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離婚后的我開始轉運了 > 第767章 不幸言中
  陳鋒這番話,沉琳有些聽進去了,臉上也是不由露出了擔憂之色來。

  陳鋒見此,就干脆建議道:“我勸你不如搬別的地方住吧。就在你單位找個安保措施好點的小區,租金稍微高點就高點。你現在就一個人,即使拿一半的工資付房租也是值的。”

  這個小區太老舊了,至少有二十幾年的歷史,幾年前大門口原本還有個老頭當保安的,盡管他六十出頭了,平時都只是坐在崗亭看電視,但好歹還算是有保安的。

  但后來他摔斷了腿,就沒人接任了,原因就是這小區的那些老頭老太們組成的業委會,舍不得給新保安出每月三千塊工資,以前那老保安就是個純擺設,有跟沒有差不多,但跟他們相熟幾十年了,不好辭退。

  再想招個老保安,最低也得三千工資,就很沒必要。年輕一些的都要五千往上了,他們更舍不得了。

  于是,這老小區的業委會一致決定以后就不要再招聘保安了,省下來的錢,還不如大家組織幾次聯誼活動。

  單元樓的大門原先也是有的,但二十多年過去,當然也給廢了,大致的原因就是這些老頭老太嫌每天開開關關的太麻煩,先是干脆就不關單元樓的大鐵門,接著可能大鐵門鎖頭壞了,最后可能嫌鐵門礙事,再加上生銹腐朽影響美觀,干脆就給拆了當廢鐵賣。

  想要換個新的鐵門,就得每家每戶一起出錢分攤,但不是什么人都有這個組織力和協調能力的。

  何況,即使再有組織力和協調能力,遇上這一大群精明的老頭老太也得抓瞎。

  于是,現在小區十六棟樓里,每棟三個單元,一共四十八個單元樓,一大半都沒大門。

  那一小半有大門的,都是有人主動出頭,又挨家挨戶地去做說服工作,大家一起湊錢給重新裝上的。

  而大部分的單元樓,即使有人愿意出頭做這事,但只要一家不同意,不愿意出錢,這事就可能泡湯。除非有人愿意多出他那份錢,但這怎么可能?

  事實上就是,這些現在還住在這里的老頭老太,基本上要么不是沒多少錢,要么就是舍不得花錢。

  抱著能省則省的想法,單元大門當然也在他們省錢范圍內。

  而且他們老一輩的人,不少都覺得沒有單元大門出入更方便更省事,至于安全這方面,他們這些老頭老太的也沒多少錢,那些壞人也不至于盯上他們。

  這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小區的狀況,全開放式的社區,連個起碼的出入門禁都沒有,很方便那些上門搞推銷的或者貼小廣告的。

  所以,在陳鋒看來,這里還不適合沉琳這樣一個女人獨居。也就這邊老頭老太還算比較團結,相互通氣,平時警惕心也高,而且有事沒事這些老頭老太都喜歡在業主群里聊天,小區里萬一有點事,全小區的人很快就能知道。

  再加上秀州整體治安環境也很不錯,不然,萬一被有心人盯上,她一個獨居女人的安全還真成問題。

  可惜,沉琳對陳鋒這個建議很直接地就拒絕了:“不行。這套房子,我才買下沒多久,怎么可能空著不住?”

  陳鋒沒好氣道:“你可以租出去啊。”

  沉琳愣了一下后,更是搖頭,堅決道:“那更不行了。我才剛買下,怎么租給別人住?再說這里是我的家。哪有自己家不住,反而出去找房子住的?”

  陳鋒就事論事道:“那這套房子你就先空著吧。你一個人住這里本來就不怎么安全,另外又加上陳元昱這事,安全起見,你出去住一兩個月再看情況。”

  沉琳也不是聽不進話的人,頓時就沉默了下來。

  陳鋒也沒再管她,自顧自地去端起水杯放到嘴邊,對著杯口吹氣,然后就開始慢慢喝了起來。

  他是識貨的,離婚之前,喝過很多金銀花,經常購買,家里常備。

  這味道一喝,就知道是純天然的金銀花,沒有加入了高科技硫熏技術,而且金銀花本身品質就很好,一股很純正的草藥味道。

  陳鋒邊吹涼邊喝,很快就了一小半,這可能好久沒喝了,一喝就有些停不下來。

  將杯子重新放下后,就見沉琳笑盈盈地看著他,問:“我沒說錯吧。這金銀花品質是最好的,我是托人從原產地那邊直接買下來再寄過來的,不是網店買的那些。”

  陳鋒心想:你又不喝金銀花,干嘛又要花力氣買它?難道就等著我有一天會回來,然后特意招待我?

