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添在回到庭院的時候就看到等待許久的席樓棄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把扇子把玩。
頓時時添才回想起來這把扇子他今天走的匆忙不小心把這把扇子帶上了。
原本那是賀潯要送給席樓棄的,但是最近事情太多以至于他都快忘記這回事情了。
現在被看到了,那該怎么把席樓棄糊弄過去啊!!
席樓棄看著站在面前呆傻的小徒兒無奈嘆氣道,“這不是賀潯的扇子嗎?怎么落在你這了?”
時添微妙道,“是賀先生上次落在這里的,之前有許先生的事情,結果忘記還了。”
席樓棄點頭道,“那我便替你還了吧。”
時添舌頭打轉,他該怎么對席樓棄說那原本是賀潯要送給你的啊!!
結果到頭來,他也只好點頭,應道:“嗯,謝謝師傅。”
“今日繼昨天的繼續練。”
“好。”
........
時添這一次練了好久,甚至比昨天還要多了半個時辰,但是同樣也感覺到了和昨天不一樣的感受。
席樓棄展扇小幅度動著,目光卻一直都落在時添的身上。
坐在石凳上,眉眼溫潤好一副文人墨客之姿。
“好了上午便練到這里吧,下午梨園有開戲也是雯娘的,你可以去看看學習一下。”
時添口干舌燥的嗯了一聲,便就著席樓棄遞過來的茶水喝了。
今天算算時間也該是男女主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了,這種熱鬧的場景怎么能少的了他。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去找一下許須仲。
時添到的時候許須仲還沒有醒,或許是因為上藥痛想要靠著睡覺可以緩解一下。
結果他坐在床邊等著人醒來屁股都坐麻了,也沒有見人有一點要清醒的征兆都沒有。
時添幾乎都快要坐麻木了。
索性也擺爛的趴在床邊,本想著小瞇一下,但是沒想到就這么真的睡著了。
但當少年熟睡后,一直躺在床上的男人卻睜開了眼眸。
他側首看著少年埋在臂膀上的腦袋卻又露出了半個小臉頰。
好像自從把他送到梨園都被養肉了不少。
也不知道捏起來會不會很舒服?
許須仲這么想著也忍不住嘴角勾起。他到底有多久沒這么昏天黑地的睡了那么久?
“或許我們之間很快就會結束吧,也不知道還能和你再待多久。”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那仿佛從沒有發出過。
起義軍建立之初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要是哪一天他們違背了自己的使命或是組織的規定,就要自行了斷。
列如當他們保護彧城,若彧城失守,他們又有何等顏面能存活于世?
許須仲總覺得自己對時添有種奇怪的感覺,而那感覺就像是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來的。
一定要保護好他,不要讓他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許須仲被內心這個不知名的聲音說的胸口隱隱泛疼,可礙于少年睡著了。
他的動靜絕對不能太大,不然會吵醒他的。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有這種感覺得呢?
許須仲想不明白,但卻有覺得因為是時添所以理所當然的要保護。
許須仲就這么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在思考這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憂慮。
【攻略值+10,當前攻略值為50%。】
可惜時添睡得太死根本就沒有聽到消息,只是調整一下頭部搭的位置,蹭了蹭腦袋又不動了。
許須仲頭疼的看著把自己沒有傷的那只手臂當枕頭的少年,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算了,估計是枕著自己的手臂酸了吧。
時添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頭開了好大的太陽,都中午了,好巧不巧他抬頭就見盯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許須仲。
一時間他窘迫的又把腦袋耷拉了下去。
許須仲本就好看的眉眼彎彎,笑聲也極具磁性,“睡醒了嗎?”
時添燦燦的咬了咬嘴唇,“對不起啊……”
許須仲嘗試動動手但發現早就被壓麻了,無奈的笑了笑非但沒覺得少年有錯。
“今天天氣很好啊,可以扶我起來出去走走嗎?剛才的藥很有用,現在也不怎么疼了。”
時添連忙答應就將人扶了起來,今天不光是天氣好,就連外面都傳來熱鬧的喧囂聲。
“今天是要開戲嗎?”
時添附和的點頭扶著他那只沒受傷卻被自己壓的發麻的手臂,解釋道,“嗯,今天開的是鎖麟囊。”
許須仲深呼吸外面的空氣,光是待在那個房間自己渾身都有股藥味,雖然不難聞就是悶。
“許先生想要去前廳看看嗎?”
許須仲有些顧忌,“可以嗎?”
時添點頭,“可以是可以的,但是我擔心你身上的傷會疼……”
“這些倒是沒事的。”許須仲擔心的反而還是怕暴露身份,畢竟梨園開戲人多眼雜,要是有個什么意外那可就難說了。
“先生是在擔心什么嗎?”
“嗯。”許須仲斟酌了一下措辭,“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還是算了吧,省的再給梨園添亂。”
現在他還不清楚是否會有有心之人來到梨園,以防萬一還是不去比較好。
可是時添卻忽然想到了一個鬼主意,“要是先生戴上面具不被看到臉不就好了嗎。”
許須仲噎住看到少年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連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我這就去找面具,你在這里等我啊。”
“……嗯。”許須仲知道少年難得起了興趣若是自己沒眼力拒絕了,恐怕他也會很失望吧。
時添匆匆離開又在找到合適的面具時小跑著朝他奔來,他找的面具其實是戲班子里很常見的京劇臉譜。
時添挑了一個藍白色的還想給許須仲戴上。
“先生,你要不然坐下來吧。”時添覺得他還是太小瞧自己的身高了。
許須仲也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并沒有坐下而是小幅度的彎了彎腰好讓少年戴上。
雖然他身上的傷確實很麻煩但是對于彎彎腰就怕撕裂的時添,他還是選擇了行動派。
畢竟坐下去又要站起來也不比彎腰好到哪去。
時添一愣但也沒忘記給他戴上。
少年的手纖細白皙,仿佛是工匠雕刻最完美的珍品,略長的短發有些礙眼遮擋了少年的眉毛倒是有些壓住他的乖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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