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辣妻當家:七十年代不吃虧 > 第19章 木盒
  “就是啊,大姑娘的名聲多重要啊!”

  “要誰這么欺負我閨女,我非撕了她嘴。”

  “唉,欺負人爹媽沒了。”

  門外你一眼我一語的,讓蘇月再想逃避也逃不了。

  她顫抖著胳膊扶住邊上的凳子,站起身向蘇半夏彎彎腰,蚊子叫一般哼出一句“對不起”。

  “沒聽見。”

  蘇夏臉上紅得要滴血,當著半村子人承認自己是長舌婦,她要恨死蘇半夏。

  可是旁邊她爹喘著粗氣盯著她,她娘不在,她哥又是個靠不住的,她只能提高聲音。

  “對不起,是我瞎說了。”蘇月說完咬住下唇,眼淚也流了下來楚楚可憐,像是別人冤枉了她一樣。

  蘇半夏轉身面向門外的眾人,“大家伙兒也聽見了,要是我再聽見有人胡說八道,我還是會拎著刀一家一家問的。”

  門外的眾人都別過臉去,吆喝著“吃飯”“上工”四下散去了。

  沒人背后不被說,沒人背后不說人,外面圍觀這些人,半小時前誰不是在看蘇半夏的笑話,又有誰沒有添油加醋過。

  要不然,怎么會從蘇月開始的“看見他倆在一起走”到“蘇家大丫頭好像懷孕了”的。

  一個“聽說”,一個“好像”,就能毀掉一個人,

  三人成虎,不可不當機立斷。

  事情結束了,村民也都回家吃飯了。

  門外鄭蔚然牽著蘇晨的手在等她,巧雙娘在和程延說些什么。

  “謝謝你程同志,愿意幫我證明。”又欠了程延一個人情。

  程延干咳一聲,“不用,我只是說了一些事實。”

  什么事實,他又沒看見,說白了做了個偽證。

  “程同志吃飯了嗎?去我家吧,大娘你跟蔚然也來。”蘇半夏邀請道。

  巧雙娘拍著身上的麥秸稈,“來啥來,我得回家伺候大妮,還有……得讓我做飯呢。”

  程延把手上的信封遞給蘇半夏,“這是你家新的戶口本,老江幫你辦了,正好我來看我大姨,我就順道拿過來了。”

  “啊,謝謝。”蘇半夏還真不知道這回事。

  鄭蔚然看程延似乎有話要說,就借故“做飯”離開了。

  巧雙娘也忙忙活活地走了,在場就剩下蘇半夏程延和小蘇晨三個人。

  在蘇二奎家門口,里面還傳來蘇月挨揍的慘叫聲,蘇半夏覺得場面分外詭異。

  “我要歸隊了。”程延先開口。

  “那……一路順風!”

  看著蘇半夏感謝與祝福并存的表情,程延心里嘆了口氣,沒緣分。

  “嗯,再見!”

  說罷,程延決絕地轉身離開了。

  他見到一個心動的姑娘,但是他牽絆與負累太多。

  “程同志——”蘇半夏又喊。

  程延在距她二十多米的地方看她,傍晚的微風吹拂過她的低馬尾,紅紅的臉愈發嬌艷。

  “也幫我謝謝江警官!”

  程延遠遠地揮了揮手,繼續遠去了。

  “咋感覺他突然不開心了呢?”蘇半夏喃喃道。

  “嗯……”蘇晨哼唧著。

  “咋了?”

  一看蘇晨手上拿著剛剛她手上那把菜刀,嚇得她手都哆嗦了,“哎呀,這咋到你手上的啊?真是,給我給我!”

  回家的一路上,蘇半夏都能感受到旁人在她身上的目光。

  估計到不了明天,蘇家大丫頭是個神經病、是個潑婦、是個不吃虧的就會傳遍整個前棗樹村。

  但是沒關系,她要的就是你們別招惹我就是了。

  一對兒沒爹媽的姐弟過日子不容易!

  太平日子過了幾天,麥收差不多也結束了,全村人都喜氣洋洋的。

  等到交了公糧就可以發糧食了,大家都好久沒吃過像樣的了,現在街頭巷尾基本都在討論等糧食發下來做些什么吃。

  這天趁著天氣涼快,蘇半夏打算把屋子打掃一下,尤其是原主爹媽那屋。

  那個房間自從蘇母去世,基本就沒有收拾過。

  蘇半夏合計把那間房子給蘇晨整個隔間,他雖然才六歲,但還是要有自己的房間。

  這幾天蘇晨都是跟蘇半夏一起睡的,每次蘇半夏試圖說服他自己睡,他就可憐巴巴地抱著枕頭一步三回頭的德行。

  雖然相處了也就半個月左右,但是蘇半夏還是有些心軟。

  主要是蘇晨這孩子太乖了,不哭不鬧,還總是干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兒。

  就是不說話!

  明明之前說過的。

  沒辦法,蘇半夏打算在堂屋里做一個隔間,里間蘇晨睡,外間蘇半夏睡。

  這樣兩個人兩張床,晚上還能聽見動靜兒。

  夏天一塊兒睡太熱了,這兒又沒有空調,連個風扇都沒有。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蘇半夏把蘇父蘇母屋里的木柜子挪了個方向,正好兒做個隔斷。

  在挪動床的時候,磕到了地面上的一塊地磚,慣性之下,那塊兒青磚翹起來了。

  走上前去,青磚底下竟藏著一個錫箔紙包裹著的木盒子。

  蘇半夏看看蘇晨,“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蘇晨搖搖頭。

  揭開錫箔紙,木盒上面還有小鎖,是那種老式的長鎖。

  蘇半夏晃了晃,里面有東西的碰撞聲。

  蘇晨“噔噔噔”跑出去,片刻后又回來,手里握著一把小小的鑰匙。

  “哪來的?”

  蘇晨指指門口的盆栽,是蘇父養的月季,看樣子是花盆兒里的文章。

  鑰匙一捅進鎖眼,老式銅鎖“咔噠”一聲就開了。

  打開后里面只有三樣東西——金條、玉鐲和一個肚兜兒。

  一長根的金條已經不是四四方方的了,被切割的坑坑洼洼,應該是用掉了許多。

  玉鐲這東西蘇半夏不懂,是一對兒的墨綠,跟自己奶奶手上的祖母綠很像。

  而那塊兒肚兜兒,是紅色的錦緞,上面還寫著數字。

  蘇半夏看清之后手快地把肚兜兒攥在了手心,蘇晨還在拿著那對兒玉鐲互相碰,發出好聽的“叮叮”的聲音。

  “祖宗誒,我剛才沒晃碎你再給磕碎了。”蘇半夏從蘇晨手里接過鐲子,小心地用原先包它的棉布包上。

  蘇晨像惡作劇得逞一樣調皮地笑。

  他沒看見肚兜兒上的字。

  盒子底部還有一張照片,是年輕時候的蘇父和蘇母,背面寫著:正方與一秀拍于48年9月賞春亭。

  兩人還穿著學生服,看著很青澀。

  一秀?原主的記憶里蘇母叫趙瑞霞啊!

  還有那個肚兜兒,上面寫著的是蘇晨的生日,好好的藏起來干什么?

  那塊兒金條,這家人還挺有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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