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男人的手指已經插進了他的肉里面，但是他卻賤的沒有一次捅到底，就是進去了指甲蓋那么深。
明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本就慘白沒什么血色的一張臉越發白了。
白到近乎透明。
“滋味如何？”
明代咧了咧嘴，喘氣。
“還還不錯？”
康遠，“”
呵。
“那這樣呢？”
手指又插進去兩分。
明代已經感覺得到自己滾燙的鮮血順著這個渣男的指尖往外流了。
．
“不如，你再深入一點兒？”
康遠饒有趣味的瞪著明代這張沒有半分變色的臉。
他嘖了一聲。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三界第一人，光是這份忍耐力就無人能及。”
明代還是笑，他一邊吸著氣一邊道，“多謝夸獎，三界第一人什么的愧不敢當，我現在就是一廢人，三界第一人這名號早就易主了呢。”
康遠，“”
我管你是不是，反正是你封了我一千年，這還不夠，竟然不惜消耗自己所有的生命力與靈魂之力，也要封印他第二次，你說這位仙尊賤不賤？
簡直找死。
越是這么想著，康遠就越是生氣，越是憤恨，于是手下的力道再次深了幾分。
明代，“”
感覺已經十分靠近他微弱跳動的心臟了呢，只要在靠近一點，就一點，就摸到了。
系統666，“”
果然是經歷了無數位面的男人，光是這份定力就強大到無可匹敵。
被人面對面的挖心臟什么的還能面不改色，除了他們家英勇無畏的宿主大大，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系統666在心里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從現在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家宿主大大就是他的偶像，他的英雄，他的supern！
“我說，你是沒吃飯嗎？速度這么慢？你要是再不快點，我可能就堅持不住要咽氣了啊，寶貝～”
最后這個寶貝喊的那叫一個千回百轉，肝腸寸斷。
康遠沒忍住手抖了抖，又深入了幾分。
明代，“”
“我是想讓你動作干脆利落一點，不是讓你手抖，這樣你還怎么挖出一顆完整的心臟？”
不然最后挖出來的一定是一顆千瘡百孔，丑了吧唧，七零八碎的心臟，這一點兒也不符合他的審美。
好歹他也是做過主刀醫生的男人，怎么可以這么不敬業？
康遠，“”
他覺得吧
以前的自己就夠喪心病狂，冷血無情的了，怎么跟眼前這位明仙尊一比，他好像
啥也不是？
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那么一瞬間，明代正道魁首的形象突然就在康遠心里變了一種模樣。
簡直是我輩楷模啊。
明代這樣的，不進入他們魔界，成為他們魔的一員，簡直就是浪費。
他是想看明代痛苦扭曲的樣子，想看明代痛哭流涕，跪著求饒的樣子。
但是都沒有
康遠就很一言難盡。
于是他干脆一鼓作氣，一把掏出了明代鮮紅的心臟。
明代被按在樹干上，身體后仰，脖子向后揚起，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青色的血管一覽無余。
明代被這股巨大的力道沖擊的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
系統主動幫他屏蔽了100%的痛覺，實際上這個時候的明代是感覺不到痛的，只能下意識的做出最本能的身體反應。
跳動著的心臟離體而出的那一刻，鮮血狂噴，明代身上穿著的那件被雪覆蓋的薄衫也被血水浸染了。
顯得格外的壯烈，畫面極具沖擊力。
“感覺如何？”
看到從高高在上的三界第一仙尊胸腔內挖出來的這顆劇烈跳動的心臟，康遠眼里瞬間閃過一抹瘋狂的暗紅。
哈哈哈哈！
明代啊，明代，你也有這一天。
“看看你的心臟，它還在我手上劇烈的掙扎呢，是因為不甘心么？”
明代想翻個白眼，可惜沒眼睛，沒力氣。
他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但是強大的毅力還是讓他沒忍住皮了一下。
“傻、逼，這是正常反應好不好？你的心臟離體而出的那一刻也是這樣的。”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別人的心臟比他的丑。
這個結果根本不需要他用眼睛去看。
系統666，“”
都這種時候了，他們家宿主在意的竟然是他被挖出來的心臟比別人的心臟好看？
這關注的點是不是不太對勁兒？
“死都死了，還能有什么不對勁兒？”
系統666一怔，“”
