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正初有心現在就給二老鑿一個住處,只是大伙兒都在閉關,不好叨擾。
又怕圖立身不知,便解釋道:“現今眾位當家都在閉關,恐怕打擾大家,也許這兩天只能委屈二老,暫且在此住下。”
二老不敢說別的,只是一氣點頭。
畢竟仇正初頂著山寨四當家的名頭,長得又不慈悲,難免令人畏懼。
從圖立身處抽身,又要去照顧那三個孩子。
昨晚那樣緊急,他們還是帶回了三人的尸體。
想到日后若真有機會,再與血菩薩、劉官虎相遇,他該如何向兩人交待?
仇正初哀嘆一聲,在附近山頭找了陰涼處,將他們埋葬。
……
仇正初懷著滿心遺憾,一步步走回山洞。
忽然想著,別人家洞府,都有個名字,咱家鑿出來的這個,也該有一個。
叫“黑龍洞”?不好,聽起來像“黑咕隆咚”。
叫“黑龍幫洞”?更難聽,而且不倫不類。
胡思亂想間,來到山洞門口。
今日大家喜慶,連站崗的人都沒有。
害怕打擾諸位清修,幫里兄弟帶著酒肉去山里快活了。
仇正初左右無事,想把趙廉喊出來聊聊。
忽然一聲大笑沖天而起:“哈哈哈哈……老夫破階了!”
“老夫成就三階中期了!”
石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趙惕守披頭散發,狂笑著沖了出來。
裹挾著無邊的生命氣息,他風一般撲在仇正初身上,一把抓住他的雙臂,高叫道:“好兄弟,我進階了!”
仇正初看他臉上的老人斑已經退去,皺紋已被磨平,滿頭銀發變青絲,便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
只是看他興奮地有些過頭了,便有心提醒。
仇正初輕咳一聲,道:“老爺子,你剛剛進階,修為不穩,我感覺你周身靈氣都在散逸!”
“還不快快打坐,把修為穩固住?”
趙惕守老臉一紅,道:“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能再進一步,心情有些壓抑不住,慚愧,慚愧!”
說罷又急匆匆轉回密室,閉關夯實修為。
仇正初嘴角浮出一抹微笑。
原來修為真的是用資源砸出來的。
只要舍得投入,效果立竿見影。
見他走了,仇正初摸摸腦袋,剛才想做什么來著?
哦,對了,找趙廉聊聊。
剛邁出一步,忽然又一聲震天響:“哈哈哈哈……老夫進階了!”
石室的門“砰”一聲被撞開,趙千帆從里面跑了出來。
看到仇正初,他瘋狗一樣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叫道:“好兄弟,謝謝你!老夫升階了!筑基后期!”
“沒有你的丹藥,此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達到這般境界!”
“啥也不說了,以后你的話就是我的話!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老家伙在筑基中期卡了十來年,只缺一個契機。
他選擇的丹藥,也正是增加晉升概率的。
他的進階,是早有預料的。
仇正初大笑著向他祝賀:“恭喜趙叔進階成功!以后咱們并肩作戰,努力把黑龍幫培養成河中縣第一幫派!”
趙千帆連連點頭:“好,好!一定!好兄弟,我去鞏固修為了!”
說罷轉身回了石室。
仇正初滿懷欣慰,臉上流露的笑容竟有些慈祥。
忽然想到,當初自己師父看到自己進階時,是不是同樣的心情?
他搖搖頭,把這些念頭拋開。
仇正初摸了摸腦袋,剛才想干什么來著?哦,對了,找趙廉聊天。
他剛邁開步子,忽然又有人喊:“哈哈哈哈……老夫進階了!”
仇正初咧咧嘴,啊,又一個。
石室的門被“砰”一聲撞開,荷治從里面跑來出來。
看到仇正初,他像野狗撲屎一般沖過來,一把抓住仇正初雙臂,大叫道:“好兄弟,老夫進階了!”
仇正初露出職業般的笑容:“恭喜荷叔進階!以后咱們黑龍幫又多了一大戰力!”
荷治拍著仇正初的肩膀,大笑道:“好兄弟,還得是你!沒有你,俺老荷今生今世還不知能不能進階!”
與趙千帆一般,荷治也在一階中期躊躇多年,這次進階毫不意外。
寒暄兩句,荷治亦返回自己房間。
仇正初摸了摸腦袋,我想干啥來著?哦,對了,去找趙廉聊天!
他剛邁開步子,忽聽有人大笑:“哈哈哈哈……”
石室的門忽然被撞開,荷冷玉從中沖了出來。
四目相對,仇正初愣了一下:“你也進階了?”
荷冷玉道:“沒有啊。”
仇正初露出不解的表情:“那你哈哈什么?”
荷冷玉道:“他們都在喊,吵的我心神不寧,我也要喊。”
仇正初板起臉,批評道:“人家是晉升階位了,大喜事,喊兩嗓子抒發情感,你跟著起什么哄?”
“現今該晉升的也晉升完了,不會有人再打擾你了,快回去閉關吧。”
荷冷玉點頭道:“哦!”
扭頭回了自己房間。
仇正初嘆了口氣,世界終于清凈了。
他摸了摸腦袋,唉,剛才想干嘛來著?
哦,對了,去山里找兄弟們喝酒!
他轉身往山里走去。
……
燕京地下建筑內,巨型屏幕失去信號,呈現出標準的藍色。
一聲輕咳,三三兩兩的人頓時聚攏過來。
雷海明道:“差不多了,三一大陸那邊才是正去處。”
“家里的事兒,有個幾小時說清楚就得了!”
顧靈道:“急什么,有些話三兩句怎么說的清楚?”
雷海明道:“說不清楚才好呢!難道非讓她暴露另一個世界的存在才好?”
顧靈一時無話。
雷海明又問道:“找到她家了嗎?”
身邊人回答:“有線索了,馬上就能鎖定。”
雷海明點頭道:“好,盡量再快點兒。”
隨著按鈕按下,系統再次啟動。
楊家村里,楊母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水走來。
“小妮,喝點兒吧。”
楊語琴愣住了:“這是啥?怎么這個色?”
楊母道:“黑芝麻糊!”
楊語琴皺眉,怎么聞不到芝麻的清香?
思考間,水已經到了嘴邊,她只得試探性地喝了一口。
好奇怪,好像紙燒成灰的味道。
她忽然眼前一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楊母看著手中符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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