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疑惑問道:“莫非是有什么把柄在那溫策的手上?”
容煜搖搖頭,“老爺子不會受任何威脅。”
“大人不都這樣嗎?打著為你好的旗幟做出那么多令人費解的行為。不過,容老爺子有一句話我是信的。”
“什么話?”
“為了容家好。”
容煜看向她,舒漾“噗嗤”笑出聲來。
容煜心理一陣暖洋洋,他知道舒漾是在安慰他。
“你之前調查的那個懷安,我知道他是誰了。”容煜的神色嚴肅。
舒漾握住手機,“誰?”
“他不姓懷,他姓容,容懷安,我的表叔。”容煜自嘲一聲。
“什么?!”舒漾瞪大眼睛。
容煜繼續說道:“對這個表叔我印象沒那么深,只記得有人告訴我,表叔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但當時他有老婆也有孩子,阻止無果后,無奈之下,我這位表叔只好帶著那女人私奔,去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這是容家的恥辱,沒人去找。曾祖父直接發話,和他斷絕關系。我沒想到,他竟然已經被關了整整十年了。而那些說辭,也都是騙我的。”
“所以,我去見了他。”
容煜緩緩的和舒漾說了很多那天的事情,一件事都沒落下。
他問的那些問題,還有容懷安的動作表情,他都沒忽略。
顯然,舒漾沒忽略這些,她清楚的記得當年周琴的那些表情動作,還有恐懼的眼神。
“他被關了十年了,他更不知道長大后的你是什么樣的人。”舒漾平靜說道。
從心理學角度來說,如果面對不信任的人,是會下意識的抗拒,不會說真心話。但對于一個絕望的人來說,身在黑暗深淵,就算是只有一根蛛絲,也會想盡辦法抓住。
“所以,那些動作表情,都是在試探。”
“試探?”容煜重復了一遍。
舒漾正色道:“對,就是試探。不光試探你,還有那些人。”
“那些人?”
“整整十年,他都被困在監獄里,而你卻一點消息都查不到,在那間探監室內,想要監視他說了什么很容易。攝像頭,監聽器,以及在門后監管著的獄警,只要他有一句話沒說對,恐怕就會被直接拉回去。等待他的就是折磨。”舒漾嘆了一口氣說道。
監獄不能用私刑,可他們有很多比那更折磨的。
最常用的就是小黑屋,把犯了錯的犯人關進小黑屋里,黑暗沒有一點光亮,在那里就算沒有幽閉恐懼癥的人都會被逼的嚇出幽閉恐懼癥。
“你的意思是,他就算不信任我,也會嘗試說些什么,但那念頭被監聽的東西打斷了。”容煜說道。
舒漾輕輕搖頭,“不,他已經告訴你了。”
那句話,最后的那句話,“我最寶貝的東西在容老爺子手里。”
容煜不傻,立刻就明白了,“他女兒。”
“他想讓我幫忙找到他女兒。”
舒漾點點頭,“這件事,還需要你從容老爺子那里突破了。”
然而,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你將這些設備給舒氏,容老爺子和溫策不會就輕易接受,他們或許會在董事會指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