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又洗了一遍手,將火開到最大,把在超市里買的肉類放在鍋里過水,水面飄著白色的沫,升騰上來的熱氣撲打在她臉上。
她的額頭逐漸凝聚起汗珠,剛想抬手蹭一蹭,容煜那些紙巾給她擦了擦干。
“謝謝。”舒漾低聲道。
容煜將紙巾扔進垃圾桶,擦擦手開始切菜。
他的手白皙根骨分明,鋼制菜刀在他手上也成了一個藝術品,他的手在綠色菜品的襯托下更加白嫩。
舒漾看了他一眼,剛才擦汗的手仿佛還停在她的額頭,不覺她的臉紅了。
把肉從鍋里撈出來,“你去洗一下辣椒吧。”
“好。”容煜立馬放下菜刀,拿著青椒在洗。
舒漾順勢接過菜刀,切菜,她的眼睛一直走神看向容煜。
“啊!”
“怎么了?”容煜放下青椒。
舒漾捂著手,猩紅的血從指縫間流出,她剛才走神不小心切到手了。
“切到手了。”
容煜忙先洗了洗手,拿過紙巾遞給她,“藥箱在哪里?”
“在電視柜下面。”
容煜將爐火停下,就去電視柜下面拿醫藥箱,舒漾捂著手指也走了出來。
刀切在手指上,雖然切的傷口不深,可是十指連心,只覺得心也跟著一陣陣的疼。
容煜讓她坐在沙發上,而他蹲在舒漾面前,先從藥箱里拿出消毒水,用棉簽給她消毒。
“怎么不小心一點?”他的語氣帶著擔憂。
“走神了。”消毒水在傷口處,火辣辣的疼,她忍住向后縮,被容煜扯住手指。
“想什么?”容煜的聲音帶著磁性。
舒漾沒說話,她總不能說在看他吧。
容煜把防水創可貼貼在了她的手指處,又把藥箱重新放到電視柜下面。
“坐在這里,我去做飯。”
舒漾心里猛烈跳動,容煜都走了,她還在看著創可貼發呆。
她站起來倚靠在廚房門旁看著他做菜,心里卻在想,這要是被人知道容三爺洗手作羹湯,這得是多震驚的事情啊。
容音應該是在超市的時候被嚇到了,一直拿著自己的圖畫冊縮在一邊看書,連他們兩人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都沒過來。
幸虧她沒過來,舒漾不能確定容音看到血后會不會再次受刺激。
廚房里的容煜認真地切菜,她忽然很想看一看容煜在辦公室里工作的樣子。
容煜突然轉身給她了一個笑臉,“這么想看我啊?”
“我可不是看你,我怕你不會做菜。”舒漾說道。
“好啊,那你好好看菜,不然我怕你喜歡上我。”容煜轉過身。
額上的汗珠順著臉滑落,雕刻分明的下頜線,以及禁欲脖頸,她的手仿佛回到那天被抱起來環住他脖子的觸感。
“別人知道容先生是這么自戀的人嗎?”
“沒有,只有你一個。”
傅臣璽在停車場呆了很久都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他點燃一根煙,燃起了星光或明或暗。
他不得不承認剛才才看到容煜的時候只覺得刺眼,明明他不喜歡舒漾,又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想到去買甜品!
將最后一口煙吐出,他提起盒子回了家。
顧以寧早就在家里等了很久,她溫柔賢淑的結果,傅臣璽手里的文件袋以及裝有甜點的盒子,很興奮的看著包裝袋上的品牌名稱。
“你去買這家甜品了?我之前就聽說過南城這家甜品店,但一直都還沒有機會去吃,是特地買給我的嗎?”
傅臣璽一時有些尷尬,卻還是點點頭,“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帶你一起去。”
“好呢。”顧以寧把盒子放下,傅臣璽已經上了樓。
她心里甜蜜的打開包裝袋,想著之前的那些擔憂都是多余的,臣璽還是和從前一樣。
可當她看到夾在底部的鋁管藥膏,臉色大變,是燙傷膏!
為什么甜品盒子里會夾著一只燙傷膏呢?
她突然想到心理知識競賽上被開水燙傷的舒漾,她用力捏緊手中的燙傷膏。
又是她!
很明顯燙傷膏不是給她準備的,就連這甜品都不是給她準備的,都是給那個女人的!
現在拿回家來,除了沒能送出去還有什么理由?
甜點散發著濃郁的奶香,她現在沒有任何胃口,別人不要的垃圾她也不要,將甜點和燙傷膏一起扔進了垃圾桶里。
下一秒,她舒緩了一下心情端著一杯茶給傅臣璽送去。
吃完飯之后舒漾剛想要收拾碗筷,卻被容煜攔住,他指著她的手沉聲道:“我來就好。”
看著他目光灼灼,舒漾避開了他的視線沒再堅持。
舒漾坐在沙發上,電視里放著吵鬧的聲響,可說的是什么她完全沒聽,她心神不寧。
她和容煜越來越親密了,這已經超越了普通的界限,她以為容煜看待她只是當成是容音的心理醫生。
可有誰是會對妹妹的心理醫生這么照顧的嗎?如果說以前容煜會出現在她需要的時候是湊巧,那么現在她不能確定了。
她額臉頰越來越紅,腦海里一直閃現,給她貼創可貼的容煜,給她做飯的容煜,給她熬藥的容煜,抱著她走掉的容煜......
事到如今,就算是她內心一直在說服自己認清兩人之間的差距,可是感情的問題又是誰能控制的住呢?
或許容煜對她也......
她不應該這么想,容煜是南城容三爺,跺一腳南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那天宴會上的議論她雖然不在意,卻也聽到了。
“容家和傅家當然選容家,這女人也是山雞飛上枝頭進了鳳凰窩了!”
“容家怎么可能會容忍這種女人?容三爺就算是現在喜歡,也不過是玩玩而已,別當真。”
......
“在想什么呢?快點喝藥。”
一只碗被推到她的面前,手里被塞進了一只勺子。
淡淡的草藥味苦澀的味道,是她的中藥!
舒漾回過神,看著面前的藥又是一陣悸動,“勞煩了。”
“不必這么客氣。”容煜微微一笑。
舒漾喝了一口,滿嘴苦澀,這些天她的中藥都是容煜熬的。
“有人知道容三爺這么會熬藥嗎?”舒漾喝了一口藥。
容煜笑道:“除了你,誰還能讓我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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