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狼諜趙顯徽上官苑 > 第一百二十章:動蕩
尋聲而去,正見一年輕公子哥手持象白牙骨扇,帶著五個健壯扈從而來。年輕公子哥其實并不如何出彩,可他穿了一身青衣,持扇輕扇的偏偏風流姿態和身后扈從形成對比,襯托得比較一般紈绔就要高雅太多。
趙顯徽先是觀察了那些扈從一番,竟都是呼吸有律的外家高手,五人若是聯手,恐怕都能與從一品高手對戰了。
趙穎川向來厭煩倆種人,一種是常在大街上無所事事,只知道為禍一方的地痞流氓,還有一種就是仗著家世,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不知收斂的紈绔子弟。
眼前這公子哥無疑就是趙穎川討厭的類型,正好一個是欺負自己的無賴,一個是討厭的紈绔,這倆人的爭奪,想來會很有樂趣。
相比起來,趙顯徽的臉色就要凝重太多。這種明面上就有如此多高手護衛的人,誰知道周圍藏了多少死士?
當然,趙顯徽絕不會將忌憚表露于形,一副平淡樣子說道:“既然如此,想來閣下很懂憐香惜玉?”
公子哥估計在牙帳橫行霸道慣了,做事從沒有顧忌。聽了趙顯徽的話后,直接對身后扈從撇撇頭,其中一位實力高達二品的男子便走上前來。看架勢,是要先把人教訓一頓,再講道理?
趙顯徽眉頭緊皺,他當然早看到公子哥腰上佩戴的天狼圖香囊和腰間鑲十二貓眼鮮卑扣,以及手上佩戴的羊脂白玉龍紋扳指。整個牙帳,能有這三樣東西,并且行事如此跋扈的,只有皇甫天涵的弟弟,皇甫閣。
趙顯徽當然不會任人拿捏,見扈從伸手就要抓自己,趁著對方輕視的心理,飛速跨出一步,然后一肩將其撞飛向皇甫閣。
其余扈從趕忙來到皇甫閣身前,合力之下才將那飛來的扈從擋下。
皇甫閣半點沒有遇上高人的覺悟,怒火中燒,“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出手,知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趙顯徽不知怎的繞過一眾扈從,來到他面前。在其驚訝的目光中,一拳砸在臉上,將人打飛了去。
扈從們這才反應過來,轉身就要抱來,結果趙顯徽再度施展身形,幾個靈巧騰挪就回到了趙穎川身旁。
被打飛出去的皇甫閣狠狠砸在地上,幾顆牙齒掉落在地,滿嘴鮮血已經說不出話來。
趙顯徽負手而立,輕笑道:“管你是誰,敢找我麻煩,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記得回去后跟你家大人好好訴苦,說不定他們會幫你報仇的。”
然后,皇甫閣就在一眾扈從攙扶下,灰溜溜逃走了。
趙穎川猶覺不解氣,“你就這么放他們走了?不多打一頓?”
趙顯徽無奈道,“這人叫皇甫閣,是皇甫天涵的弟弟,并非和我們巧遇,而是皇甫天涵派來的,如此看來,阿史那骨羅和皇甫天涵的關系確實不太和睦。”
趙穎川恍然大悟,“你出來逛街,就是為了等他?”
趙顯徽點點頭。
趙穎川感到一陣惡寒,“你們這些人的心都是黑的吧,一個比一個會算計。”
趙顯徽只是微笑,拉著趙穎川繼續在街上閑逛。
這一路走來,自然隨時隨地都有阿史那骨羅的人監視,直到倆人逛完街回到府中,那些人才回軍營復命去。
然后,一封信從軍營里送出,到了悉萬丹部,第二天就有悉萬丹的人來到牙帳,先是與阿史那骨羅見了一面,然后來到趙顯徽的府邸。
清晨天微亮,北方草原格外寒冷。趙顯徽一夜未睡,只是盤腿坐在床榻上修煉內力。對如今的趙顯徽來說,當初一月就讓自己內力暴漲的方法用處已經不是很明顯了。趙顯徽的境界雖只有塵元,可比較一些云和境高手已經分毫不差,只是始終找不到突破云和境的契機。
房門被敲響,趙穎川推門而入,小心翼翼關上房門。
趙顯徽正巧結束了修煉,睜開眼眸。
不等趙穎川開口,趙顯徽就已經猜到她要說什么,直接道:“是不是悉萬丹部派人來了?”
趙穎川瞪大那雙秋水長眸,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趙顯徽解釋道:“阿史那骨羅要反,就必須依靠契丹各部的力量,對我的提拔只是對悉萬丹部的示好,估計很快契丹各部就會派人到軍營面見阿史那骨羅。”
趙穎川恍然,繼而擔憂道:“那我們怎么辦?要是被識破身份,我們就完了。”
趙顯徽擺擺手道:“無妨,把人帶來就是。”
趙穎川仍滿懷擔憂,可看趙顯徽一臉從容姿態,還是去把人請來。
沒過多久,一位男子就來到趙顯徽房中,看到趙顯徽后,皺眉道:“你是誰?”
趙顯徽隨手將一塊令牌丟給男子,說道:“你們派來救耶律保億的人已經被我解決了,一直和你們族長通信的人也是我。”
男子勃然大怒,就要動手。趙顯徽卻又拿出一封信,說道:“別急著動手,我能給悉萬丹部更多更好的選擇,你若做不了主,大可以把信交給你們族長。”
男子半信半疑接過信封,瀏覽信封內容時,眉頭越皺越緊。
之后,男子果真帶著信封回到悉萬丹部,沒有將其身份告訴阿史那骨羅。
而后的事也確若趙顯徽所料,悉萬丹其余七大部族都派了使者面見阿史那骨羅,然后七大部各派一名年輕人。這些人要么如趙顯徽那般,隨便得個軍功,然后分配高位,要么直接提拔成職位不低的文官。
更有大批資源被運送往契丹八部,極大促進八大部族的發展。
這期間,皇甫天涵一樣暗中調遣人去與契丹八部商討,至于拉攏了幾大部族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還有變化的就是,福祿將軍阿史德頡利帶著大軍回牙帳,名義上是例行五年一次的春狩。
趙顯徽的房中放有一張圖紙,其上標注了這場動亂有可能參與的一切勢力,各種勾畫描繪,趙穎川就算看得頭疼也理解不了其中含義。
趙顯徽也沒想要她看懂,就這樣默默等待時機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