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流出眼淚,看下舒漾的眼神充滿著探究,在確定那雙眼睛充滿著無限的活力和生機之后,她才徹底確定舒漾沒死,還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她猛的撲進舒漾的懷中和她抱在一起,“舒漾姐姐,你知道嗎?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在夢里,你被那些人吃了,我最不能原諒自己的是,我也被逼著吃下了你的肉,我沒辦法原諒自己。對不起。”
“音音,你看你自己知道,那只是一個噩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現在,夢醒了。你哥和陸清河都來救你了,我也沒死。”舒漾目光灼灼。
盡管此刻她更想說的是,四年前的那間廢棄小屋里,她被逼著喝下了鮮血,而容煜也終于在四年之后拼盡全力走到了容音的面前,把她從那場噩夢中解救出來,與此同時還有陸清河。
容音眼神中還有慌亂,“舒漾姐姐,我真的好害怕,我再一次醒過來之后,一切都沒有變化。”
“不會的音音,我們誰都不會離開。”舒漾鄭重的說道。
容音熱淚盈眶,他們一起離開了這里。
重新見到陽光的容音覺得有些刺眼,抬手擋了一下陽光。
陸清河見怪不怪的走在她身側,為她擋住了一部分的光芒。
舒漾看向容音,那目光中還是多了一些迷茫。
盡管還沒有完全治好,可至少她還在慢慢變好。
監獄里。
溫盞蜷縮在牢房的角落里,之前因為溫老爺子醒過來,所以監獄里的其他犯人沒有人敢再欺負她。
但最近這幾天似乎又有了新的變化,那些人又開始用之前的態度對她。
“溫盞,過來給我捶捶背啊。”一個長得十分粗俗的女人說道。
溫盞痛苦的爬過去給她捶背,大多數在監獄里的人最開始都是刺頭,過個幾天又會變成縮頭烏龜。
或許中途鼓起勇氣來又想反抗,但最終又會被現實打趴下。
溫盞似乎就是在這種反反覆覆的情緒里徘徊,一直到現在,她已經完全不想去反抗的事情了。
她走到那女人身后,往日白嫩的柔夷此刻多了幾道傷痕,她面無表情的給這女人揉肩。
同時,另一邊女人們的議論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們聽說了嗎?......死了。”
“死了?不是前幾天才說剛清醒嗎?怎么就死了?”
“聽說是被人殺了,一刀捅進了胸口。”
“你們說那個姓溫的知道嗎?她爺爺死了,那些獄警也就再也沒管過她。虧我之前還一直提心吊膽的,以為她想報復我。”
“是她自己沒把握住機會,現在溫老爺子都死了,再沒人給她撐腰了。”
聽到熟悉的稱呼,溫盞立刻沖過去,沖到那兩個議論的人面前。
“你們在說什么?我爺爺怎么了?”
其中一個犯人大概是沒想到溫盞居然能回應,“我們沒說什么,你聽錯了。”
溫盞連連發問,“不可能!我剛才聽得很清楚!我爺爺到底怎么了?”
那兩個犯人互相對視一眼,另一個直接開口說道:“這事我們也是聽說的,溫老爺子被人謀殺沒了命,我們也沒想到溫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居然沒人告訴你一聲,這也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