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私密文件里記錄的全都是猴子的觀察筆記，幾個g的文件全都是猴子的實驗記錄，甚至夾雜著照片。
為了讓猴子最接近人類的病癥，他們將人類體內的癌細胞在后腦里直接培養，甚至從早期，中期，晚期三種不同的腦部狀態來進行實驗。
一張照片，猴子腦后那些紅白交雜的東西流出來，記錄：死亡。
她立刻將文件關上，手指顫抖再不敢打開，太惡心了，實在是太惡心了。
舒勉沉默不語，饒是見過最慘烈的模樣的人，也一定會被震撼到。
咚咚！
敲門聲恰到好處的響起來，舒勉下意識的關上了電腦，門外是容煜。
“情況如何？”他隨手將外套搭在衣架上，方才送他們進去后，他就回公司處理事務了，現在才忙完，就收到了趙小七的信息，忙趕過來。
他走到客廳，見二人臉色難堪，便猜到一些。
舒漾伸出手指，指向面前的電腦，語氣都是還未散去的驚恐，“你自己看看吧。”
容煜微微蹙眉，坐在剛才舒勉坐的位置，打開了電腦。
重新打開文件時，舒漾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轉過身去，不愿意再看一眼。
很快，容煜就明白了二人的反應。
最惡心的便是那些實驗記錄上的照片，最真實的一幕展露，除卻因為培育癌細胞而死去的猴子，還有因為藥物過敏導致死亡的猴子，還有稍微有點作用被進行腦部切片的猴子。
雖然實驗記錄里沒有寫，但舒漾一猜就猜的到，猴子們終歸的歸宿，不過是將那些死掉的猴子隨手扔掉，再去重新尋找新的猴子繼續做實驗。
容煜的眸色冰冷，自然明白這文件到底代表了什么。
他垂眸，瞥到了舒漾崴的那只腳，腳腕紅腫著，還沒消腫。
她穿著拖鞋，沒穿襪子，紅腫的部位露出來。
“抹藥了嗎？”容煜突然問道。
這沒由來的一句話，還在翻江倒海的舒漾一時沒反應過來，順著容煜的視線看過去，她立刻明白。
“上，上了。”她沒上。
早上表哥問她的時候，她還撒謊了。
容煜無奈的搖搖頭，輕車熟路的從抽屜里拿出了藥箱，從里面拿出了藥，“把腳抬過來。”他示意舒漾將腳搭在他的腿上。
“不用了，我不疼了。”她說道。
容煜直接伸手抓住她的腳腕，不出意外的聽到了那身悶哼。
舒勉看到這里時，手機就響起來了。
看了一眼來電，是李爍。
他想了想，走到了陽臺，“什么事？”
“舒先生，您和舒小姐讓我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但我感覺有人在跟蹤我，有些事情要當面講，我怕手機被監聽。”李爍有些慌張的說道。
舒勉蹙眉，“你先找一個公用電話打給我，接通后我會告訴你地址，直接過來，不要帶來那些狗。”
“我明白。”
沒過五分鐘就有電話打進來，他直接說了地址，然后就掛了。
回到客廳時，容煜已經給她上完了藥，舒勉不滿的說道：“怎么騙我我就看不出來呢？”
明明早上專門問過，得到肯定答案才放心的。
舒漾實在是笑不出來，她知道表哥在想辦法讓她放松下來。
她剛才看到表哥去接電話了，“發生什么事？”
舒勉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李爍好像沒發現了，手機可能被監聽了，他查到了一些東西，我給他說了這里的地址，也已經派人去盯著了，不會有狗放進來的。”
舒漾點點頭，她的視線再次放回到電腦上。
一個藥物列表吸引了她的注意，緊接著從資料中找到了那些病人的用藥記錄，發現死亡的八十六人都用了同一種藥物，叫做腦汀嚀。
她百度了一下，并未找到腦汀嚀的介紹，反而在一篇十年前的發表的新聞中找到了這個藥物。
“永恩研究室推出一款新藥物，即腦汀嚀，據負責人介紹，此藥物可以迅速恢復失活的腦神經，起到讓神經死而復生的作用……”
只有這一篇報道，出此之外什么都找不到。
容煜冷笑道：“我問過醫生，她說沒有任何能讓細胞或者神經死而復生的藥物。”
門突然被打開，進門的是慌亂的李爍。
他滿頭都是汗，與平常不同的是，他并不淡定。
舒勉給他倒了一杯茶，“先喝點水吧，慢慢說。”
李爍的感激的看了一眼舒勉，喝完后，將茶杯放下，才緩過勁來，“今天我去調查永恩研究室的事情，就一直覺得而有人在跟著我，找了我老板查了查手機，發現是被放進了程序，一個定位程序，一個監聽程序，所以我立刻就跑了，不過，我倒是查到了一個很怪異的情況。”
“什么情況？”
“五年前，這個研究室想要重新搭建時，選址也在西子灣，當時永恩研究室卷土從來的時候，需要南城的商界人士簽字同意才行，我在那份同意書上見到了一個奇怪的名字。”李爍將目光放在容煜身上。
舒漾舒勉也察覺到了，容煜開口：“是誰？”
“容鴻德。”
容煜的祖父，宋老爺子的名諱。
容煜眉頭緊鎖，似乎從要建設研究室開始，爺爺就很反常。
既然五年前已經簽訂了同意書，為了五年后的今天卻一定要他拒絕？
誰都看得出來，震驚得不只一個人。
“我只是奇怪為什么所以腦補神經病患都在南郊醫院。”舒漾輕輕的扯開了話題。
對于這個問題，李爍回答了，“十年前的南郊醫院，以腦科著名，當時醫院邀請了澳洲和m.國最有名的腦科博士，在醫院里做了為期兩個月的指導。在這兩個月的指導中，南郊醫院開設了好幾次座談會，甚至還阻止了志愿活動，歡迎腦科患者來進行免費問診，最專業的專家和主任都會給出最權威的回答，更讓人敬佩的是，對于幾例疑難病患，南郊醫院表示將免費治療，而其余的腦部病患都得到了最權威的治療方案，一部分人在進行基本的治療之后，都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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