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秋野笑得斯斯文文。
“做人得守信,您都答應的事,哪還有反悔的道理。”
欒奶奶支支吾吾。
“那我也不知道你家這么……萬一要是被我磕碰到了哪里,那可怎么辦喲!”
秋野故意冷著臉。
“那我得問問它們怎么這么不長眼,看見老太太了都不知道讓。”
欒奶奶瞬間被他逗笑。
“你這孩子!”
“那些個死物怎么讓哦!”
見她笑,秋野也跟著笑,“您都說了那是死物,死物都是為活人服務的,磕了就磕了,碰了就碰了,再買就是,最重要的是人沒事就好。”
“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欒奶奶看了男人一眼。
她深深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秋野的手背。
“好孩子。”
將欒奶奶的手挽在自己手臂上,秋野帶著她上樓,“走,我帶您去看看您的臥室,您順道看看還缺不缺什么,缺的話一會兒讓欒默回來的路上給您捎上。”
欒奶奶笑著說好。
…………
臥室布置得很溫馨,繡著富貴花的被子,還有木質的衣柜和搖搖椅,而且這間臥室還有個小陽臺,上面擺了欒奶奶喜歡的花花草草。
欒奶奶喜歡得緊。
她在臥室里走了好幾個來回,后來走累了,秋野就讓保姆照顧她洗了個澡。
老太太覺來得早。
洗完澡沒多久就睡下了。
秋野則是去了書房處理工作,現在的霸總可不好當,每天都忙上忙下,他就是想跟欒默約個會,都得先看看時間。
憋屈。
實在憋屈。
要不帶帶黎椿?
秋夏財團最后反正也要她來繼承,況且她起步本來就晚,要是不把她帶出來,公司里那些老油條也不會服她。
就決定了。
先讓他的助理帶黎椿!
黎椿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在今天過后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再也不需要兼職,但她將過上比兼職還要慘的社畜生活。
…………
就在秋野跟助理交代完黎椿要跟著他學習的事后,書房門突然被推開。
秋野一抬頭。
就看見了段念夏。
厭惡感猶如漲潮的河水用上心頭,秋野眉頭狠狠皺起。
“你怎么還在這?”
要是他沒記錯,上次在欒默病房里,他就讓段念夏滾了,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她竟然還在老宅?
段念夏端著一壺茶站在門外。
她仿佛沒有聽見秋野的質問,只露出一副柔柔弱弱的表情,喊了聲:“舅舅……”
秋野沉默不語。
段念夏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心軟了,頓時心中一喜,她正要再開口,卻看見男人陰沉著臉低喝一聲。
“吳嬸!”
吳嬸就是先前的保姆。
她就在門外,聽見秋野的叫聲,連忙進來,低著頭喊了聲先生。
秋野盯著她。
聲音像是在雪中滾過。
“我讓你泡一壺茶送過來,為什么來的人卻是她?”
吳嬸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如果你連這點工作都做不好,那就干脆別做了!明天就給我滾出去!”
男人態度一向和藹。
對待她也客氣有加,沒說過幾句嚴厲的話,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么大的火。
尤其是那眼神。
看得人冷汗直冒。
吳嬸到底是珍惜這份高新的工作,慌忙開口解釋:“先生,我按照您的吩咐去泡茶,可是念夏小姐她說她來泡,我實在擰不……”
“念夏小姐?”
秋野打斷吳嬸的話。
“我說得很清楚,她跟我跟段家沒有半分關系,也讓她從這里搬出去,你不催促她搬走,還叫她念夏小姐,是覺得我說的話不重要,還是認為她才是你的雇主?”
“不是不是!”
吳嬸急得都快哭了。
她不是沒把段秋野的話當回事,她在人家家里做事,當然要聽人家的吩咐,可她讓段念夏走時,段念夏并不聽她的。
還說什么舅舅只是在跟她斗氣,那些要趕她走的話都是氣話,她要是真讓她走了,等舅舅氣消之后,一定會讓她從段家滾出去。
吳嬸在段家工作了六年。
她看到過段秋野對段念夏有多寵,就是喝口水被燙著,也要緊張半天,而且段秋野上次說那些話時并不嚴肅,萬一真是鬧脾氣……
吳嬸不想丟工作。
就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再加上后面主人家也真沒再說要趕段念夏走的話,她就以為段念夏說得都是真的。
哪知道……
哪知道都是在誆她啊!
吳嬸后悔得要命,然而在秋野那極具壓迫感的眼神下,她卻是連解釋都怕得說不出口。
“舅舅,你不要怪她,是我非要留下來。”段念夏噙著淚,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我就是想再見舅舅一面,所以才賴在這里。”
秋野冷冷一笑。
“是嗎?”
“當然是!”段念夏忙端著茶壺走到書桌前,給秋野倒了一杯熱茶,“舅舅,我知道我爸爸做了錯事,他們也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是他們的女兒,我也有罪,但我是被舅舅你養大的,我舍不得你。”
“以后我不能留在舅舅身邊盡孝,希望舅舅能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段念夏抹了抹眼睛。
把那杯熱茶推到秋野面前。
“這杯茶就當是我的盡孝茶了,希望舅舅不要嫌棄。”
秋野沒出聲。
他端起那杯茶湊近唇邊,然后在段念夏越來越亮的眼神中,緩緩翻轉手腕,將其倒在了地上。
“盡孝茶?”
“段念夏,你真以為你做的事就那么隱蔽,能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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