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辣妻當家:七十年代不吃虧 > 第434章 鳩占鵲巢
  看見這一幕崔警官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即皺緊了眉頭把張大民從床上給拖了起來。

  “裝什么死,趕緊給我起來!”

  崔警官覺得自己在小警察面前丟了臉,正郁悶呢!打了一輩子鷹,到頭來被麻雀啄了眼睛!

  “說不說,不說就去所里好好想想!”小趙剃了一個寸頭,臉上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匪氣”,看上去不好惹得很。

  “警察老爺呀,我說,我都說,我是被人安排住在這里的呀!”張大民不禁嚇,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干凈!

  這房子最開始還真是別人讓他們一家住在這兒的,誰安排的,蘇半夏萬萬沒想到。

  李如意!

  張大民并不知道李如意的名字,但是從他話里行間的描述,蘇半夏確信,李如意無疑。何況,李如意眉毛里長了一顆黑痣實在是太容易辨認了。

  “這人是誰,跟你們認識嗎?”

  蘇半夏輕笑一聲,“問你呢,郭組長。”

  郭宏圖尷尬極了,抓到最后還是自己家的事兒。

  “那個……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是我們自己家……”郭宏圖實在難以啟齒。

  崔警官沒說什么,又板著臉問了張大民一些話,才知道當初是李如意找張大民來這里想撬開堂屋的鎖,拿走堂屋的一些東西,但是那把鎖不知道是什么能工巧匠做的,張大民一個相當厲害的“開鎖匠”,竟真的打不開。

  之后李如意失望之余,給了張大民一部分錢,讓他離開了。

  但是張大民后來經過了這里幾次發現一直沒有人住,他歪腦筋一上來就帶著老婆孩子攜家帶口地撇下自家的土屋,搬到這里來了,

  誰也沒想到,一連十年這里都沒有人來看看。

  久到張大民兩口子都要以為這里就是自己家了。

  張大民是個慣偷,在附近的派出所是掛了號的,只是郭宏圖對附近不熟悉找了另一轄區的派出所去。但郭宏圖一進派出所就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派出所還是給了個面子,派了老崔和小趙跟著他到了桂花胡同,結果就查出這么個結果。

  “郭組長,這……”

  “先帶你們所里去吧,溜門撬鎖的,這玩意兒能是你們家的嗎?”郭宏圖撿起地面上一個貼著五角星的帽子道。

  “別啊……你們憑啥抓人,憑啥就說這不是我們家的?這就是我們家的帽子!”曹秀麗喊得像是遭受了彌天冤屈。

  “你們不經別人允許就住進了別人家,這叫私闖民宅知不知道?趕緊的起來!再不配合,數罪并罰!”小趙一聲呵斥,嚇得曹秀麗也不敢拉了,張大民也麻溜地從地上站起來了。

  張大民老老實實地跟著小趙出了屋門兒,曹秀麗抹著眼淚兒目視張大民遠去。

  曹崔警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當沒你的事兒啊?一塊兒走!”

  話剛說完,曹秀麗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不行啊,不行,我娃咋辦呢?”

  蘇家這才想起來剛才在西屋門口看見了那個臟兮兮的小孩兒。

  崔警官也犯難了,“這孩子咋辦呢?家里還有別人嗎?”

  曹秀麗哭啼啼的,“沒有了,警察老爺,我求求你們了,你說我們倆要是都跟著走了,這孩子可咋辦呢?”

  但是事情還是得處理,崔警官最后把趙大明和曹秀麗連帶著孩子一塊兒給弄到派出所去了。

  做完筆錄出來都已經下午了,程延問:“還去看看嗎?”

  程延說的是那個四合院兒,正房到現在也結結實實的鎖著,沒有任何人進去過。

  就是張大民這種經常溜門撬鎖的,開鎖技術已經很“嫻熟”的這種人,在這兒住了十年,也沒能打開那把鎖。

  崔警官問張大民為什么不使用暴力手段,比如把門或者窗戶暴力破拆進去。

  張大民的話說他們這一行是有規矩的,撬開鎖進去,那叫本事。拆了門進去,那叫給祖師爺丟份兒。

  崔警官把張大明的話告訴蘇半夏之后,蘇半夏有點兒哭笑不得,他們這也算行有行規。

  “去一趟,來都來了。”蘇半夏決定去看看。

  郭宏圖蔫頭耷腦地跟在他們身后,蘇半夏,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沒見過家門不幸啊?”郭宏圖白了她一眼。

  蘇半夏老實道:“家門不幸的見過,像您這接二連三不幸的,沒見過。”

  郭宏圖無話可說,因為他也很奇怪,從他爺爺這輩兒開始算,他姑奶奶,她姑奶奶的閨女,以及姑奶奶的閨女的閨女,還有他三叔一個賽一個的混蛋。

  對了,他三叔生的孩子也不咋地!這么算下來,竟然是他們大方一枝獨秀。

  是祖墳壓石頭了?

  蘇半夏不知道郭宏圖已經把家里層出不窮的奇葩歸結為封建迷信,只是看他一直跟著自己和程延有點兒疑惑。

  “我們還去四合院兒,你也去啊?你沒事兒嗎?不上班兒嗎?”

  郭宏圖懶懶地掀了掀眼皮,“行啦,別得便宜賣乖,我開著車呢。一會兒順帶帶你們走啦。”

  行吧,有車不坐白不坐。

  走出派出所的走廊,就看見院子前一個女警正哄著張大民的兒子玩兒。

  女警手里拿著一個包著包裝紙的糖塊兒哄著他。小孩兒目不轉睛地盯著女警手里的糖。

  “唉,這孩子也挺可憐的,攤上這么對父母。”郭宏圖感嘆道。

  小孩兒看上去不過五六歲大,懵懵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們這樣,要關多久啊?”程延問。

  “不知道,法院判成什么樣就什么樣唄。兩三年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不過也活該。”郭宏圖道。

  蘇半夏只瞥了一眼,就若無其事地從小孩兒身邊走了過去。經過上次在軍區醫院女嬰的那件事兒,她現在對于任何年齡段的任何生物都充滿了警惕性,不敢隨便釋放自己的任何一絲善意,生怕放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再跟上次似的,多嚇人呢。

  想起那個女的蘇半夏心頭一跳,問程延,“我有個想法。”

  程延:“……你沒有想法。”

  被拒絕在聊天之外的郭宏圖有意見,“你們說啥呢?搞孤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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