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快穿之滅怨師 > 第200章 每天都是修羅場20
  20

  宗瑤玉看著眼前活脫脫像是別人欠了他幾十個億的冰塊臉,絲毫不加掩飾地冷嗤了一聲。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鼎鼎有名的傅總。”

  宗母一聽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就知道自己女兒有狀況,瞪了她一眼,低聲道:“好好說話。”

  “沒事,沒事的,我就喜歡瑤玉這樣性子直率的。”傅母趕緊打圓場,同時在底下輕輕扯了扯傅伯卿的衣角,示意他別太過分。

  傅伯卿的臉色依舊嚴肅。

  宗母也沒往心里去,還以為傅伯卿天生如此,畢竟,她也有個一臉嚴肅,說話不怎么中聽的兒子。

  “早就聽說令郎年輕有為,不要家里庇護,自創了娛樂公司,專注事業,如今已經做到娛樂圈數一數二的規模了。”

  “媽,你聽誰說的?造謠造得這么厲害!”宗瑤玉打斷道,“自創娛樂公司不假,要不要家里庇護,我不知道,但是年輕有為,專注事業,這個有待商榷。什么娛樂圈數一數二規模,這完全就是子虛烏有。”

  “你這孩子!”宗母瞪了她一眼。

  宗瑤玉站起身道,“傅伯卿,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我的id號是‘招搖過市’,別的我就不說了,趕緊回去安慰你的謊話精吧,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我不回收垃圾。”

  側過身,拉著自家老媽就走。

  “哎,哎……瑤玉……”宗母哪里是宗瑤玉的對手,直接被拉走了。

  等回到家,宗瑤玉把傅伯卿干的那點破事一吐露,宗母臉色難看,極力壓制怒火,“傅家也太欺負人了!把我宗家的女兒當什么了,還有金太太也是,什么渣男都敢介紹給我女兒。”

  “就是就是!”宗瑤玉連連點頭,“媽,他們就是仗著你不看娛樂新聞的,不了解情況,才敢這么騙你。”

  宗母搖搖頭,“也不是哦,我最近迷上了一個偶像哦。”

  宗瑤玉眨眨眼,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宗母興致勃勃地和她分享自己偶像,點開手機里收藏的視頻,眼底放著光道,“你看,這小姑娘,叫虞寧,看,看她跳的,很厲害,是不是?”

  “都是跳古典舞的,你跳得那是什么?你在跳大神,人家跳的這才叫舞蹈!”親媽吐槽起來很致命。

  “這才是我夢想中的女兒啊——聰明、漂亮、乖巧聽話、舞又跳得好,真是越看越喜歡。”宗母連連點頭。

  這要是她媽夸的是別人,宗瑤玉是鐵定要反擊的,你就看了她兩期舞蹈,你就看出來她聰明、乖巧聽話了?

  但這也是她偶像啊!

  只能說她們是親娘倆,喜歡的人都一樣。

  說到自家偶像的優點,宗瑤玉可就不困了,拉著她親媽開始科普,從虞寧的身世,如何自立自強考上舞蹈學院,又因為意外,腿傷退學,進入娛樂圈,遭遇傅渣男和阮棠誣陷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

  聽的宗母連連嘆息:“這就是沒個娘家和兄弟姐妹替她撐腰啊,可憐了這孩子。”

  但聽到宗瑤玉說,上周虞寧還來家里做腿傷檢查時,眼睛都亮了。

  “你哥同意了?”

  “嗯,同意了啊。”宗瑤玉點頭,拍拍胸脯道,“我出馬,他能不同意?”

  宗母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你有這么大的面子?你別忘了,他的實驗室,平時可是誰都不讓進的,包括你。”

  宗瑤玉話卡在喉間,難怪她總覺得,好像有事情不太對勁,但又想不出哪里有問題,原來在這里。

  娘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

  ——分割線——

  《江山為謀》的拍攝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攝影棚里,祁導對于眼前這幕,已經見怪不怪了,有種想裝死的念頭。這晉王劉毓和顏兮的對手戲,拍得他想死一死。

  這陸寰的心思就差沒寫在臉上了,現在,劇組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打虞寧的主意,帶資進組什么的,就是沖著人虞寧來的。

  虞寧不在片場地時候,他和男主女主的對手戲,拍得尤其順利,角色把握也非常到位,把一個心思難料,野心勃勃的禁欲系王爺形象,演繹得入木三分。

  但只要虞寧一來到片場,畫風就變了。

  沒輪到虞寧的戲份的時候,她坐在角落的小馬扎上背著臺詞,陸寰就乖乖地坐在不遠處,眼巴巴地望著,簡直比望妻石還專注。

  輪到虞寧和他的對手戲時,總要拍好幾遍,才差強人意。

  “action——”

