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醫院病房里。

  龍婉馨一臉擔憂:“什么?那個高人給媽開的藥方當中有很多藥都湊不齊,那可怎么辦?難道不能用別的藥代替嗎?”

  “哎……”龍正云一聲長嘆:“薛神醫已經問過那位高人了,無可替代,缺一味都不行。”

  “那現在還缺幾種?”

  “其他的藥,薛神醫已經答應幫忙找了。現在還缺三種特別稀有的,就連薛神醫都束手無策,他讓我自己想辦法。”

  “哪三種?”

  “五行草,千年何首烏,龍血果。”

  “啊?”龍婉馨一愣:“千年何首烏我知道是什么東西,可這五行草和龍血果是什么鬼東西,我怎么聽都沒聽過。”

  “我以前也沒聽說過,也是聽薛神醫說了一下我才知道……”龍正云搖了搖頭:“據說這五行草只有在至陰至陽之地才能生長,千年何首烏雖然很多地方都能生長,可要達到千年,這幾乎不可能。

  至于那龍血果就更難得了,據說要有龍氣的地方才會生長,而且一百年發芽,一百年才長一片葉子,要長到九片葉子,才會開花。開花后又要五百年才會結果,前后一千五百年才能結出一個果子。

  呵呵,薛神醫說,這東西恐怕也只有神農架腹地才能找著,只有那里才有龍氣,而且就算找著也不一定有果子。”

  “這……”龍婉馨一臉絕望:“這不是開玩笑嗎,這怎么可能湊得齊嘛!”

  “可不是嘛。”龍正云苦著臉道:“哎,這三種靈藥,即便就是天下第一丹門的天丹門都沒有。不然,我寧愿傾家蕩產也愿意換取這幾種藥。”

  “爸,那現在怎么辦,難道不管媽媽死活了嗎?”龍婉馨聲音已經透出了哭腔。

  “孩子,你先別著急呀!”龍正云急忙安慰道:“薛神醫不是說了嗎,那個高人說,我們只要三個月內湊齊那個藥方所需的靈藥就行了,暫時你媽只需要用那顆龍心調理身子。

  龍心這種至陽之物足夠壓制你媽體內的寒氣,還能幫助你媽逐漸恢復元氣,這個藥方主要是根治你媽體內殘余的寒毒,讓她涅槃重生。

  那個高人還說,等吃完這顆龍心和他開的那副藥,你媽不僅能夠痊愈,修為還將迎來一波暴漲,有望直接突破到宗師之境。”

  “啊?宗師!”龍婉馨兩眼放光。

  “嗯!”龍正云點了點頭:“所以,你放心,我就算舍棄我這條老命,不惜傾家蕩產也要湊齊那個藥方。只要能讓你媽好起來,就算我們龍家傾家蕩產了,她也能帶著龍家重整旗鼓,一飛沖天!

  到那時,我們家有了一位宗師強者坐鎮,以后你和天陽在天南省地界,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你們了!”

  “可是,你剛才說的這三種藥哪有那么容易湊齊呀!”龍婉馨苦著臉道。

  “別擔心,辦法總比困難多。只要這世上有,我就一定能想辦法得到!”龍正云斬釘截鐵地道:

  “我要出去幾天,找人打聽那幾味藥的線索,待會兒就走。天陽要是問起我來,你就說我去外地和人談生意去了。”

  “嗯!”龍婉馨一臉擔憂地點了點頭。

  “好了,那小子快回來了,我該走了。記住,如果你傷好之后我還沒回來,你千萬不能再去吳家拳館。”龍正云突然一臉嚴肅:

  “吳家最近和江家走得很近,他們有一些小動作我沒看懂,等我把你媽這幾味藥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再慢慢找吳家算賬。”

  “我知道了。”龍婉馨嘟了嘟嘴:“爸,你小心點,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龍正云拍了拍龍婉馨的肩膀:“以后別再和天陽斗氣了,你們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陳家是龍江第一大家族,你們門當戶對,怎么吵怎么鬧都沒關系。

  現在他無親無故,我們是他唯一的親人。雖然我們一家人都對他好,可在他心里,他可能覺得這還是寄人籬下。

  這種感覺可不好受,你要多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考慮一下,多關心他,多對他好一點。”

  “嗯,我懂了。”龍婉馨點了點頭。

  “缺錢了找老羅,萬一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就找你爺爺商量。”

  “行了老云,你可真啰嗦,你只是出去辦點事,怎么搞得跟交代遺言似的……”

  “呸呸呸……”龍正云橫了龍婉馨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行了,我走了。記得對我女婿好一點,不準欺負他!”

  龍正云說完轉身大步而去。

  轉過身的那一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從未有過的凝重之色。

  龍婉馨并不知道,之前他最后交代的那句話,其實就是遺言。

  此行尋藥,他是抱著藥不湊齊,誓死不歸的心態走的。

  龍正云走出病房,馬上拿出手機,在一個百人群里面發了一條信息:“家里就拜托諸位前輩了!”

