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嫻望著遠處,朝自己奔跑而來的人,似乎回到了十五年前。
一個穿著破洞牛仔服的男生朝自己走來,對她伸出了手,說:“這位美女,我叫韓躍,有幸能邀你跳支舞嗎?”
就是那一句,把她從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里拉了回來。
其實那天晚上,她去化妝舞會上,是有目的的。她想在化妝舞會上見到女同學的爸爸。
女同學的爸爸是她的畢業導師。她馬上要畢業了,如果沒有導師的簽字,她就沒有辦法拿到畢業證。如果拿不到畢業證,她就不能回家。
因為媽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如果她不能帶著畢業證回去,媽媽一定會死在她面前的。
而她的導師說了,如果聞不到她身上的香味,他是不會給她簽字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想要她的身體。
那天晚上秦嫻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她愿意用自己的身體去換那張讓媽媽期盼的畢業證書。
媽媽說了,都城那些豪門世家的貴族小姐,哪一個不是去國外留學?但是秦嫻不一樣,她讀的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學校,是完全不能用金錢買進來的學校。
那天晚上,韓躍出現了。
韓躍就像一束光,照在了她的心里,燈光照在韓躍那如狐貍一般狡黠的眼睛里,那一刻她忽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沒有畢業證書也沒什么大不了。
十五年過去了,她依然沒有拿到畢業證書。
秦嫻的眼前越來越模糊,她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她知道,那是韓躍的香味。
“秦嫻,你是不是瘋了?你她媽有病是不是?你不是死也要回國嗎,現在死在這兒,算什么?”
韓躍憤怒的吼叫聲傳進她的耳朵里,秦嫻忽然就笑了。
相識十五年來,這是韓躍第一次對她發火。
感受著韓躍身上的溫度,時隔十五年,她再一次被韓躍主動抱住了。
“韓躍,帶我回家,好嗎?”
說完,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秦嫻!秦嫻你別睡,我帶你回國……”韓躍一邊喊,一邊抱起秦嫻就往醫院里跑。
有好心的司機為他們停下了車。
韓躍抱著秦嫻來到了最近的醫院,看著秦嫻被推進了手術室,韓躍手足無措的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臉上瞬間被抹了些血跡。
他一遍又一遍的打著慕予的手機,嘴里不停的念著:“慕予,慕予,接電話,接電話……”
然而,著急的他完全忘了,慕予的手機早就被他沒收了,正在他的家里嗡嗡嗡作響。
不一會兒,有一聲從手術室里走出來,韓躍一把拽住了人,問:“怎么樣了?”
“這是個極具風險的手術,我們需要請院里最厲害的醫生來做手術。”
醫生說完轉身離開。
韓躍頓時驚慌了起來。
秦嫻,不要死,秦嫻,沒有我的同意,你怎么可以死?
對了,老不死的……韓躍顫抖著雙手,撥打著陳澤云的電話。
這個世界上,沒有陳澤云這個老不死的人救不活的人。
然而,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老不死的東西,被他家老頭抓走了。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了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只見他戴著一副金絲框眼睛,留著板正的寸頭,一眼看去像個教書的先生。
韓躍頓時如雷劈在了當場,嘴里發出一個字:“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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