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趙明樂將這事兒給抖了出來,她們可能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里。
要不是趙明樂將他和錢霜的事兒告訴了趙阿姨,趙阿姨終于守不住當年的秘密說了出來,恐怕真會釀成天大的禍事。
而自己,傻乎乎的居然暗戀一個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親哥哥,天底下還有這么荒謬的事情嗎?
錢薇好長時間做的思想斗爭好不容易得來平靜,又翻江倒海起來,越想越憤怒,越想越激動。
一石激起千層浪,場中的氛圍瞬間凝固。
周思柔震驚地看看錢薇,又面帶異色地看向了一旁的錢景辰。
錢景辰鐵青著臉,呵斥道:“錢薇!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他有沒有出軌自己十分清楚,這些年就只有妻子一個女人,不可能存在著私生子一說。
十四五歲模樣的錢昂也目瞪口呆道:“錢薇,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
家人質疑,錢薇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東西啪的一下甩在了茶幾上。
“我親自拿著你們的頭發去做的親子鑒定,還有假!?”
她眼淚早已不爭氣地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幾人驚疑不定,這個架勢怎么會有假?
周思柔忙上前來拿起茶幾上的文件袋,拆開,直接看著鑒定結果,心中咯噔一聲,頓時愣在原地。
這時錢景辰也三兩步上前,一把奪過了周思柔手里的親子鑒定文件。
當看到趙明樂三個字,他渾身僵住,甚至有點無法抑制的顫抖。
他恨了十九年的那個女人……沒有背叛他,那個孩子是他的……
那他這些年都在干什么?
在與那個自己自以為的背叛者作對,一有機會便處處針對,處處打壓。
可到頭來,一份親子鑒定告訴他,自己這些年做的毫無意義,大錯特錯,錯上加錯。
錢景辰只覺得一股眩暈襲來,一個踉蹌,跌坐在了沙發上。
仿佛心中十幾年來如一日支撐他的一根支柱突然崩塌。
他喃喃自語,“我在干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
“啊——!”
周思柔深吸了口氣,諱莫如深地瞪了一眼將這事兒抖出來的錢薇。
這個死丫頭是安穩日子過夠了,什么事都能拿出來說的嗎?
錢薇見狀愣了愣,不敢置信道:“媽,這個事情你知道對不對?”
周思柔下意識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我怎么會知道!?”
錢景辰木訥地看向周思柔,十九年前的好多事情仿佛如電影片段般在腦海中閃過。
迷霧散開,真相浮現,他看透了很多事情……
然而眼前這個女人是他多年的妻子,已經是他一兒一女的母親,他們已經生活了十九年,即使心中再怎么失望,也做不出什么過激的決定來。
錢薇眼淚不要錢的一串一串掉。
“你知道!你知道為什么不早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堪?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差點害了錢霜和我!要不是趙明樂跟趙阿姨說起了他和錢霜談戀愛的事情,知不知道會釀成什么樣的禍事來?——”
錢景辰坐直了身,驚道:“趙明樂跟錢霜談戀愛!?”
“嗚嗚嗚……差點兒就成了!——我也沒臉見他了……嗚嗚嗚……”
差一點兒——眾人松了一口氣。
上一輩的恩怨沒想到給小輩們帶來了這么大的影響。
……
趙明樂出國之前,家里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只是那位客人并沒有被主人家迎進屋,而是站在門口說了會兒話,便走了。
他從二樓陽臺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的模樣,也很清楚的聽得見自己母親和那個男人的交談。
總知最后的結果是好的,雙方約定橋歸橋,路歸路。
那個男人走之前深深地望向了他這邊,父子倆四目相對。
趙明樂對這個男人是沒有什么感情的,男人估計對他也沒什么感情,然而不知是不是血緣關系的緣故,就這么陌生的彼此對視了一會兒。
那個男人最終不做留戀的走了。
趙明樂出國留學后時間仿佛被按了快捷鍵。
酒香不怕巷子深,呂佩佩這個首席設計師有著世界頂尖水平,她在短時間內打響了自己的名號,且越來越響,在設計界已經如神話般成為了一顆閃閃發亮的明星。
而最讓人唏噓的是她那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品行。
從始至終堅定不移的選擇了趙雅珠女士,從沒有打算自己出來單飛或者投靠他人。
兩個人的故事形成了一段佳話。
守藝珠寶有這么一員定海神針般的大將,引來無數同行的羨慕嫉妒恨。
后來又引起了一波新的潮流——資助熱潮。
各地貧困的山區或者孤兒院得到了各地商家大力的支柱。
他們一方面為祖國的進步添磚加瓦,也一方面抱著廣撒網,多撈魚的心態,做著資助的慈善,哪怕撈到半個如呂佩佩這般的人才那也是值了。
就跟買福利彩票一個道理。
如果撈到了那更好,撈不到就當做慈善了。
與此同時,官方頒布了一則大力打擊掃黑除惡法案,為商戰場掃清了大量的發展障礙。
這則法律比原來預計的時間早了好幾年。
一些來不及洗白的,遭了殃,洗白了的,做起事來也有了顧忌,畏首畏尾。
這樣的背景中,守藝珠寶在趙雅珠女士的帶領下,飛速崛起,戰無不勝,將老對頭橫月早已甩在后面,引起內外行無數人的唏噓。
趙明樂四年留學歸來,身邊多了一位女朋友,趙雅珠又欣慰又高興。
經過了趙明樂和錢霜那一出,她對兒媳婦可不怎么挑,只要不是錢家的就好……
趙明樂一如多年前一般大包小包的上門來給呂佩佩送禮,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帶著他未來的媳婦兒。
還慎重的給他未來媳婦兒介紹了他的好朋友——小黃,再次提起了多年前那一次死里逃生的經歷,感慨不已。
臨走時順便又將小黃拐走了,呂佩佩表示無所謂,她自顧自的拆著盲盒。
這小子在國外這幾年里沒少給狗系統寄東西,估計連他親媽那兒都沒這待遇。
……
齊世嘉自從入了獄,他也沒有灰心,表現得尤為積極,一心想給自己減刑,盡快出去搞事情。
終于如愿以償的提前兩年獲得了自由。
他正野心勃勃的想為他依舊敬重的軍師搞事情時,發現外面的世界變天了……
守藝已經不是原來的守藝了,它如今高高在上,已然是一個龐然大物,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那個女人也走到了他想也不敢想的一個高度。
最重要的是這個大環境讓他一肚子的才華無處施展,一股無力感襲來……
這世道變好了,想要趁亂渾水摸魚的那群人卻沒了用武之地。
業內外所有人都等著呂佩佩翻車,是人就會有弱點,不受一點世俗誘惑污染的那是圣人。
他們不相信這個已經上了教科書、名利雙收的人會真的甘心一輩子屈居人下,找不到半點破綻。
然而他們失望了,呂大圣人依舊高坐神壇,直到八十好幾的趙女士離開后的第二年莫名去世。
她也沒塌房。
如呂大設計師這般的人物,在去世后身價翻多少倍都是正常的。
她的絕版作品也被拍出了天價,據說大多都流入的Y國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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