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大兒媳早起做飯,聽到謝瑩瑩那屋里傳來男人的鼾聲,嚇了她一跳。
她趕緊去敲詹彩玉兩口子的門,“爹,娘,快出來,出事了!”
“怎么了?”
“小妹屋里有男人的打呼嚕聲!”
“什么?”
謝龍康和詹彩玉忙去推謝瑩瑩屋里門,那門沒上門栓,一推就開,進屋一看,“哎哎哎!”
只見床上躺著兩個人,都赤身裸體,那場面不堪入目,正是謝瑩瑩,和誰?和那王鐵匠!
謝龍康大怒,拿起一根棍子就去打王鐵匠,“你這賊人!給我去死!”
王鐵匠天亮時將將睡熟,這嘈雜的聲音將他吵醒,他反手一把抓住棍子,將謝龍康猛地一推,“去你的!”
詹彩玉打了謝瑩瑩幾巴掌,“你這討債的,快醒醒!”
謝瑩瑩被打醒了,她一開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等看到王鐵匠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尖叫一聲捂住身體,“娘,他半夜跑進來非禮我!”
王鐵匠將衣服一裹,猥瑣的說道,“嘿嘿,昨天晚上你不也挺爽的嗎?”
謝瑩瑩又羞又氣,“娘,我被他。。。”
謝龍康氣的大叫,“去報官!我要報官!”
詹彩玉搖頭,“不行,報了官咱瑩瑩還怎么嫁人!”
“嫁給我不就行了,昨晚上我看你女兒也沒有不愿意,她自己快活的很。”
謝孔康看王鐵匠混不吝的樣子,氣的招呼兩個兒子,“給我打他!”
謝勇和謝年拿著家伙去打王鐵匠,卻被他一手一個,推的老遠,撕扯了半天,謝家人毫無勝算。
王鐵匠說,“反正你女兒的身子已經被我占了,你要是去報官,我就說是你女兒勾引我,她的名聲也會變臭,這輩子別想著再嫁出去,還不如嫁給我。”
謝勇和謝年很心動,要是謝瑩瑩名聲不好了,以后還會影響他們孩子說親。
謝龍康也知道沒有別的辦法,打也打不過,他們又是女方,怎么算都不占便宜,他嘆氣道,“瑩瑩,你自己的意思呢?”
謝瑩瑩一開始不愿意,但想起昨天晚上的經歷,她忽然又羞澀起來,“爹,你做主吧。”
王鐵匠得意的哈哈大笑,“你女兒也愿意,岳父,你就同意吧。”
詹彩玉氣的快吐血了,這王鐵匠是自己專門給謝春草物色的,沒想到竟然會配給自己閨女。
“既然你要娶我女兒,這聘禮可不能少,至少得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你賣女兒呢!昨天說娶謝春草,你們還倒找給我十兩銀子,今日娶謝瑩瑩,就讓我掏二十兩,沒有!”
“我女兒是黃花大閨女,那小寡婦豈能和她比較?少一分我們都不嫁!”
“嫁不嫁隨便你,搞不好幾個月后肚子都大了,你那時候得求著我娶!”
雙方僵持了半天,最后約定,王鐵匠給謝家五兩銀子,三日后娶謝瑩瑩過門。
王鐵匠志得意滿的出了門,詹彩玉抱著謝瑩瑩又哭又打,“你這個冤家,怎么招惹上了這種人!”
“我沒招惹他,他昨天晚上突然進門,就將我非禮了,娘,我真的冤枉。”
詹彩玉站了起來,“昨天剛說要將謝春草嫁給王鐵匠,晚上他就來了,這一定是謝春草搞的鬼,我找她算賬去!”
詹彩玉出了屋子,一腳踹開蘇青屋里的門,“你這賤人,王鐵匠是不是你招來的?”
“是啊,你不是想讓他做你女婿嗎,做繼女的女婿,不如做親生女兒的女婿,這樣多親近。”
“你毀了我的瑩瑩,我要將你趕出去!”
“你讓我嫁給他,難道不是想毀了我,你對我下手,就別怪我無情!”