  還別說這個可能性挺大的。

  不過,陳鋒當然不會傻得直接問出來。他就當不知道她的心思,而且不接她這話茬,重新將話題扯到之前的問題。

  “你考慮得怎么樣了?要不要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陳鋒一說這事,沉琳臉上的笑容當然就收斂了,嘆了口氣道:“我之前用你給的錢付了這套房子的首付,現在每月還要還房貸五千多呢,你也知道我工資也就八千,付了房貸,沒剩多少了。若是再去租房,更加沒有多少了。”

  陳鋒微微皺眉道:“你每月工資八千沒錯,但不是還有獎金嗎?其他林林總總的加起來也有十七八萬了吧?而且,這幾年,你多少也存了一些錢。”

  陳鋒本想說這幾年家里的生活用度基本上都是他出的,她平時也就買買自己的衣服和護理用品。

  但現在說這些沒意義,更何況兩人一起生活,按照國人的慣例,肯定是要男的出錢,至少要出大頭,不然會被人看不起,說閑話。

  兩人一起生活的時候,陳鋒負責兩人的生活開支,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這么多年了,沉琳自己掏錢花在他身上的真不多,也就偶爾興致來了給他買件衣服,但很少。

  當然,陳鋒也沒怎么特地給她買衣服,他也不會買。但每年生日、節日,給她的紅包卻是沒有少過的。

  即使后來兩年兩人感情不怎么好了,但過年過節,陳鋒還是習慣性地給她發紅包,問題只是紅包金額有所減少而已。

  而她卻是基本上沒有給他發過什么紅包,包括他生日的時候也沒發過。

  一開始陳鋒自己覺得沒必要,不用她發什么生日紅包,后來她就真覺得沒必要給他發,就沒發。

  這是很多男同胞的遭遇,只能說男女不平等,在這方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很多時候,牽扯到錢的方面,男女真的很不平等。

  男的給女人花錢是天經地義,反之就未必了。你說公平嗎?

  陳鋒自認為不是小氣的男人,但兩人在一起這么多年了,兩人也應該彼此相愛吧?但她愣是沒在他身上花多少錢。

  那么這是不是可以說,她更喜歡錢,或者她覺得沒必要在他身上花錢?

  總之,這兩個猜測和判斷對他來說都不是好的。

  這算是陳鋒心里一直都有的一個小怨念。

  不過,現在兩人都已經離婚了,這個小怨念就不用再提起了。

  “其實,我每月都要固定給我爸媽五千塊錢的,自從找到這份工作后就開始給了,只是一開始給的少些。”

  沉琳突然說出這話,陳鋒不由微微瞪大了雙眼,這事他居然一點都不知情。沉琳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事,而陳鋒也從來沒問過她有多少積蓄之類的。

  這好像就解釋了,以前她除了給自己買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和衣服后,就沒再花錢了。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真可能沒多少錢了。

  何況陳鋒這個老公又賺不來多少錢,她總得自己存著些錢,以備不時之需吧?

  而以前的陳鋒卻沒有深入地想她為什么存錢,只是盯著她在他身上沒花過多少錢。

  其實,真要說起來,當初兩人結婚后,沉琳父母那邊的每月五千塊錢,陳鋒這個女婿也應該一起負擔的。

  但沉琳當時卻是隱瞞了這件事,自己默默地一個人去支付這筆錢。

  仔細想想也能理解,本來她爸媽就非常看不上陳鋒這女婿,都不認他這個女婿,突然要他每月支付給他們五千養老費,陳鋒即使嘴上不說,心里面也肯定不會多痛快。

  另外,沉琳那么做,可能也是為了緩和兩邊跟自己父母的關系。

  “你以前怎么沒告訴我這事。”陳鋒面色有點復雜地問道。

  沉琳苦笑道:“告訴你又有什么用?何況他們是我的父母,不是你的,我自己花工資的錢給他們每月養老費,是應該的。讓你一起分擔,你嘴上不說,心里面肯定不痛快。何況,后來你也付不起這筆錢。”

