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開這里,去找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躲著。
“你放心,你的家人在昨天指認過你的“尸體”之后,就已經離開了南城,你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舒漾安慰他道。
在聽到妻子孩子平安無事后,徐富平才徹底放松了下來,昨天被刀刺中胸口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心中最后悔的就是,沒能再看家人一面。
現在知道他們都平安,徐富平才真心的說了句“謝謝。”
“不過,徐富平,給你一句忠告,你要記得我們想要的是什么。”舒漾沉聲道。
徐富平愣住了,他失神了片刻,才又恢復意識,他苦笑了一聲:“我當然會記得。”
事實上,一直躲在容煜的別墅里,每天都有那么多保鏢保護著他,經過這段時間平靜的生活,雖然也有住多危險。
他險些忘記舒漾和容煜為什么保護他了,是因為他要做證,作為唯一一個舒九天案子的人證。
“你是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所以不管你做不做證,那些人都不會放過你的。所以就算是為了你自己以后的生活,就算是為了你自己翻案,為了你的老婆和孩子,你也必須要堅定你自己,因為只有絆倒他們,你才能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南城,才永遠不會有死的危險。”舒漾緩緩說道。
她的聲音輕柔,徐富平那個劇烈跳動的心也慢慢地緩下來。
“舒小姐,我會的。”
簡單的包扎之后,徐富平被送進了登機口,隨行的還有十幾個混在旅客之中的保鏢。
去往巴斯的飛上在天空滑下一道優美的弧線,容煜看著站在他身側的舒漾,滿眼溫柔。
“比起每天都要擔心徐富平的生命安全,現在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和霍伊斯的爭斗中。”容煜說道。
舒漾呼出一口氣,“怎么?你也覺得力不從心了?”
“這倒不是。漾漾,折騰了一夜,餓了嗎?”
舒漾剛想搖頭,肚子發出了叫聲。
不等她再說些什么,容煜直接拉著她上了車。
像上次一樣,跟著他出來,不知道目的地的就走。
“這算是早飯嗎?”舒漾看著面前的豪華配餐,一時感慨道。
容煜將法式桂魚卷抹上黃油放在了舒漾的盤子里,“很久沒和你一起吃東西了。”
舒漾眉頭跳動,拿起桂魚卷咬了一口。
“你恨我嗎?”
聽著這沒由來的一句話,容煜有些不解:“為什么這樣問?”
“因為就算知道父親不是你害的,我也還是恨你,還是沒有辦法面對你因為溫盞而接近我的事實。”她說的很平靜,但內心早起涌起了波瀾。
容煜笑得有些難堪,“漾漾,你知道的,我不會恨你,那件事我無從解釋,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只是別躲著我,別怕麻煩我。”
就像現在這樣,能讓他做的就讓他去做,這樣挺好的。
“舒萬鈞已經逃出去了,但是這兩天沒有行動,似乎在防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