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宴會持續了三個多小時,中途觥籌交錯,酒色生香,頗有幾分賓至如歸的味道。
中途,舒漾溜了出去,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挑選自己的戰利品。
按照容煜的規矩,她可以帶走那匹她喜歡的小馬或者別的蓄養的動物。
舒漾雖然更喜歡馬,可最終卻挑了只小鹿。
她下意識覺得馬不適合被人當寵物一樣供養,等她挑好了戰利品出來,就被一個保鏢攔下,保鏢姿態恭敬,“舒小姐,我們三爺有請。”
這里自然沒有第二個三爺。
所以只會是容煜。
舒漾跟著保鏢走上了二樓,男人閑適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趙小七正殷勤地調著酒,冰塊浸潤紫色的酒水里,折射出妖冶的光。
見她來了,趙小七眼睛一亮,調侃:“喲,小姐姐,你果然和我三哥有一腿,我三哥品酒都不帶人的。”
這話說的曖昧而輕佻。
舒漾聞言,認真地看了眼眼前的男人。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妖孽的人,以至于容煜開口時她有一瞬的失神。
等她回過神,二樓只剩她和容煜兩個人,容煜眼底的淺淡從容的笑意蕩開,舒漾聽他開口說道:
“舒小姐,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半個小時后。
等舒漾從二樓下來,人陸陸續續散了。
林鹿溪坐在椅子上等著她,見她出現,才湊上去好奇地問:“漾漾,誰找你呀?”
想到剛才男人的請求,舒漾怔了一瞬,面色恢復如常,笑了笑:“沒什么,遇到個朋友。”
林鹿溪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天色漸晚,舒漾也準備回去,可剛才兩人喝了不少酒,車是開不了了,舒漾拿出手機剛準備叫車,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
“舒小姐,林小姐,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天都這么晚了,叫車也不方便。”
舒漾抬起頭,見顧以寧挽著傅臣璽出現在她面前,女人親密地對著傅臣璽嗔笑著撒嬌:“臣璽,你就帶舒小姐和林小姐一程吧。”
男人幽深的眸從她身上劃過,緩緩落下兩個字:“上車。”
他身后,幾個與傅臣璽的好友卻都露出興味的神色,似乎等著看什么好戲。
舒漾皺了皺眉,拒絕:“不必了,我們自己可以回去。”
林鹿溪也附和道:“就是,誰稀罕你們的車,好像誰沒個車一樣。”
這拒絕頗有些不識好歹。
顧以寧的語氣多了幾分小心:“舒小姐,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現在確實不安全,你們兩個女孩子也不方便......”
傅臣璽無聲地握住她的手,目光變得柔和,三年過去,以寧還是這樣周到入微。
他看了眼舒漾,淡淡道:“上車吧,這也是以寧的好意,不必拿自己的人身安全發脾氣。”
舒漾心底多了幾分煩躁,語氣更冷了幾分,盯著傅臣璽:“傅先生,我說,不必了。”
傅臣璽沉著臉,有些不悅。
一旁的顧以寧垂眸沒說話,卻顯出幾分無辜與可憐。
兩人身后的幾個好友更是顯而易見的變了臉,眼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林鹿溪挽了挽袖子差點要動手,趙小七戲謔的聲音傳來:“喲,兩位小姐姐擱這玩木頭人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似笑非笑地掃了眼眼前的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