  沉琳說得很直接,換了以前陳鋒可能覺得這話很刺耳,很傷他自尊。因為他確實沒錢。

  但現在他畢竟很有錢,再聽到她這話,也就只是苦笑搖頭:“怪都怪,當初我太不爭氣了,賺不來錢。讓你一個人默默承受了這一切。所以,當時你選我當你老公,真的選錯了。”

  “我沒選錯。我也從來沒有后悔跟你結婚。你現在不就功成名就了嗎?還上了熱搜,跟女明星鬧緋聞呢。”

  說到最后,沉琳忍不住地語氣帶酸了。

  陳鋒心說:當初離婚的時候,你可是干脆的很,若是沒后悔,會這么干脆就離婚?

  “說這些都沒什么意義了。我們都要向前看。”

  陳鋒也只能這么說了,他總不能說,我跟你離婚立馬就時來運轉開始走大運,彩票都是想中就中,而且還中過六千多萬大獎。若是我現在跟你復婚的話,我的好運氣可能就沒有了。

  這不就等于說沉琳是個掃把星嗎?是她帶衰了陳鋒。不然,陳鋒早就發達了。

  這也是陳鋒意識到的一個問題,不然,當初他也不會那么堅決絲毫沒有猶豫地不跟她復婚。

  就怕復婚后,不僅他的財運、桃花運沒了,更擔心自己的命也沒了。

  命沒了真的什么都沒了,自己的老婆很大概率還是會改嫁,即便不改嫁,也等于是害了她。

  運氣這種事,還真說不準。

  陳鋒現在不僅要靠運氣過上好日子,還要靠著好運氣保命來著。

  不然,都被醫生宣判了只有兩三個月好活的絕癥患者,怎么可能活到了現在,都活過一年多時間了,而且癥狀居然在好轉。

  這只能用奇跡和運氣來解釋,醫學和科學無法解釋。

  “是要向前看,但我們更應該珍惜眼前。”

  沉琳意有所指地說道。

  陳鋒不想跟她搞曖昧,又是轉回正題,張口就說:“其實,我有一間一直空著的店面,沒租出去,也沒打算租,一直空著。大概也就三十幾個平方吧。原本的設計就是,前面半間是店面,后面半間是居所,衛生間浴室都有,連灶臺都有。就是小了點,你若是不嫌棄可以先去那里住段時間。”

  陳鋒知道自己以前有些誤會她,又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她復婚,心中難免有點虧欠,就打算用這個稍稍彌補一下。

  “我當然不嫌棄!”沉琳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很顯然她非常高興,高興極了。

  陳鋒居然愿意把自己的房子(店鋪)給她住,這無疑表明開始慢慢接納她了。不再像以前,對她避而不見,甚至理都不理她。

  這無疑是個非常好的開始。

  “那現在我就帶你去看看,順便找人打掃一下。”

  陳鋒不想跟她在原來的家里多呆,當即站起身說道。

  “啊,現在就去?”沉琳有些遲疑,她還想跟陳鋒在家里多呆一陣子呢。

  “不行嗎?”

  “那好吧。”

  于是,沉琳只是稍作打扮,就拎著包跟陳鋒出門了。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洛杉磯機場,此時正好是早上十點多,經過兩年休養和自我救贖之后,布琳娜正在通過安檢開始登機,她從內而外煥然一新,猶如新生。

  盡管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人,但性格、世界觀、人生觀卻是早已改變。

  自從兩年前她被那個渣男欺騙了感情,懷了孕,最后被那渣男逼著去打胎,甚至惡言相向,她一時想不開割脈自殺。

  結果自己沒死掉,卻是害得肚子里的孩子不幸夭折。

  身體上和心靈上的雙重打擊,讓她直接得了嚴重的抑郁癥。

  此后,更是嘗試過多次自殺,都是被嚴密看護的家人及時阻止。

  然后,有一天有個童年的伙伴聽說了她的事,找到她,問她:“想不想報仇?為你也為了你還沒出世的孩子。”

  布琳娜毫無疑問地回答:“想!”

  那童年伙伴就說:“既然想,就要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不僅是身體,還有自己的內心,要不斷地去變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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