  龍正云離開后,龍婉馨馬上拿出手機,給陳天陽打了一個電話。

  “喂……”陳天陽接通電話。

  “你干嘛去了?姐一會兒沒見你,都想你了。”龍婉馨嗲聲嗲氣地道。

  她爸剛才的話點醒了她,她很后悔之前不該用那種話懟陳天陽,她現在特別擔心陳天陽是不是被她氣得一個人躲在某個角落哭去了。

  “我正在和老板討價還價呢!”陳天陽站在吳家酒吧門口:“我很快就回來了!”

  “行了,別討價還價了,咱家不差那幾塊錢,你快點回來。”

  “好!”

  “愛你,唔啊……”龍婉馨對著手機親了一下。

  這邊,陳天陽掛斷電話,大步走進了酒吧。

  此時才上午九點,酒吧還沒營業,不過大門已經開了,六七個阿姨正在打掃衛生。

  酒吧營業通常非常晚,都是白天打掃衛生。

  除了幾個阿姨之外,還有三個吳家保鏢在一處卡座上斗地主。

  陳天陽徑直走進酒吧,輕車熟路地朝包廂區走去。

  那三個吳家保鏢一看見陳天陽,其中一個鍋蓋頭馬上大聲吼道:“喂,小子,干嘛的!證件呢?”

  白天吳家地下拳館有很多人在拳館里面訓練,不過進出酒吧都需要出示吳家發的拳師證,其實也是進電梯的門禁卡。

  “證件?”陳天陽停下腳步,突然想起那天坐電梯去地下拳館,吳哲用一張卡刷了一下才能按電梯下去。

  于是他便轉身走到那三個吳家保鏢跟前。

  “證件呢?”為首的鍋蓋頭橫了一眼陳天陽。他認為陳天陽應該是拳館的拳手,來訓練的。

  “老子是來踢館的,還要啥證件!”陳天陽很鄙夷地回了一句。

  “踢館?”那三人齊聲驚呼,馬上丟掉撲克牌一起站了起來。

  鍋蓋頭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一米八五出頭的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陳天陽,很鄙夷地笑了:“呵呵,踢館?小雜種,就你這點修為,還敢他媽來我們吳家踢館?”

  這鍋蓋頭乃是一個先天境巔峰武者,而陳天陽此時顯露在外的也是先天境巔峰的修為,所以他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里。

  “啪!”鍋蓋頭話音剛落,陳天陽抬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嗵”地一聲,鍋蓋頭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當場昏迷過去。

  “草泥馬的!”另外兩人一聲大罵,一起撲向陳天陽。

  “啪!啪!”

  陳天陽又給了那兩人一人一巴掌,把他們兩個也全都抽翻在地。

  不過這次他沒用太大的力,只是讓他們倒在地上,并沒有暈過去。

  那兩人捂著臉爬起來坐在地上,兩人均是一臉忌憚。

  這下他們再也不敢小瞧陳天陽了。

  “給你們老板打電話吧,就說有人來踢館了!”

  陳天陽蹲下,從鍋蓋頭兜里搜出一張門禁卡,抬頭看向二人:“這就是去地下拳館的電梯門禁卡?”

  “嗯!”那兩人弱弱地點了點頭。

  “很好!”陳天陽起身大步而去,頭也不回地道:“別愣著了,趕緊給你們老板打電話吧!叫他快點帶人過來,不然恐怕下面的人撐不了多久!”

  那兩個青年望著陳天陽的背影,嘴角閃過一抹得意的陰笑。

  在陳天陽的身影消失在包廂區走廊上時,其中一名青年馬上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吳總,龍家的人到了!不過來的不是龍正云,但肯定是龍正云請來的高手,他說他是來踢館的!”

  “哈哈哈,很好,我馬上過來!哼哼,看來龍正云學聰明了,都知道先叫別人來試試我吳家的深淺了。”

  吳國華掛斷電話,馬上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名老頭兒:“勞煩黃老陪我走一趟?雖然肯定用不著黃老您這等宗師境的強者出手,但晚輩希望您老能幫我瞧瞧這小子是什么路數,來自何門何派。”

  “嗯!”

  “有勞黃老了!”吳國華很恭敬地雙手抱拳,而后對著一旁的吳哲看了一眼:“小哲,通知拳館,就說龍家來報仇的人到了,讓他們先別打死,等我去了再說,給他留口氣!”

  “好的,爸!”吳哲一臉興奮。

  “哼哼……踢我吳家的館?我吳國華在黑拳界混了這么多年,還沒人敢來我吳家拳館踩過場子!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

  ……

  “叮!”

  與此同時,吳家地下拳館入口處,一聲清脆的電梯鈴聲響起。

  拳館里面,二三十個年齡不一的大漢全都一起齊刷刷地看向電梯口。

  一名年僅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從電梯里緩步走了出來。

  他目不斜視,并沒有正眼看過拳館里面任何一個人。

  直到他走到擂臺邊,縱身一躍,跳到拳臺之上后,這才很不屑地掃視了一眼拳館那二三十名修為不同層次的武者。

  “哎,沒一個像樣的。”陳天陽搖了搖頭,突然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行了,都別愣著了,我是來踢館的!你們全都一起上吧,別耽誤老子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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