  大殿之中,女子一身紅色舞裙,容貌傾城,翩然起舞,驚艷四座。

  青絲紅裳,水袖善舞,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不僅是皇帝劉赫,在場所有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殿中之人身上。

  祁導是知道虞寧擅長跳舞的,他本來也是驚嘆于她在《一舞封神》節目里的出彩表現,才認識虞寧,有了邀請她來劇組拍攝的機緣。

  可親臨現場看和電視里看,又有明顯區別。

  這一顰一笑,一步一舞,都撩人心弦,讓人心神搖曳。

  直到跳完,連祁導都忘了喊卡,直到她跳完了,順勢退下后,眾人才晃過神來。

  “就是要這種效果!就是這樣的,九州第一美人可不單單只有容貌,還有她勾人的眼神和高潮的舞步。”祁導拍手道。

  陸寰看著一眾人等的目光都停留在虞寧身上,心中又酸又澀。

  這些天的拍攝,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雖然,他可以見到虞寧,可她卻從來不搭理他,視他為空氣,她就是對待不認識的劇組人員,都比對他好,都可以給予一個大大的微笑,偏偏對他不行。

  每次拍攝的時候,對上她那雙仿佛洞悉一切的明眸,他齷齪的心思無所遁形。

  劇里要演出他對顏兮的絕情和利用,可現實中,他只想加倍補償虞寧,他做不到對虞寧的絕情和利用。

  看到她和飾演劉赫的男主有對手戲,他是壓抑了無數的沖動,才沒有將她當場拉走。

  但是,事后,他又追加了一筆投資,直接要求導演改戲——把虞寧和劉赫之間的親密戲,全部刪掉。即便最大尺度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也被要求刪得干干凈凈。

  虞寧知道,但并不干涉,即便陸寰不這么做,她也想和導演交涉下的,畢竟劇中的劉赫對顏兮是逢場作戲,是他給女主周若涵立的擋箭牌,他們之間完全沒必要拍什么親密戲。而飾演劉赫的那位男主看她的眼神,帶著太多情色,她極不喜歡。

  虞寧的戲份拍得很快,主要是祁導考慮到《一舞封神》馬上要進入第三階段和第四階段決賽了,排練時間肯定很緊張,打算先拍虞寧的戲份,好給她騰出時間來訓練。

  這姑娘絕對是奪冠熱門。

  這幾天,集中拍虞寧的戲份,約莫兩三天,就能完成,趕在《一舞封神》第三階段虞寧出場前,完成她的戲份拍攝。

  這兩天,陸寰和虞寧的對手戲,雖然拍得依然不是很理想,但好在祁導已經降低了要求,甚至都開始不負責任地想,就讓觀眾們自己去理解吧,要是理解成劉毓心底里,其實是對顏兮有感情的也好,至少對顏兮也不算太殘忍。

  等到了第三天,拍攝虞寧最后一場戲——男女主終于一路磕磕碰碰,從互看不順眼,到相互吸引,最后有情人終成眷屬,女主光明正大地從幕后走到人前,登上皇后之位,之前的擋箭牌虞寧也就沒有了作用。

  她被皇帝劉赫一道圣旨,戳破她晉王府奸細的身份,貶入冷宮。

  在那里,時不時地有一些妃子前來磋磨她,誰讓她曾經受盡皇帝“寵愛”呢。但最難以忍受的是缺衣少食,和帝后對她的特別“優待”。

  她已經咳嗽了大半個月了,從一開始的渾身發冷,到發熱到迷迷糊糊,有好幾次,半夜醒來,她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她還活著。

  到了第二天,依然會被宮女粗暴地叫起來,不讓她再睡了,因為又有什么皇后、妃子的要見她。

  她們見她的理由千奇百怪,皇后是飽含同情和憐憫的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勝利者;妃子們是冷嘲熱諷,甚至有時候會找個借口,對她施以刑罰,見她狼狽地倒在地上,才滿意地離開……

  她一直沒死,因為她相信,王爺會來救她的。

  她躺在那鋪著發霉床單的木板床上,兩眼直愣愣地透過半開著的窗戶,看向窗外,口中喃喃道:“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但愿來世,與君陌路,再不相見。”

