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后,馮卿蓉和梁國慶就商量著讓梁悅兮出國留學。
這看似驅逐的背后,實則是保護。
畢竟上流社會沒幾個傻子,
“姚保國轉包殺人案”一經媒體曝光,很多人一眼都看清楚了其中的關竅。
流言蜚語在他們那個圈子里快速傳播,但凡提及梁悅兮的無一不是鄙夷,厭惡,輕蔑的語氣。
甚至連梁家慶的公司都受到了波及。
不少人都暗道,他們夫妻倆是個糊涂蛋。
為了一個沒有血緣的養女薄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甚至縱容養女做出殺害親生女兒舉動,這夫妻兩個都是拎不清的。
在這種情況下,梁家慶夫妻兩個也只能讓梁悅兮出國暫時避避風頭。
可惜,梁悅兮死活不肯出國。
她害怕她這一出國,梁家夫婦的心會徹底的偏向了唐瀟瀟,這個家里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又哭又求又裝暈的,終于又一次成功的讓梁家夫婦心軟了。
不過他們也終于看明白了,不能再讓兩個孩子繼續待一塊了,否則梁悅兮遲早會瘋掉。
梁家夫婦給梁悅兮辦理了轉學手續。
唐瀟瀟心里發寒,她為梁桃感到不值。
當初梁桃對付梁悅兮最惡劣的手段只不過是撕壞梁悅兮的禮服,想讓她當眾出丑,
大庭廣眾之下大罵她是個白蓮婊,到處勾三搭四,
咒罵她的生母杜鵑是個名副其實的杜鵑鳥,她是個小杜鵑鳥,奪走自己的人生,
或者在梁悅兮撒嬌賣癡的時候,發了瘋一般的撕打她,
這些幼稚的小手段,在梁悅兮眾多的擁護者的保駕護航下都被輕松化解。
梁悅兮依舊是高高在上,純潔美好的小公主,
梁桃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眾人指責嫉妒,心術不正,滿口謊言的小人。
梁家夫婦并沒有因此開導過她,理解過她,
反而因為她找人散播了杜鵑偷換孩子的事情而惱怒于她,給了一套偏遠縣城的房子,就將她趕出了家門。
可現在梁悅兮雇兇殺人這么惡劣的事情,梁家夫婦就這么輕輕放過了,對親生女兒連句道歉都沒有。
不愛就是不愛,無關你是否優秀。
后來被趕出家門的梁桃,頭腦發昏的又去了姚家。
那個在打電話問她要錢時,口口聲聲說她是姚家養了15年的女兒,有著割舍的母女情的養母,杜鵑對她橫眉冷目,
總是拿到錢后夸她好閨女的姚保國,更是毫不留情的將她趕出了家門。
即便這樣,她的愿望也只是揭開當年的真相,要比梁悅兮優秀。
她沒有想過報復任何人。
在她心里,一個再怎么著都養了她十五年,一個再怎么樣都是她親生父母,
她無法對任何人下狠手。
唐瀟瀟該說什么呢。
只能說基因的強大,
梁悅兮在梁家養了15年,改不掉骨子里的自私狠毒,涼薄冷血。
梁桃在姚家養了15年,卻像極了梁家夫妻的重情,心軟,……拎不清。
唐瀟瀟嘆了口氣,原本想讓梁家夫婦親自揭開事情的真相,是梁桃對親生父母最后的一絲期望與仁慈。
看來白瞎了她這份好心了。
**
唐瀟瀟直接以受害者的身份向杜鵑提起了訴訟。
杜鵑,杜鵑的表姐,醫院,皆不承認是故意偷換孩子,一口咬定當初是失誤,
并且醫院方面很痛快的表示向唐瀟瀟道歉,并且賠償她200萬。
當然,這也在唐瀟瀟的意料之中。
畢竟錯抱和偷換的性質卻完全不同,所承擔的責任也不同。
前者屬于民事責任,后者就是觸犯刑法了。
前者還可以用錢可以解決,后者恐怕牢底都要坐穿了。
更何況,偷換背后所涉及的違法亂紀的單位,人員。
這些人玩忽職守、權錢交易、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為偷換,偷賣等行為大開方便之門,敗壞社會風氣。
為一己之私給當事人和家庭造成的傷害、對社會造成的嚴重的危害。
誰會承認偷換?
誰又敢承認偷換!
若是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最后的結局肯定是以“錯抱”草草結案。
而對于唐瀟瀟來說,沒有什么事,是幾張“真言符”解決不了的。
幾張“真言符”下去,杜鵑,杜鵑的表姐,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當年的錯抱其實就是蓄意偷換,又供出了幾個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員。
偷換一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隨著杜鵑跟其他有關人員的判決落幕,梁家慶和馮卿蓉也成了“絕世大冤種”的代名詞。
梁家慶的公司有好幾項項目受此事影響而停工,導致資金鏈斷裂,公司瀕臨破產。
**
客廳里一片狼藉,四處都是破碎的玻璃碎片,瓷片。
梁家慶松了松領帶,氣喘吁吁的站在客廳中央,指著站在不遠處唐瀟瀟罵到:
“你這個喪門星,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換孩子的事情捅出來,故意要攪黃我的生意,故意讓兮兮難過,讓她受別人的嗤笑,白眼是不是?”
“你說的對,我就是故意的。”
唐瀟瀟很干脆的承認了,反倒是梁家慶一愣。
他剛才說那些只是不過是一些氣話,他沒想到唐瀟瀟會直接承認。
而且還承認的這么干脆利落,沒有一絲絲的心虛,愧疚!
看著梁家慶驚愕的,逐漸變得憤怒的神情,唐瀟瀟諷刺的一笑。
“梁先生,你有什么好驚訝的,又有什么好憤怒的?”
“你都能容忍杜鵑將你和馮女士當做冤大頭,也能容忍梁悅兮雇兇殺人,怎么就容不下我這個親生女兒為自己討回公道呢?”
“我堂堂正正的通過律法為自己討回公道,一沒犯法,二沒殺人,你公司,你的寶貝女兒梁悅兮也是因為杜鵑的罪行而受到影響,你卻一副憤怒的恨不得殺了我的樣子,嘖嘖嘖……”
唐瀟瀟不緊不慢掃視了這一地的碎片,
“梁先生剛才下手當真是沒有留情啊,根本就沒想過這么大的花瓶,這么重的煙灰缸砸到我頭上會有什么結果吧?或者從心里你就巴不得我死了吧?”
梁家慶怒氣一泄,頓時有些心虛。
他想說不是,他剛才只是在氣頭上,沒想要她的命。
可是看著唐瀟瀟那漫不經心的態度,嘲諷的表情,他什么也說不出口了。
“梁先生,現在你認不認我這個女兒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要你和馮女士這對父母了。
事已至此,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那就此別過,從此山水不相逢。”
唐瀟瀟轉身拉開房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轉身將一張銀行卡放在鞋柜上面,道:
“對了,梁先生,這是我這些年來在你們這的花費,連帶我在馮女士肚子里住的八個月的住宿費,營養費我已經打到你給我辦的這張銀行卡上了,密碼沒變。”
隨著“咔嚓”一聲房門關閉的聲音,唐瀟瀟的身影就消失在梁家慶的視線里。
他頹敗的靠坐在沙發上,仰著頭望著天花板上那明亮的水晶吊燈,神情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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