至一年。
“畢竟他身后可是厲家,H國的厲家,某些很簡單的問題,只要和另一個國家扯上關系,就會變得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