  手臂倏然落下,兩滴淚珠自眼角落下,她雙眼慢慢閉上,沒有了呼吸。

  她一直在堅持,在等待,等待他那個接她出宮的承諾……一直到臨死前的片刻,才幡然悔悟,原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個她一直等候的人,早就忘了她,為了另一個女人,放下家仇,放下江山,做一個閑云野鶴的人去了。

  只有她,還在傻傻地等待……

  陸寰怔怔地看著她絕望的模樣,眼底的光彩漸漸淡去,然后緩緩閉上雙眼,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有種窒息的感覺。

  當初,她被綁到西郊倉庫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無助,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她把滿腔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只有他能救她……

  但是,等來等去,也沒有等到他的出現,就像現在一樣,她終究沒有等到劉毓。

  劇里,顏兮在絕望中死去。

  那劇外呢?陸寰此刻,生生地感受到她當時的那份痛苦。

  直到片場的工作人員,兩個小姑娘邊哭,邊低聲罵出了聲:“傻x的劉毓,他是眼瞎了么?好想弄死他,他是怎么忍心的!”

  祁導才喊了聲:“卡——好了好了,我們虞寧的戲份,殺青了!”

  “謝謝導演。”虞寧起身,沖他彎了下腰。

  “別!是我該感謝你,謝謝你,完美詮釋了我心目中顏兮的形象。”祁導擺手,“對了,你今晚可別走了啊!劇組人員可都舍不得你這個大美人呢,非讓我做東,給你辦個告別會!今晚,大家吃好喝好玩好!雖然戲里,你是炮灰,但今晚這個告別會,你可是主角,不能走!”

  “好。”

  拍攝結束后,虞寧剛回到休息室,門就被敲響了。

  不用說,虞寧也猜到了來人是誰,今晚是她留在劇組的最后一晚。

  關上門,房間里只有她和陸寰。

  “寧寧,對不起,我知道說這個,顯得蒼白無力。但我還是想跟你解釋下,我當時接到電話,是真的要趕去救你的,是阮棠騙了我,她跟我說她心口疼得厲害……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放下她不管,所以我先把她送去了醫院。”

  “后來,她說她害怕,讓我陪她一會,就一會,只要等她父母趕到醫院就好……”誰知道,等聯系上她爸媽,并趕到醫院時,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

  “我那天后來,有趕去西郊倉庫的,只是等我到那里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了,我發了瘋地找你,可是哪里都沒有。”

  虞寧輕輕扯了扯唇角:“是沒有啊,因為那時候,我已經自己逃出來了。”

  “你好不好奇,我為什么能夠從三個壯漢手里逃出來啊?要知道,即便是你,對上他們三個,也很難有勝算。”

  陸寰本能想要搖頭,他覺得真相可能讓他痛不欲生,但他還是想聽她當時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們讓我打電話給你,我努力捂著嘴,不發出聲音,因為我怕你打不過他們,我怕你受傷。但是,后來你還是知道了,你說你會來救我,讓我不要害怕,我當時真的就忘記了害怕,只要有你在,我不怕。”

  “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了,你始終沒有出現,那些人再打電話過去時,是阮棠接的,她說你走不開,她生病了,這會兒你正在和她的父母交談。”

  “我沒有接到電話,我根本不知道這事!”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不重要了,從你放下我,先送阮棠去醫院開始,又放不下她,在醫院陪著她等她父母開始,你已經放棄我了。”

  “寧寧,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她救過我,我想還她一條命!”

  虞寧徑自說道,“那些人見我威脅不到你,就開始奚落我,然后慢慢的,變成了動手動腳,他們有人開始摸我的臉,摸我的手臂,撕扯我的褲子……”

  “不要說了,寧寧,你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

  “我拼命反抗,他們就打我,一個接一個的耳光,使勁掰開我的腿。”

  “寧寧……”陸寰踉蹌好幾步,身體撞到桌角才停下來,他俯著桌角,努力穩住身體,才不至于跌倒。

  “你哭什么?”虞寧笑得云淡風輕,“人在絕望的時候,潛能是無限的,我最終還是拼盡全力,掙脫開了手上的繩子,仗著腿上有力氣將人踹倒了,像我這樣,無父無母,雜草一樣生長的女孩兒,挨幾下打不礙事的,我最后,不還是逃出來了嗎?”

  “只不過就是臉頰被打腫了,一周才漸漸消退;還有右腿血肉模糊了,膝蓋受傷了,被醫生診斷,以后再不能跳舞了;哦,對了,還有我的腳底,都是交錯的傷疤,那是因為那天逃跑時,我慌不擇路跑丟了鞋子,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都是傷口,現在雖然好了,但痕跡還在,你要不要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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