詹彩玉氣的渾身哆嗦,但又拿蘇青沒有辦法,蘇青手里的匕首刷刷轉,晃得他們的心慌慌。
俗話說,這穿鞋的怕光腳的,光腳的怕不要命的,現在蘇青就是那不要命的,謝龍康和詹彩玉日子過得好好的,沒必要跟蘇青拼命。
三天后,謝家倉促的舉辦了一場婚禮,將謝瑩瑩嫁了出去。
雖然王鐵匠只拿來了五兩銀子的彩禮,但謝家的陪嫁并不少,足足十六個大紅箱子,是當初謝春草的兩倍,那箱子里面塞得滿滿當當,謝春草母親的不少東西,也被詹彩玉給塞了進去。
當天晚上,蘇青就去拜訪了王鐵匠,王鐵匠不情不愿的出來了,“今天可是我的新婚夜,你要作甚?”
“我來取我娘的嫁妝,你將那謝瑩瑩叫起來,把我娘的東西都給我。”
王鐵匠人已經娶到手,那么多的錢財也到手,這筆買賣賺翻天了,他當然不想給蘇青,“我已經替你解決了問題,你不要得寸進尺!”
蘇青冷道,“過河拆橋是吧?忘了你吃下的那顆七日散了?也好,且給你幾天時間,讓你知道你馬王爺有幾只眼!”
蘇青走后,王鐵匠心里有些惴惴的,謝瑩瑩說道,“我那嫁妝都是我娘給我的,可不能給她!”
第六天的晚上,謝家的大門被“啪啪”敲響,謝瑩瑩跑了進來,“謝春草,你趕快去救我相公!”
蘇青一動不動,“有病去找大夫,找我做什么?”
“我們已經找了好幾個大夫了,他們都救不了,相公說只有你才能救他,你趕緊去吧,我求求你了。”
謝家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瑩瑩,你求她干什么?”
“你們不知道就別添亂了,姐姐,你快隨我去吧!”
謝瑩瑩極少叫謝春草姐姐,為了救王鐵匠,也是拼了。
蘇青說,“要我救他,好辦,將我娘的東西,全部給我,一件都不能少,否則,我不會救他,就讓他疼死吧。”
詹彩玉炸了,李氏留下來的那些首飾古董字畫,全部都在她手里,有些她給了兩個兒媳婦,有些給了謝瑩瑩,有些自己壓箱底,這要是拿出來,那就是要她的命啊!
“你娘死的早,根本沒什么東西!”
“那隨便你們,我看到東西才會救人。”
謝家人跑到王鐵匠家,只見王鐵匠大山一樣結實的身板,在地上疼的翻滾,嘴里先是吐白沫子,然后是血沫子,他們嚇得面如土色,“這是怎么了?”
謝龍康看到王鐵匠這個樣子,心生一計,他將家里人叫出來,“別管他了,讓他順勢死掉,不是正好。”
謝瑩瑩驚呼了一聲,“爹,那可是我相公!”
謝龍康抽了她一巴掌,“你才嫁給她幾天,還算不得什么相公,他娶你本來就是使了手段,這也算是他的報應,等他死了,反正他家無人,你正好收了這鐵匠鋪子,再一倒賣,還賺了一筆,等回了家,爹再給你找一個年輕有為的,不比這粗漢好?”
謝瑩瑩聽了很是心動,王鐵匠比她大了十來歲,身上經常一有股鐵銹和汗臭味,確實比不得那白皙的少年郎。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謝龍康接下來演了一出好戲,他先到縣衙里報案,說自己女婿不知被誰下了毒,然后又找了一堆大夫,圍著王鐵匠診治,最后都搖搖頭,“沒救了。”
王鐵匠嘴里念叨著,“找謝春草,快去。。。”
根本沒人理他,等到第七天頭上,王鐵匠就沒氣了。
謝龍康恨不得哈哈大笑,他真是有財運啊,當年他熬死岳父,冷落李氏,拿到了李家的綢緞鋪;焦金平死掉,謝春草得了個醫館;現在王鐵匠死了,他又有了一個鐵匠鋪子,每死一個男人,他就多一個鋪子,這可真是個致富良方啊!
王鐵匠被丟到了一塊木板上,謝瑩瑩給他買了一副薄棺,就等著明日早上埋掉。
這紅事還沒過,喜字還新嶄嶄的,就變成了白事,真是不吉利。
謝瑩瑩此時才發現了一個副作用,那些來看熱鬧的人都躲得她老遠,“哎呦,不過七天的時間,就將男人克死了,她命可真硬啊,趕緊離她遠一些。”
謝瑩瑩傻眼了,怎么會這樣?克夫的名頭背上了,她還怎么嫁人?
夜黑風高夜,王家靈堂里空無一人,風吹的門嘎吱吱響,蘇青一個閃身,進了王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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