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別吹牛。”
然而，秦世明話音剛落，圣女的門開了。
換洗了一身衣服后，圣女又變成了那副白衣飄飄，宛如仙女的造型，只是，相比過去，圣女臉上毫無血色。
后背微微有些佝僂，顯然傷勢并沒有太大緩解。
“姑姑。”
“圣女。”
秦世明與玉霜齊齊迎上去，攙扶著圣女走到石桌旁坐下。
“姑姑，你感覺怎么樣了？”
玉霜沒吱聲，只是深深看了秦世明一眼，姑姑？兩人是親戚？
“放心，死不了，但這傷，一年半載也好不了。”
圣女微微搖頭，強撐著坐直身體，“小子，你不相信有龍？”
“信，也不信。”
秦世明沒想到圣女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該怎么回答？
“哦？”
圣女笑了笑，“那你仔細說說，為什么信，又為什么不信？”
“信，是因為很多人都信，有很多關于龍的傳說，包括我們的生肖，都有它的影子，再比如年畫，比如一些電視劇，都有龍的影像，應該是有了原型，不然，為什么所有人口中的龍都是一個樣子？”
“至于不信，也很簡單，很多人都沒見過，或者說，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見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
對于這個問題，秦世明也很糾結，但不想去佐證，因為不管有沒有，都很難找到答案，一旦較勁過了頭，就是浪費時間。
“你倒是滑頭，話都讓你說了。”
聞言，圣女微微一笑。
“將軍嶺古墓龍珠一事，的確是有人布了一個局，一個由我跟李乘風共同完成的一個局。”
圣女也沒有就“龍”的話題繼續往下聊，看著秦世明道：“在這個局里面，我跟李乘風又都只是一顆棋子而已，真正的布局人另有其人。”
“嗯？”
秦世明眉頭一挑，不可思議的看著圣女。
圣女，真正的陸地仙強者，龍門三大副門主之一，還有人敢拿她當棋子？誰這么大的膽子？
“姑姑，你沒開玩笑吧，你做棋子？”
秦世明不信的搖搖頭，“那這個局的意義在哪兒？擊殺秦山海？還是讓重生教相信我？”
秦世明覺得很扯。
“不知道。”
圣女無奈聳肩。
“我也不知道是誰在布局，但有些問題反過來一想，還是能推敲出一些東西來的，你說，將軍嶺棋局后，誰的受益最大？”
圣女反問道，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同時，玉霜也將目光落在了秦世明身上。
“我？”
秦世明也反應過來了。
“我是最大受益者？”
“不要自我懷疑，你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圣女道：“第一，沒了秦山海的威脅，沒了重生教的懷疑，有玉霜丫頭替你背鍋，正面形象也不會受損；第二，龍珠在你手里攥著，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好處，你難道看不見嗎？”
“……”
秦世明沒有反駁，他的確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身上懷揣著兩顆龍珠，丹田隨時吸收著靈氣，就好像玩傳奇掛機升級一個道理，不用打怪，不用練習，自動升級。
“你說，是誰為了對你好而布局？”
圣女繼續反問。
“你是說，是我父親？”
秦世明腦袋里“轟”的一聲。除了父母可以無條件無理由的對自己好，秦世明再也想不到任何人了。或許，柳書欣、玉霜、孔聽秋愿意對自己好，為自己可以舍棄性命，但是，她們能力有限！
她們那點能耐，讓圣女正眼看她們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她們拿什么布局？
“我猜測，極有可能是他。”
圣女重重點頭，“因為這個局是李乘風主動聯系我的，否則，我們四人不可能那么湊巧，都在五龍山出現。”
“而我們四人，但凡少了一人，都擊殺不了秦山海。”
“秦山海那么牛？之前他想對付我，都被瘋道士跟師尊嚇走了，弄死他為什么一定要四個人？”秦世明不太理解。
早前秦山海想抓走自己的時候，李乘風與瘋道士總能及時出現，秦山海撂下狠話掉頭就走，這不就是認慫的表現嗎？
“你對高手一無所知。”
圣女擰眉，“陸地仙這個級別的強者，擊退對方很容易，但要擊殺很難，因為實力差距并不大，這個層次的強者都有保命手段，打不過至少能跑。”
“秦山海可是陸地仙二重境巔峰強者，論實力與你師尊相比，差距在毫厘之間而已，葉天南與瘋道士實力則更低。”
“原來如此。”
秦世明恍然大悟。
“所以，我懷疑你父親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圣女的眼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姑姑，我爸他可能有什么難言之隱……”
一聽這話，秦世明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他親爹怎么就不是好東西了？
“哼！”
圣女冷哼，“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隨便動動身子，能夠調動三名陸地仙強者，就這份力量，比起龍門也是絲毫不弱，可他偏偏要潛伏在暗中，死不露面，這又是為什么？”
“我……”
“你別著急替你父親辯解，我還有一個證據。”
圣女一伸手，打斷道：“因為他是你爺爺的兒子。”
“這算什么證據？”
秦世明皺著眉頭，一臉不解，他還以為圣女手里肯定握著什么重要東西呢，鬧了半天，就這？
“當然，因為你爺爺也不是好東西，當年辜負了我。”
“……”
秦世明撇了撇嘴，不講話了，一旁的玉霜則驚訝得睜大眼，一臉難以置信。
信息量好大啊。
又是叫姑姑，又是跟秦世明爺爺有那么一段兒，這……
“但是我希望，你做一個好人，別學你父親，更別學你那個沒良心的爺爺，懂了嗎？”話鋒一轉，圣女語氣柔和了許多。
在提及老相好秦天的時候，眼里滿是哀怨。
“呃，我記住了。”
秦世明尷尬的撓撓頭，很聰明的轉移了話題，“姑姑，五龍山上究竟是誰打傷了你？剛才刑天副門主還專門找我問話呢。”
“刑天？他找你麻煩了？”
圣女柳眉一豎，眉間有怒氣閃動。
“沒，他沒找我麻煩，就是問問，調查一下此事而已。”秦世明搖搖頭，他不是告狀的人。
“那人，我也不認識。”
圣女搖頭，秀眉蹙成一團，“但是他很年輕很年輕，甚至比小秦你還要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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