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爺真是用于捕捉時機啊,談判都結束了,不如現在就簽字吧。”溫盞將助理做好的合同文件攤開放在桌面上,推向老總。

    海爺也沒廢話,直接掏出簽字筆在合同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他假笑道:“溫丫頭真是伶牙俐齒啊,字也簽好了,還有什么事情嗎?”

    溫盞左右想了想,并沒有什么事情了,“沒有了,謝謝海爺。”

    “沒有的話,我就走了。”海爺顫巍巍的站起來,上了一輛豪車。

    溫盞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越發深沉,那是最冰冷的寒意。

    不過,她總算是把恒海集團吞并了。

    她相信,爺爺的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

    傅家。

    顧以寧剛喂完奶,她將寶寶放下,就發現傅臣璽正在發呆。

    “臣璽,你怎么了?”

    傅臣璽沒有反應,他此刻完全陷入了記憶中,那場盛大的生日宴會上,他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人,那條迷人的裙擺晃動著魄人的舞姿,他的眼神只看一眼再不能移開。

    “臣璽!”顧以寧伸手推了他一下。

    傅臣璽這才回過神來,“怎么了?”他帶著悵然若失。

    “你在想什么?”顧以寧有些埋怨的問道。

    “在想公司的事情。”他的指尖輕輕敲打桌面。

    顧以寧知道他在撒謊,每次他撒謊的時候都會無意識的敲打桌面。

    那句話回答過后又是無盡的沉默,她想開口,可還是想聽傅臣璽先開口。

    他們是夫妻,卻又比夫妻陌生,恩愛交流仿佛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顧以寧已經想象不到傅臣璽溫柔的模樣了。

    過了十分鐘,顧以寧終于忍不住了,“你為什么不說話?”

    “自從結了婚之后,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明明以前有說不完的話,是因為舒漾嗎?”這是第一次她如此平靜的說出舒漾的名字。

    傅臣璽自顧自的搖搖頭,卻并未出聲否認。

    “臣璽,你已經和她離婚了,你們沒可能了。容煜現在回到了她身邊,就連那個厲桑都對舒漾有意。你應該清醒一點了,她不可能和你再有什么接觸了。”顧以寧正色道。

    她沒激動,可傅臣璽的反應更大了。

    “不需要你提醒我!”他猛地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臣璽!”顧以寧失望的看著他走出房間,并且摔了房門。

    他走出了家門,走進停車場里,開走了一輛車。

    深夜,燈紅酒綠的酒吧充斥著紙醉金迷的味道。

    傅臣璽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往肚子里灌,雙目猩紅,再沒了往日的清高自持,只有滿臉的不甘。

    那個男人居然敢對舒漾動心,他有什么資格!

    “先生,您都要喝醉了,要不然,剩下的酒我幫您存起來吧。”酒保注意到傅臣璽難受的模樣,難得好心提出建議。

    傅臣璽看都不看他一眼,薄唇發出冰冷至極的字眼,“滾!”

    酒吧深知自己可能惹不起這滿身名牌的男人,只能強自按壓下不滿,沉默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