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想過母親竟然會背著他做出這么多事情,居然還伸手到西嶺工廠。
不過他并不意外,早在三年前,舒漾將舒氏托付給他掌管的時候,母親就已經對舒氏起了私心,好幾次明里暗里的暗示讓他奪權。
事實上,根本無需奪權,舒漾志不在此,她想做的是心理學家,從接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舒漾就是打算把舒氏給他。
他不明白,有沒有那些股份真的很重要嗎?
三年前他和母親大吵一架,整整兩年沒回家,直到去年母親說不會再逼著他做這種事,他才重新緩和和家里的關系。
原來,母親從未停止過這么做,只是從明面換到了地底,為了真正拿到舒氏,還真是難為她了。
回復了林明的消息后,他開始看半月島的渲染圖。
這次溫氏放出的效果圖是全新的,和從前的千差萬別,像是要徹底從那件事的陰影下走出來。
可惜的是,上次的事情讓南城的人記憶猶新,提及半月島還是會嘲諷。
他調出他們的效果圖,和上一份策劃案雖然相同,但也做出了調整。
畢竟上一次溫氏已經全部放出去,那份策劃沒有一丁點的驚喜,發出的新效果圖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有些是因為上次溫氏的事情發生故意來支持。
也有些是因為舒氏的設計,真正的喜歡。
于此同時,容氏內。
趙小七剛和容煜通過電話,他這段時間以來不僅處理了公司的事情,也幫助容煜做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之前的幾次合同導致溫氏和容氏之前牽扯的太深,他這些天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那些模糊的界線重新注明調整。
這件事,要和溫盞訂婚的容煜來做肯定不合適,但是趙小七來說,那就是信手拈來。
溫盞倒是像發火,卻還要顧念著這不是容煜,而是趙小七。
就算媒體大肆報道,趙小七也只會裝傻充愣的敷衍過去。
對于賴皮的媒體記者,只能比他們更賴皮,更不講理。
過了幾天。
“老子的錢,媽的,一個個的都欺負老子。”謝長遠仰頭猛灌了一口廉價啤酒,指著天惡狠狠的說:“等老子東山再起,讓你們跪著給老子舔鞋。”
說完,他癡癡的笑了起來,口水順著下巴往下流,仿佛整個人都陷進了自己編織的美夢中。
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里,房屋空蕩蕩的幾乎什么都沒有了,僅剩幾張桌椅和破破爛爛的木床。
謝長遠踉蹌著身子環顧了一圈,把手中喝完的酒瓶用力砸了下去,“賤人,看老子沒錢就跑了,全是他媽的白眼狼。”
淪落到現在妻離子散的地步,他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罵累了,謝長遠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胡亂摩擦本就亂糟糟的頭發,愁的嗚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