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云在柳承錫身邊待的久,自然聽得出他話里的威脅,一想起男人之前在她身上訴諸的暴力,她的身體記憶便使得自己忍不住顫抖,嘴唇蠕動,對少女說她沒事了,多謝關心。
蟻覡看得出來女人被柳承錫威脅了。
畢竟之前,女人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看來她得想個辦法先除掉柳承錫,雖然這無法永絕后患,但也能為她和張紫云爭取時間。
“我跟紫云相當投緣,想跟她做朋友,柳少爺不會介意吧?”
柳承錫坐在病房一側稍遠的真皮沙發上,聽聞少女如是說,不覺驚慌倒是有些驚喜,不知道張紫云這女人到底哪點入了少女的眼,不過都沒關系,只要她和少女關系好,那么他就能接著女人和少女拉近關系。
而且他對女人很有信心,她不會對少女亂說話,畢竟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處境,但是她弟弟的處境總不能一起不在意。
所以說有權力有把柄在手就是好,可以隨意拿捏別人。
男人一想到之后可能會經常和少女見面,甚至還可能會出現一些親密接觸,就讓他的心情一掃之前的陰霾和不悅,“當然可以。”
一側默默修整兩人帶來的慰問鮮花的護工眉眼低垂著,整個過程中都沒有介入三人的談話,但等她起身送兩人離開時,卻背著少女撥打了韓泰亨的電話。
“韓會長,一位柳先生帶著張小姐過來探望小姐,小姐似乎和張小姐關系很好,并且小姐說要跟張小姐做朋友,柳先生同意了。”
“好,你繼續工作吧。”
護工將電話掛斷。
另一邊韓泰亨掛斷電話,視線落在了十分拘謹地坐在一旁靜靜等候的少女身上。
他從看到江夏的第一眼便確定了她定然是父親的孩子,因為她的眉眼間帶著父親的模樣,這才是真正的韓家私生女。
而蟻覡,從第一眼,他便很肯定她不是,她不僅一點兒不像韓家的人,且外表過于出眾。
即便有那張親緣證明,要是他設想沒錯,應該是蟻覡提前取了江西的頭發,之后便用她的頭發和父親做了DNA對比匹配。
他還真是好奇,當眾被人揭穿她的身份,少女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想必會驚慌失措又無助吧,這時候他再站出來將她納入他的羽翼下,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完美。
“江夏對吧,助理應該將情況都告知你了,所以你還有什么疑問?”
少女抬起頭看了男人一眼,但很快就將視線移開,放在腿上手指絞著,緊張的吞咽了一口,深呼吸,努力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這才開口。
“我不想回韓家,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在學校里有很多朋友,我也不想轉學,還有,覡覡不是壞人,她答應媽媽照顧我的。”
對面的男人聽到她的回答,臉上帶了絲煩躁,大概沒想到少女竟然會拒絕回韓家,不過他一定要將江夏和蟻覡互換的人生歸位,不然他怎么能得到少女呢。
沒有任何安慰和關心,他只是冷冷地敘述事實,告知少女結果。
“你未滿十七歲,蟻覡并不是你的監護人,所以你的反對無效。”
“可是......”
江夏還想要爭取,但是男人已經不想聽她說話,直接叫助理進來將她帶走,安置起來,照顧好。
說是照顧,其實只是變相的監視,避免她提前和蟻覡聯系上,破壞男人的計劃。
宋豫這幾日心情相當糟糕。
將蟻覡送到醫院后,他想要探望她一眼。
雖然他開槍射擊少女合理合法,但是一想到那個即便是拖著傷腿也要去確定朋友安危的少女,他總是覺得她似乎和范成河那會兒跟他說的形象出現了割裂,但她干擾公務為真,想用權勢壓人也是真的,到底哪個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只是他還沒去醫院探望少女便被上司通知他被調換崗位,不僅降了職,還調入了武警部門,在武警部門他就只是個聽命行事的人,不能參與辦案,與他最開始進入警察局的初衷違背。
比起被動等待,他更喜歡主動出擊,將罪惡繩之于法。
但是上面的決定,不是他一個下屬可以隨便質疑的。
之后他去探望少女,但是醫院的護士只說少女一切安好,需要靜養,謝絕任何探望。
這話說得倒也合情合理,可讓他心生不滿的是,他還沒出醫院大廳,便看到一個女人也說要探望少女,而護士幫她打了電話,就帶她上去了。
這區別對待讓他不得不多想,少女是不是對他傷了他的事情相當介懷,所以連他的臉都不想見到。
路上他接到了好友范成河電話,對面簡單寒暄便直奔主題,問他少女的情況。
他本就有些氣不順,便跟范成河說了剛才吃的閉門羹。
“正常,他們這個階層的人普遍自視甚高。”
“哼。”
宋豫冷呲一聲,所以他不喜歡財閥,大概也是討厭他們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好像普通人只是他們剝削的對象,而他們將永遠站在金字塔尖冷眼旁觀甚至無視。
另一邊的范成河知道少女無礙,又順便了解當日的情況,他原本是想要寫一篇財閥千金公然挑釁警察干擾公務的稿子,可知道了少女做這件事的目的只是為了確定一個叫張紫云的女明星是否無恙,對于一個有道德底線的記者來說,他不應該斷章取義,更何況他對少女還有那么幾分偏袒,于是這篇稿直接放棄。
在醫院養傷這段時間,尚玠來過一次,但是她立刻便與女人裝作不熟的樣子,并且警告她不要在人前和她扯上太多關系,否則他們的約定就作廢。
尚玠同意了,而且她也不傻,那天去看望少女時,兩個護工暗暗留意她和少女談話的內容,很明顯這兩人八成就是韓泰亨安排過來監視少女的。
和韓天集團合作的次數不在少數,她也和韓泰亨打過不止一次的交道,很清楚男人的控制欲,再加上那天就會他對少女的占有欲,所以這番做法便也在邏輯之中。
蟻覡受槍傷入院這件事一早便被公關處理,不僅不允許任何有關蟻覡闖入酒吧的照片流出,同時也嚴格限制了不利韓天集團形象的新聞報道。
至于韓泰正,他正在其他地方拉市長選票,并不在首爾市,所以得知消息也是最遲的。
等他趕回來,少女幾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在少女從醫院回到家的第二天,韓泰亨說有事要宣布。
一件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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