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盞走到眾人面前,接過其中一個麥克風,柔聲道:“各位媒體記者朋友們,我們知道你們很關心我和煜哥哥的狀況,今天容爺爺和煜哥哥來家里的確是為了訂婚的事情,十一月三日,一切安排后續會通知大家,謝謝大家的關心,只是現在時間不早了,大家能否先讓開讓容爺爺和煜哥哥先回去,之后大家有什么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們。”
那些記者紛紛贊嘆溫小姐還是如同之前一樣大方得體,溫柔有格局,連忙讓開了道。
容煜和容老爺子走進了車里,黑車揚長而去。
溫盞始終面帶微笑,應付著這群人。
在接受采訪之后,溫盞甚至還貼心的給每個人都送了一包姜茶。
暴雨一直沒停,溫盞在所有記者散去,才回了房間,拿起手機一看,三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容煜的。
她唇上帶著微笑,把電話撥了回去。
“煜哥哥?你可從未打過這么多電話給我,看來很急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越發沉悶,冷聲道:“你想要的我已經給你了,我要見的人還給我。”
“煜哥哥,你還真是無情啊,我可是你未婚妻,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嗎?”
她嘟起了嘴,“煜哥哥,你還真的是沒良心啊?剛才讓你和容爺爺走了之后,你知不知道我應付那些記者應付了多長時間?”
容煜的聲音依舊冷漠,“那些記者全都是你找過來的,我想你回答他們的問題的時候也一定十分開心吧。”
“煜哥哥,你真是猜對了呢,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婚事,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才是你未婚妻。”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吧?距離訂婚宴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容煜說道。
溫盞滿不在乎地說道:“煜哥哥,事已至此,一個月之后的我是你的未婚妻,和我現在說應該沒什么區別吧?更何況現在整個南城都知道我們要訂婚的消息,明天的報紙一定會鋪天蓋地的宣傳這一消息。我相信,比訂婚宴更能轟動的事情,一定會是我們的結婚典禮。”
電話那頭許久都沒有聲音,溫盞卻依舊能夠聽到來自對方平穩地呼吸。
她連忙說道:“煜哥哥,既然你這么擔心,她已經安全了。不過,我希望這是你最后一次擔心她。畢竟明天你就只能是我的未婚夫,而她只能是容音的心理醫生。”
長久的沉默之后,溫盞知道再也等不來容煜的回應,她默默的掛了電話。
比起明天驚爆整個南城外,她更期待的是舒漾在明天知道這件事情的反應。
容家,容煜坐在客廳里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把燈關上了。
容音從房間里走出來,“啪”的一聲打開了燈,給他遞了一杯熱水,“哥,喝點熱水吧。”
她苦笑著,聲音顫抖的說著:“哥,我剛才在網絡上看到一篇特別扯的新聞,那記者說,說你和溫盞訂婚了。竟然還說,訂婚宴就在一個月后,他說的有理有據的,如果我不是你妹,我就真相信了。你說可笑嗎?”
她滿眼期待地看著容煜,希望她冷靜的告訴她,那些新聞全都是假的,都是那些無聊的記者胡編亂造說出來的。
可是她靜靜的等待了好幾分鐘容煜始終不發一言,他從桌子上拿出一根煙,“啪”打火機跳動著藍色火焰,點燃了那根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