好像說的是這么一個理兒。
被明代罵了的康遠也不反駁，甚至還好心情的問了一句，“感覺如何？”
明代，“感覺還不錯挺爽的，要不要你也試試？”
康遠，“”
當他傻？
他覺得明代這位三界第一仙尊名不副實，而且腦子有問題，不是所有人都像明代這樣沒有智商的。
誘人的心臟，香甜的血液，好餓。
康遠沒忍住舉著明代鮮血淋淋的心臟，舔了一口。
明代看不見也就不知道康遠做了什么。
他只知道，他可能大概真的要死了。
于是明代靠在樹干上，漸漸沒了聲音。
被系統護著的那一縷完好的靈魂漸漸離了體。
齊宵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明代渾身是血的靠在并不粗壯的桃樹枝干上，腦袋耷拉著，胸口破了一個恐怖的大洞，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著血。
那個洞居然被掏空了，從他站的方向能透過明代胸口的那個大洞望見身后粗啞的樹干。
齊宵瞳孔驟然一陣緊縮，心臟似乎也有那么一瞬間的停頓，他視線一轉，看到站在明代身前，神色癲狂，手里捧著一顆血色心臟的康遠。
齊宵迷迷糊糊的想著，康遠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是被他扔在玉竹峰山腳下療傷的嗎？
他手里拿著的那顆血紅的東西是什么？
為什么看起來那么恐怖？
康遠的嘴角還沾著血，不過不是他自己的血
見到突然出現在這里的齊宵，康遠舔了舔沾染上明代血跡的嘴角，緩緩笑開。
“啊，這不是齊宵嘛，快來快來，看看你的好師尊。你看看我們倆個到底誰更慘一些？”
康遠用那只掏完明代心臟，滿是鮮血的手捏起了明代歪倒在樹干上的下巴，將他的臉掰了過來。
“咦？這家伙竟然沒呼吸了？這就死了？剛才不是還小嘴巴巴的跟我聊天的嘛？”
“你”
齊宵心肝兒發顫，瞳孔也震顫個不停，突然腦子里就很亂，他甚至輕聲喊了一句。
“師尊？”
可惜并沒有人回答他。
眼前逐漸暈染開一片血色，齊宵根本沒有心思去管為什么康遠會出現在這里。
他瘋了一樣上前扯過明代的手，手指搭在明代的脈搏上。
齊宵眨了眨眼。
師尊的手好涼
比這雪地里的溫度還涼了許多。
師尊也沒有脈搏
“啊遠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手里拿著的又是什么？”
康遠臉上依舊掛著奇異的笑容，他甚至對著齊宵晃了晃手里那顆已經被凍住的心臟。
“這個呀諾。”
康遠指了指明代胸口破了的那個大洞。
“你師尊的心臟，我剛掏出來的，我就是想看看這三界第一人的心臟是個什么顏色，嘗起來是個什么味道。
你要不要也嘗嘗？味道還不錯，有點兒甜。
比我之前嘗過的所有仙尊，人類的心臟味道都要好。
果然不愧是三界第一人，全身都是寶貝。”
康遠突然對著齊宵燦爛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冬日里比滿地的冰雪還要耀眼的白牙。
“那。”
康遠指了指他臉上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睛。
“你師尊的眼睛真的很好用哎，看東西很清楚，也沒有夜盲癥，晚上看東西跟白天沒有什么區別。”
齊宵感覺自己胸口被人掄了一大錘。
“你身上的魔氣”
齊宵忍不住盯緊了康遠神情激動時身上散發出來的魔氣，這魔氣越看越眼熟。
“啊，你說這一身魔氣啊？我本來就是魔族，身上有魔氣不是很正常？
真是謝謝你了，有生之年，竟能讓高高在上的三界第一人給我下跪道歉，嘻嘻嘻。”
齊宵，“”
感覺胸口又被掄了一錘，這一錘直接將他的胸口砸凹陷了。
“啊，對了，你那位殺人不眨眼的好師尊被你派來的那兩個人強硬的摁著跪在雪地里的時候，慘的喲，凍得小臉都白了，還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凍的，我估計是被氣的，以明代的驕傲，竟然被兩個普通人按著跪在地上。
你都不知道，你師尊當時就吐了好幾升血，那個血量
哎喲，浪費呀，心痛死了。”
齊宵，“”
能不能別說了，他喘不過氣來了。
“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師尊用魔氣禁錮你，從頭到尾就是你的計謀？”
齊宵咬牙切齒。
“咦？你現在才反應過來？你竟然還叫明代師尊？你平常不都大逆不道的直呼明代的名諱？喊他賤人的嗎？”
康遠突然舔了舔唇。
“那個我能再問一句，男人抱起來有女人抱起來舒服嗎？還有就是是不是壓著自己的師尊做大逆不道的事情特別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